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縣工分統一作價，十個工分三毛錢，一個壯勞力，一天至少也有十五到二十工分，算下來，一個月就是十七八塊，趕上一個工人的工資了，而且還夠兩頓飽飯。

整個靈縣，彷彿一個巨大的工程現場，以前，沒有乾的一些規劃，全都一股腦提了出來，反正，就是得讓所有人有活幹，有錢賺，有飯吃，至於其他的，現在，顧不上了。

十月十六，陳原子十三歲生日，重生，一整年！

去年的今天，發生了很多事，而今年，似乎一切平安。

“小屁孩，起床了，我還有一份生日禮物送你！”

...

洛雪的工資，幾乎沒花過，一年的工資，攢了一百三十塊，上次去雲州，他就給陳原子，已經挑好了生日禮物。

一支鋼筆、一條皮帶、一雙皮鞋，一套中山裝，還有一條自己親手織的圍巾。

這些，幾乎花光了她的積蓄。

小陳莊的分紅，洛雪讓陳原子留著當菜錢，雖然，家裡的伙食，那點錢肯定不夠，但她已經，不想去算賬了，因為，她已經將自己，當做這家人，原子，也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你什麼時候學會織圍巾的！”陳原子意外。

“學校有老師會，我就學了一下！”

一條灰色圍巾，因為，陳原子似乎喜歡暗一點的顏色，穿著也喜歡老氣一點，他想長大！

“你不是複習呢...”

“沒關係，我給你戴著看看！”

洛雪給陳原子圍上圍巾，然後，後退了一步，仔細打量了一下，真的感覺，比之前那，成熟了許多。

陳原子下面是保暖衣，上面穿著中山裝，胸前的口袋，插著一支鋼筆，這個，似乎是標配。

“還不錯，這會看起來，像十六歲，你有一米六了嗎？”

陳原子走過去，在洛雪面前站住，比劃了一下。

已經到了洛雪眉毛，洛雪一米六八，陳原子估計，自己跟一米六，應該差的不遠了。

“我不想高考了！”洛雪說了一句。

陳原子愣了一下！

“我捨不得離開你，還有念念，李阿姨現在，想要回燕京，都需要等待，你們肯定去不了燕京，沒有戶口，你去了，學都上不了！”洛雪說出了心聲！

陳原子嘆口氣，他了解到的情況也差不多，現在，要去燕京，真有點難度。

“我也捨不得，可是，耽誤半年，你七月份再考，九月離開，你大學畢業又要晚一年.

已經耽誤了四五年了，你的性子，肯定是學文藝類的，到時候，還要讀研究生，甚至博士，明年，我覺得，政策真的就變了，大不了，我去燕京找一所學校讀書，學籍還留在靈縣，到時候，考試回來就行了！”

“可是，念念，和一大家子怎麼辦，我不能讓你把他們都丟下，他們都去燕京，又不可能！”

“別糾結了，先考試，考完試，我們不想上了再說。”

......

上午，陳原子約了幾個朋友吃飯，就是陸學楓、周若琳等人，洛雪沒去，而是讓陳原子將她送回學校，中午，從酒廠出來，再來接她回家，回家吃飯。

下午，陳原子得去一趟雲州。

陳原子騎著腳踏車，送洛雪回了學校，開車，太扎眼，陳原子現在，沒有緊急的事，不會開車。

從學校離開，陳原子去了麵包房，這裡，現在已經不做麵包了，而是改成了奶油夾心餅乾。

因為，做出來酥餅之後，感覺銷量一般，並沒比其他食品廠的酥餅好吃多少，因為裝置和材料限制，工人量產，達不到陳原子的要求。

後來，就停了酥餅，做餅乾，一種是普通的奶油餅乾，這個只是加了牛奶，比較酥脆，可以放的時間長一些。

然後就是奶油夾心餅乾，這個更受歡迎，但價格更貴！

這些東西，一部分，還是從供銷社銷售，另外一部分，直接讓貨郎換東西，這名義上，也是供銷社的分支機構，但實際上，跟供銷社結算的部分沒多少，等於是，少被扒了一層皮。

但這事，沒人能查他們，因為生產多少，銷售多少，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因為糧食供應緊張，所以，他們這生意，多少還是受到了影響，一天的產量，不及從前。

但是陳原子的收益，比以前沒減少，一天，還是能賺兩三萬，只不過有至少一半，是貨郎換出去，收不到錢。

換回去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