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現在,其實我覺得我應該為他們做一點事情。
如果一直置身事外的話,走出這裡一定會被學長海扁,我直覺就是會發生這種事情。
「我跟你們一起出去。」
有時候,我深深覺得我的嘴巴動得比大腦快很多。
※※※
好,現在讓我想想看我應該怎麼辦?
我想起來我身上都還帶著一點兒的東西,一些有用的一些沒有用的。
『我現在把我們三人送出鏡子外,會從洗手檯那邊出去,先由背後攻擊欲動之眼把它逼出我們住所。』旗袍女很慎重的說著。
鏡子又給狠狠的撞了一下,碎開巴掌大的空間,我們都看見那個碎塊之後出現了帶著牙齒的瞳孔。
『走!』
就在旗袍女話聲一落,接著我腳下整個一落空,就從洗手檯上面摔下來。
「好痛」真的爆痛。請想象摔下來時候先撞到大理石的洗手檯然後滾到地板上再撞一次,連續兩次叩讓我直接看見滿天的星星和開小花。
很利落的站穩的旗袍女和牛頭人身第一時間就各自往兩顆眼珠衝,看起來應該是一人打算拚死擊倒一顆。
我不懂估計對手的實力,可是我覺得旗袍女和牛頭人身應該是打不過。
果真,兩顆眼珠一左一右直接把攻擊者給撞在牆面的玻璃上。
說真的,如果不是知道眼珠會吃人,這種畫面看起來有點好笑,不過現在我可笑不出來。
我看著牆底、也就是剛剛進去的那個鏡子牆已經差不多被撞碎一半,好幾個碎片都撥離下來很嚴重。
我該做什麼?
我有能力可以做什麼?
「我很想保護他們。」那些住在鏡子裡面、小小的動物靈。摸索了口袋之後我翻出那張千冬碎之前給我後來被加工過變成詛咒血紅的眼球護符,「如果可以幫助我,就先保護那面鏡子跟鏡子後面的東西。」
記得學長說過,心意最重要的老套之話。
血紅眼珠滾動了兩下之後,突然整個都捲起來,打個比方,炸春捲有沒有看過?
那張紅色的春捲皮就這樣脫出我的手,筆直的穿過兩顆眼珠中間然後啪一聲張開貼在殘缺到極點的鏡子牆壁上。接下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看見有個金紅色的小光自護符為中心點然後擴張開整個牆。
『做得好!』牛頭人身霍然一聲把眼球給衝撞開,然後一把揪了旗袍女往後跳了好幾大步,停在離我三步遠的前方。
眼珠慢慢的轉過去,看起來好像還想衝撞壁面,可是顫抖了兩下之後就停止了動作,慢慢轉回來看著我們。
那麼,現在怎麼辦?
因為跟學長一起回家時候我想應該不會碰到什麼大麻煩,所以只帶了兩張爆符在身上。基本上學長的爆符我不敢亂用,我自已的爆符一定沒啥用處,所以陷入一種很矛盾兩難的境界。
「你們兩個先躲進去,我想辦法把它引開。」我看了看旗袍女跟牛頭人身好像都有受傷,而且牛頭人身還縮水回來本來的尺寸,應該是打不動了。如果我可以跑得夠快的話,直接衝回去包廂求救一定可以解決這兩顆邪惡的魚丸之眼。
『不行,我們不可以放您在外頭。』牛頭人身很堅持的說。
「放心,我沒事。」頂多被咬兩口,緊急送醫都還可以救。
『不可以,您一定要跟我們進去避難,否則我們都將被同道恥笑。』
我突然發現,牛頭人身搞不好可以跟某個喜歡沒有未來的白痴拜把當兄弟,一個是深情對喊,一個是患難見真情,還該死的頗搭!
我想想,這時候如果是其它人會怎麼辦?
「你們馬上給我滾進去!」
這句話有用,旗袍女不由分說的拖著牛頭人身就跳進去鏡子裡面,然後洗手檯的鏡子整個全部變成黑色,什麼都映不出來。
所以說學長的臺詞真好用,有一種異樣的威脅感。
兩顆眼球瞳孔全對準我,我幾乎可以看見瞳孔慢慢的咧開了。
先冷靜想一下,之前遇到這種場面時候爆符怎麼用的?
我拿出一張爆符放在手上開始進行聯想。不可以太誇張的東西、不可以太詭異的東西,要很實用的東西。通常看到眼珠會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戳瞎它,可是手指我已經有了所以我並不想再來一隻手指。那還有啥?湯匙?把它挖出來嗎?別搞笑了!它老早就已經被挖出來在這裡還活跳跳的。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