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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有夫妻之實。

眼下兩個人之間的談話,更象是好朋友和同學之間的討論問題,雖然現在是他們倆新婚的蜜月時光。

“你說的一點兒也不差,我記得最後一次參加全會時,黎壽昌同學就首先站出來,要求學會確立自己所信奉的主義。他給出的理由有兩個,一是學會已經有了兩年的切實研究,該對主義問題做個結論。二是這段時間社會上冒出各種團體,都有鮮明的主義的旗幟。有部分會員甚至提出了‘必須採用一種主義,而且必須是社惠主義’的要求呢。”

“果然不出所料。”楊朔銘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他沒有對此做出什麼評論,而是取過一個瓷瓶,將裡面的液體倒入了一個青花瓷杯中,遞給了她。

傅卓瑤用雙手接過了杯子,小心地放到嘴邊喝了一口,頓時一股清新之意直沁心脾,她忍不住將杯子裡剩餘的液體也一飲而盡。

“好喝嗎?”楊朔銘注意到她眼中的訝異之色,微笑著問道。;

“嗯。”剛才喝下去的飲料味道讓傅卓瑤想起了在北京夏天時喝酸梅湯的時候,她雙手將杯子還給了楊朔銘,楊朔銘看到她一舉一動都透著恭謹和拘束的樣子,不由得在心裡又輕嘆了一聲。

對於傅家送來的這個美女,他這些天其實一直是很犯難的。

傅家的用意,他心裡是非常清楚的,但他現在,是根本不可能拒絕的。

他之前並沒有想到,傅家會和海外華商集團的聯絡如此緊密。

而透過和傅卓瑤的談話,他對傅家的瞭解,又更進了一層。

“你的同學們實際上是在用‘少年中國學會’來表達對現實政治的徹底絕望,表達對上一代先賢志士‘政治改良’理想的否定,也表達了對上一代革命者的‘政治革命’理想的否定。”楊朔銘緊緊盯著傅卓瑤,意有所指的說道,“這個時代輸掉了他的青年們,青年們拋棄了他們的父兄,已經義無反顧的走上了另外一條‘社會改良’的道路。”

聽了楊朔銘的話,傅卓瑤大膽地迎上了他的目光。

“聽瀚之的話裡,似乎是擔心我們這些人會‘赤化’。”傅卓瑤想起了自己現在的身份,不由得頑皮地一笑,“我忘了,瀚之可是軍閥啊,而且是‘高科技軍閥’。”

“這些青年們追求的,是那種一勞永逸的強國之法,可是,真有那種絕對的、唯一的、根本性的解決政治改革的方案存在嗎?”楊朔銘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並不擔心你們‘赤化”雖然,現代中國的政治已經完全墮落,不正之風橫行甚至要甚於清末的時候,學問藝術方面更是停滯不前。然而中國的國民從來是不走極端的,只要這個特性存在,中國就不會被赤化。誠然,有一些學生歡迎並接受農工主義,但是,學生絕不等於國民。即使他們一度被赤化,也早晚會有放棄那些主張的時候。這樣說是因為國民性所致。國民對於中庸的熱愛,要遠遠比一時的衝動更加根深蒂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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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八)“鎮海”和“民權”

聽了楊朔銘的話,傅卓瑤不由得默然無語。

兩個人正說著話,一位軍官遠遠的跑了過來,傅卓瑤看到了那名軍官急匆匆的身影,正想起身迴避,楊朔銘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子,示意她不用離開。

“將軍,船來了。”軍官見到楊朔銘後立正敬禮,又向傅卓瑤點頭示意,然後說道。

“來得還真是快。”楊朔銘輕聲說著,看了看腕上的手錶,向軍官問道,“通知伍伯爵閣下了嗎?”

“已經通知了,伯爵夫婦閣下已經過去了。”軍官回答道。

楊朔銘取過軍帽戴好,起身對傅卓瑤說道:“走吧,咱們一起去看看。”

“去看什麼?”傅卓瑤有些奇怪的問道。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楊朔銘微微一笑,說道。

很快,楊朔銘一行人來到了碼頭,一艘海軍的交通用小艇開了過來,楊朔銘和傅卓瑤上了小艇,小艇隨即調轉船頭,向前方駛去。

看著在甲板上迎風而立的楊朔銘,傅卓瑤感覺到了他身上充滿的那種昂揚向上的力量,心中不由得感到一絲微微的悸動。

雖然現在她和他還談不上有什麼感情,但她還是感覺到,他對自己產生的那種不自覺的吸引。

遠處的海面傳來了陣陣汽笛聲,幾艘貨輪的身影出現在了海天線上。

“那是什麼?”傅卓瑤看著這些大型貨輪,問道,“是咱們中國的船嗎?”

“是自由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