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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側頭看著營帳裡大土碗盆裡唯一的一抹綠色,上面細密地墜著幾朵花苞:“這是什麼花,行軍路上竟一路里活過來了?”

君莫問沒有波動地答道:“木槿。”

張之嚴一詫間,猛一回頭,又鎖住了她的容顏,卻聽她凝注著花慢慢道:“木槿易活,隨便扦插便可,如果能活過今年冬天,明年還會繼續開花的。”

聽著那有些傷感蕭瑟之意,她分明是想到自己的病軀吧,又許是因為這幾日嚴禁其外出,把她給悶壞了吧。

張之嚴的心裡一動,站了起來,向她走近一步,柔聲道:“你不必怛心,東吳人才濟濟,一定有醫你病的神醫在,而這株木槿……一定也能活下去的。”

君莫問卻向後退一步,目光中滿含警惕,張之嚴的心又往下墜,卻又偏生不甘,又前行一步,柔聲笑道:“木槿當真如此怕張之嚴嗎?”

君莫問的微笑有些僵,輕搖頭道:“天色已晚,兄長請回吧。”

她走向帳簾,經過張之嚴時,疾步繞過他,回首笑道:“恕莫問身體抱恙,不能遠送。”

張之嚴沉著一張臉,看著她慢慢走出帳簾。

君莫問剛鬆了一口氣,來到那株木槿前。

一個月前,張之嚴強行帶她北閥,在行軍路上,稱放風之際,卻發現一株高大的木槿樹下,刻有齊放暗號,張之嚴當時便如剛才一般,步步緊逼,當下,她笑折下一顆樹枝,打發過去。

她暗忖,這個張之嚴究竟在心裡在想什麼,剛才那目光分明是慾壑難填,莫非他想對她……

忽然,身後一陣譁拉拉向,轉過頭時,張之嚴正疾步走向她,他竟然去而復返?

君莫問退無可退,駭然間,已被納在張之嚴的懷中,一股瑞腦香幾乎要衝暈她了,本能地推拒著張之嚴,張之嚴的鐵臂早已勒緊了她的細腰,張之嚴卻是一陣恍惚,為何相處了四年這才發現懷中人是如此瘦弱。

君莫問高聲叫道:“兄長住手,你這是要做什麼?”

君莫問掙扎間卻忽地瞥見張之嚴喉間的一斑歡愛紅痕,心中更是厭惡已極,張之嚴見懷中佳人目光流露憎惡,一抬頭,明亮的銅鏡,在曖昧的幽幽燭火下,正明明白白地獻出方才與悠悠風流之證,心下有些歉然,卻脫口而出道:“你且放心,我與悠悠不過是逢場作戲,今後,我再不碰她便是。”

君莫問氣極,揮出一掌欲刮張之嚴,卻是被輕易攥在一隻鐵掌之中,被摁到身側,她咬牙切齒道:“禽獸,悠悠還是一個孩子。”

張之嚴冷笑:“是麼?天下竟有如此通房事的孩子!敢問是誰教出來的?莫不是花西夫人?哪就讓張某親身領教一番,如何。”

君莫問仰頭欲躲過張之業鋪天蓋地的吻:“放手,你碰我一定會後悔的。”

張之嚴卻哈哈大笑:“後悔什麼?我早就後悔了,這幾年陪你玩遍東吳,卻不碰你一根手指頭,我豈非要被天下人笑話有病不成。”

兩人掙扎間,君莫問的木釵搖落,長髮披落在裸露的雙肩,女兒態盡露,明眸帶著驚恐,卻是愈加光彩動人,欲顯嬌媚,張之嚴征服的慾火更盛,光復的聲音在外響起:“主公,有人夜裘。”

張之嚴立時警醒,卻見佳人衣衫盡破,只好抱著自己細白的身子,如貓兒一般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眼中一片悽苦,他心下一陣不忍,抬手撫向她秀髮,她卻是倒退幾步,驚恐憤恨更甚。

張之嚴自責不已,自己向來以憐香惜玉出名的江南霸主,為何面對眼前人,今夜如此衝動,他帶著一絲歉疚地拾起披風,披在她身上,細細地吻落在她的香肩,柔聲道:“今夜是我唐突佳人了,你且放心,日後我必給你一個名份,讓你恢復女兒身,隨侍本太守的身邊,以後你不必怕大理段氏,或是西安原氏。”

君莫問卻似充耳不聞,只是混身發抖地欲爬出他的“勢力範圍”,在張之嚴看來,真像受驚的小貓一般,一股從未有過的酸澀之意,攀上心間,分明又帶著一絲甜意,深深悔恨,這四年來,浪費了多少花前月下,巧取佳人,風流纏綿。

那複雜的感情越來越濃,又想起永業七年,宛城一戰她那一招斧底抽薪讓東吳又是損兵折將無數,當下既憐之愛之偏又深恨之,長年的霸主教育,又讓他竭力想隱藏心上的弱點,只是將自己健壯的身軀緊貼纖瘦的嬌軀,咬著佳人的細細的脖勁,微燻在她的體香間,似呢喃,又似冰冷地說道:“花木槿,你最好記著,不管你的主子是原非白還是段月容,如何伺候他們的,從今往後,你便照樣伺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