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很像娘們兒,上次去酒吧你不是看到幾個女裝表演者?他們身材也很好。”
沃克想起酒吧的經歷有點尷尬。有一晚酒吧的派對主題是女裝舞會,不少人高馬大的壯漢穿著亮片短裙和高跟鞋出現,臉上還帶著妝,藍幽幽的眼影配個大紅唇,在昏暗的酒吧光線下拿聚光燈一照,模樣挺嚇人的。沃克也算是開了眼界,“你真的覺得那樣好看嗎?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穿粉紅色的蕾絲短裙然後把臉塗得慘白,說實話,我不是特別能接受。”
“哈哈哈哈,”小哥大笑:“沒關係沒關係,的確不是每個人都那樣,你有不接受的權利。”
沃克試探地問:“你們應該也有人喜歡上異性戀的吧?用你們的話說,叫什麼來著?”
“直男。”小哥點頭:“對,有很多人有這樣的經歷。”
沃克眉頭一跳:“既然你知道他是直男,為什麼還會喜歡呢?”
小哥反問:“喜歡一個人是你控制得了的嗎?這麼說吧,我們經常開玩笑,把喜歡直男比作人生,因為這兩者的結局都只有死路一條。至少我知道的所有喜歡直男的故事,沒有一個是有好下場的,這些直男大部分是他們生活當中比較要好的人,平時關係也還不錯,所以一旦感情暴露,失戀還是小事,有不少人被直男告發,被送去警察局的,最後被開除工作的,強行拉去精神病院的,我都見過,那不是喝兩頓悶酒就能解決的事情,人生基本上就毀了。”
沃克的心不斷下沉:“即使是這樣,冒著這麼大的風險還是會喜歡?”
“你以為是算投資回報率嗎?我們有個經常晨跑的小組,裡面一個小朋友前幾天剛剛割腕自殺,二十一歲,大學生,因為喜歡男教授就去寄匿名告白信。結果那個教授把信拿給他父母,他父母把他送去做電擊治療,當晚就在醫院割腕自殺了。我們是前兩天才接到訊息的,因為一直聯絡不上他,好多天沒有來晨跑了,去學校問了問才知道人已經走了。”
沃克啐了一句:“他媽的那個教授瘋了嗎?”
“所以我現在也是冒著風險在跟你說話。這不是騙人的,很多人受不了壓力和孤獨自殺。很多天生的同性戀當他開始意識到自己的性向和正常人不同的時候,他就會預感自己可能孤獨終老,然後因為這種恐懼做出許多不理智的事情。”
沃克沉吟,“因為怕死了也沒有人知道?”
小哥說:“孤獨和孤獨終老是不一樣的。年輕人可能覺得孤獨是一件很酷的事情,但是想到孤獨終老怎麼也會背脊發涼。很多同性戀在二十來歲的年紀就預感到了孤獨終老的命運,時刻都要面對這種恐懼,那是個無底洞,生病沒人陪你去醫院,沒有孩子,父母去世後老了無人贍養,死了也沒有人知道。所以很多人現在徹夜狂歡,不斷換床伴,人變得瘋狂,最後寧願妥協找一個女人結婚也害怕面對這種命運。”
沃克抹了一把臉,沒有心情記筆記了。他明白為什麼格林說只要有錢就沒什麼好擔心的,因為如果必須孤獨終老,錢就是僅剩下最能帶給人安全感的東西。
原來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一個人走到命運的終點嗎?
小哥笑笑:“不過你那個朋友倒是很幸運,居然有這麼個哥們兒為了瞭解同性戀專門來跟我們聊天。他應該感到很幸福了。”
沃克一怔:“我就是想知道他都在想些什麼,他喜歡什麼,他有沒有什麼願望和痛苦?”
小哥噗嗤一聲笑了:“那你要問他,不要來問我們。”
“可他是同性戀啊,我又不好直接問他。”
“同性戀也是人。你要了解的是他這個人,他的喜怒哀樂和願望只有他自己最明白,只有跟他親自交談溝通,你才能真正瞭解。”
結束了海邊的集體活動,沃克拖著倦怠的身體回到了公寓。
保爾看他這幾天都是從戰場上歸來的姿態,很好奇:“你這幾天去哪裡了?”
“認識了一個大學教授,聊了聊,沒別的事。”
“你閨女已經兩天沒回家了,不問問情況?”
“哦,他說老德克威身體最近不太好,所以他去醫院陪一陪。”
“老德克威病了?”
沃克點頭:“心臟不太好,他這個年紀也差不多了。前段時間又是凱西的風波,估計是累了。甜心這個時候去陪陪也好,以後到底是一家人。”
“婚禮準備得怎麼樣了?”
“甜心說凱西只在意婚紗和捧花是否搭配,她已經換了三個裁縫師了,其他的她根本一竅不通。結果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