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在一起,又塞入了一盒金創藥,一盒治孝喘的稀有靈芝蛇膽粉,是給碧瑩的。
他不顧香芹的臉色有些難看,只是溫言送別我:“天色已晚,恕二哥不能遠送,四妹路上小心,記得代我問候三妹,你定要按時抹藥。”
我心頭一熱,將手卷塞入衣襟,諾了一聲,走了出去,但香芹的目光冰冰冷冷。
第一卷西楓夜釀玉桂酒第七章幽徑衝鳴鳥
原武遞上一盞“氣死風”,我道了個謝,慢慢往回走。
我一邊走,一邊猜想那原非煙要香芹給宋明磊傳什麼話,奇怪了,看宋明磊也不吃驚的樣子,這原小姐經常給宋明磊傳話啊,莫非是要學西廂記裡周鶯鶯私會張生不成,雖說以宋明磊這樣文武雙全的優等生,原非煙看上他是一點也不奇怪的,可是他畢竟只是一個身無功名的家臣啊。
我改明得問問錦繡,如果原非煙看上宋明磊,那碧瑩二女事一夫的甜蜜計劃,很有可能會變成原非煙和香芹霸佔小韓信的惡夢了。
想起苦命的碧瑩,我暗歎一聲,選了條小道,加快腳步,天漸漸黑了起來,起入了幽密的西林,濃霧忽地降了下來,我看不清方向,只能按照舊路的感覺摸索著,“氣死風”微弱的光芒在風中飄搖,滅了又亮,亮了一滅。
忽地腳下一絆,我摔倒在地,雙手撐著一片溼潤,不小心踏進泥溏了嗎?我趕緊扶著燈籠,穩住了火心子,往手上一看,悚然一驚,那雙手竟滿是鮮血,打著燈籠一照,原來前面橫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那人身著西楓宛青色的下人服。
我大著膽子往鼻息一探,早已沒氣了,我哆嗦著正想回去求救,卻聽到前方腳步聲傳來,我吹滅了“氣死風”,爬著躲到大樹後,夜色中兩個人影,一高一矮,其中一個打著火把,那兩個人著黑色夜行衣,蒙著臉,來到屍體邊。
高個的看著地上的死人,對矮個的說:“中了我的九品斷腸紅,還能撐到這西林,不愧是個幽冥教的人。”
矮個子對高個之人甚為恭敬:“大人果然神機妙算,難怪主公如此信任大人。”
“廢話少說,察探如何?可找到東西了?”
“玉北齋內裡裡外外都搜遍了,沒有結果,至於那西楓宛…………大人恕罪,那韓修竹佈下的梅花七星陣著實了得,小人實在,實在無法潛入。”
“沒用的東西,那上房的紫園呢?”
“紫園的兄弟回過話說也是一無所獲,除非紫棲山莊有暗閣,本待再將整個莊園翻個個,只是柳言生陪著夫人回來了,只好再突另謀。”
“主公馬上就要起兵了,在那以前,一定要比幽冥教早一步找到‘無淚經’。不然等大軍進了西安城,人多眼雜,就難辦了。”
“是!請問大人,小人是否該按老規矩處置這廝?”
“去吧。”
樹後傳來奇怪的嘶嘶聲,伴著陣陣的惡臭,我偷偷瞄了一眼,那兩個人已經飛向夜空消失了,哇!武打片!
而那屍體正在起著某種化學反映,月光下,血水混著白沫嘶嘶地融化,我的雞皮疙瘩滿身長!這可不是什麼恐怖片哪!而是實實在在發生在我的眼前,恐怖之極。
我看那屍體化得快差不多了,便軟著腳跑出來,我抖著手亮了火摺子,點燃氣死風,那屍體原來的地方只剩一淌白沫。
月黑風高殺人夜,一燈幽滅,一個柔弱美麗的少女(自我陶醉),獨自對著一淌屍水哆嗦得如同寒風中的枯葉,然後一絲呼吸,毫無預兆地在我耳邊吹起,像是貞子在我身後似得,我更膽破心驚。
“你將他化屍了?”一個男子的聲音輕輕從背後傳來,比這入夜深冬還要冷。
我啊地一聲把氣死風丟在地上,跳開了去,一個頎長的身影,長長的黑髮飄飄,白衣渺渺,臉上戴著陶製的白麵具,那面具輪廓分明,表情冷酷,像古希臘的雕像,沒有眼珠,如鬼魅一般,毫無人氣。
我駭地跌倒在地上,張嘴想說什麼,半天沒發出聲音,這究竟是人是鬼?莫非是剛才那個死人的鬼魂?
那個白影越飄越近,我好不容易找到我的聲音:“不,不,不,不是我殺的,你,你,你,是,是,是誰?”
白影忽地在我面前消失,正當我以為那只是受了嚴重驚嚇而產生的一種幻覺時,忽地呼吸又出現在我的耳邊。
“你是幽冥教的還是大理國來的?”他開口了,那聲音優雅,卻冷酷無比。
“我,我,我不,不,是奸,奸,細,細,什,什,什,什麼無賴經。”我爬開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