溫潤地說:“雨澤,你跟我說說這兩日來你在安園裡都發生了哪些事?”
安雨澤臉上稍稍的不耐煩,只是未等到他開口,安雲峰目光嚴肅地看著他說:“一件一件地說,儘量說得詳細點,不要漏了任何細枝末節!”說完話的安雲峰給安雨澤發了一支菸,笑呵呵地說:“來,抽根菸,你現在也大了,以後不用揹著我抽了。”
安雨澤有點受寵若驚,之前上高中的時候因抽菸他還被安雲峰狠狠地教訓了一頓,接過煙後,安雲峰又給安雨澤點上,安雲峰自己也點了一根菸。
安雨澤似是因為這支菸,心中對安雲峰的抵抗減少了一些,開始一邊回憶一邊把這兩天發生在他身上的事仔仔細細地說給了安雲峰聽。
安雲峰在聽的過程中只說了三句話。
第一句是說張媽的:“好你個張玉鳳,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你心裡還是向著費青蓮安雨嫣的親生母親,竟然拿不鏽鋼湯勺冒充銀湯勺!”
聽了這句話的安雨澤眼睛眯了起來,藏住了那背後的悲憤和恨意。
第二句是說安雨嫣的:“你以為雨嫣是無心劃破你的手的嗎?她這是存心的!哼!蛇蠍心腸。”
安雨澤驚:“存心?為什麼?”
安雲峰沒有回答安雨澤,因為他早就和楊鳳麗安雨澤親生母親商量好了,考慮到安雨澤年輕氣盛沉不住氣,決定安雨澤一天坐不到鑫鑫集團總裁的位子上就不告訴安雨澤真相。
安雲峰說的第三句話是問話:“姬冰怡說一個人吃大量的蝦和維生素會導致中毒?”
“是的,後來我也查了一些資料,嚴重的話會導致人死亡。”
安雲峰的眸光裡的驚異漸漸褪了色,換了一絲驚喜蒙在他那銳利的眸光上,忽然,安雲峰雙手捂住面部,向後仰著躺在椅子上,略帶疲倦地語氣說:“好了,雨澤,你先回安園吧!我想休息一會兒!”
安雨澤“嗯”了聲,和來的時候一樣,滿懷疑惑地走了,而安雲峰的心裡卻是正在籌謀著一個全新的計劃。
當李文可看了初雪屍檢報告中的那張t、那張被切除了雙卵巢的t,李文可那張蒼白的臉因為極端憤怒而變得通紅,猛地一拍桌子,大喝一聲:“是誰?是誰對初雪做了這天地不容的事!”
話落,李文可雙手撐在桌子上垂頭失聲痛哭,那淚水落在桌子上發出的吧嗒吧嗒的聲音分外地響亮,站在桌子邊看著李文可的初雪禁不住內心的傷悲,轉身將滿眼的哀怨和憤怒投向了窗外,良久,初雪的聲音冷靜之極也冷酷之極地響在李文可的耳邊:“姬冰怡!”
“怎麼可能?”李文可唰地仰起頭:“姬姐對初雪跟親姐妹一樣啊!我聽續東說,當初買房的時候,十萬的首付還是她給的呢?”
初雪愕然:什麼?當初那十萬的首付是姬冰怡給的???續東他竟然一直都瞞著我!!!初雪心裡雖驚,背對著李文可的身形卻是紋絲不動,冷冰冰地說:“這正是姬冰怡的高明之處!”
可是李文可仍然無法相信安雨嫣所說的話,忍不住說了句:“安雨嫣,你這麼說有證據嗎?”
初雪緩緩轉過身來,面對李文可質疑的眼睛沉聲而語:“我想既然你是初雪的死黨,是她最要好的朋友,那麼你應當知道初雪這短短的一生當中動過幾次手術!”說著初雪從包裡拿出了昨天下午從醫院病案室影印二來的初雪的病歷和檔案放在了李文可的面前:“這是初雪被切除雙卵巢的那次手術檔案,當時主刀的正是姬冰怡!”
李文可疑惑地看了一眼安雨嫣,緩緩開啟初雪的檔案,只是剛看了一頁的李文可忽然抬起頭,一攏額前的劉海,極為不解地說:“去年冬天她動過手術?我怎麼不知道?”轉而皺眉苦思,又似是自言自語地說:“我也沒聽續東說過啊!這麼大的事她居然都不跟我說一聲!真是的!”說罷,又低下頭去看病歷了。
這一刻的初雪在心裡把自己恨成了千萬碎片,上一世的自己為什麼是這種性格?當時為什麼要藏著掖著?就算是當時不願續東失望,不願續東父母說自己是隻不會下蛋的雞,至少也應該告訴李文可,讓李文可陪著自己去,如果有李文可陪著,姬冰怡縱算是有那個心,也決計不敢切除自己的卵巢,那麼也就不會有以後自己懷不上孩子,也不會有自己內分泌失調更年期提前來臨和續東整天吵鬧,更不會有骨質疏鬆在車禍來臨的那一刻右腿突然骨折
狠,讓初雪憤懣難抑制,突然大喊一聲:“啊”
正驚疑不已地看著病案的李文可聞聲抬頭,只見初雪那迷人的眼眸中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