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的黑楚文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體,才發現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算算,祁宏睡的也差不多了,便起身去了臥室。
臥室裡,柔和的燈光讓熟睡中的人看上去少了平時的那種冷漠,額頭和鼻尖上點點的汗珠尤為可愛,黑楚文忍不住伸出手輕點他的鼻尖,觸手溫潤的嫩滑讓他有些失神。
指尖的感覺從未這麼敏感過,一點點的劃過他白皙的臉頰,不捨離開。熟睡中的人沒什麼反映,想來,是魂魄受損而進入了死眠的狀態。黑楚文不急著叫醒他,偷偷的在臉頰上落下一個吻,真是很想和他一同進入夢鄉。
然而,此時並不是醉臥溫柔鄉的時候,儘管知道事實,黑楚文還是不願意放過眼下難得的溫存機會。俯下身子深吻他柔軟的唇,從一開始就省略了循序漸進的程式,直接勾著他的舌頭,盡情的品味只屬於彼此的味道。漸漸的,黑楚文有些渾然忘我的深掠著甜膩的唇舌,直到發覺自己這樣有些趁人之危才收斂了一些。輕啄著他已經紅豔的唇,手掌敷在頭頂緩緩輸入靈力,不多時,身下的人嗯嗯的哼起來,睜開了睡意朦朧的眼睛。
就算剛剛醒來,也能感覺到自己的唇舌有些異樣,祁宏趁著黑楚文起身看著他的時候舔了舔嘴唇,揉了揉眼睛,一個起身的動勢,對面的男人就伸過手來攙扶,當真是呵護備至。
“睡得怎麼樣?”
祁宏眨眨眼,看了看黑楚文似不滿地說:“下回等我醒了再親。”真是不划算,一點感覺都沒有了,祁宏心裡不舒服。
“說的也是,都沒什麼反映。”說著黑楚文順勢就要壓過去,卻被祁宏一手推住了胸口,於是,笑了笑:“怎麼了?”
“過時不候。”
看著一把推開自己的祁宏起身下了床,黑楚文迷上眼睛笑,笑的非常開心。
倆人收拾好東西以後便出了家門,祁宏看著後車座上的一大包東西就問:“你裡面裝了什麼?”
“一種隱形的符水。”
“隱形?”
“就是既可以起到減弱陣法的效果,又不會被發現的水。”
祁宏一皺眉,問:“你為什麼不直接破了那麼什麼陣法?”
“不可能的,還沒有找到第九具屍骨,我就是有天大的能力,也無法破解。”
“問題是,你的同事已經把別墅裡裡外外都檢查過了,根本沒有第九具屍骨。會不會不在別墅裡呢?”
“這一點也不可能,超出那個範圍,陣法就散了,起不到作用。”
“那就奇怪了,第九具屍骨被藏在哪裡了?啊,會不會也隱形了?”
黑楚文笑著看了身邊的人,道:“隱形,只是避開常人的眼睛,但還是真實存在的東西。就我的同事那些檢測方法來說,只要別墅裡有,就一定能找到。”說完,重瞳裡的光彩幽暗了幾分,若是祁宏看見了說不定又會覺得有一種刺骨的冷。
別墅裡已經是一片死寂,看來付康林早早的就把所有人都撤走了。黑楚文帶著祁宏站在客廳北面牆的下面,仰著頭看著牆角頂上懸掛著的一面銅鏡,說:“我上去,你把東西遞給我。”
“這麼高,你怎麼上?”祁宏說話的時候打量著四周,希望能找到梯子一類的工具。等他聽見有響動回頭的時候,驚愕的看著黑楚文只是雙手貼在牆面上像是壁虎一樣的爬了上去。
“你,你,你怎麼做到的?”祁宏有點懵。
“對我來說很簡單,事實上是不易模仿的行為。”說話間,黑楚文已經碰倒了鏡子,他騰出一隻手,回了頭說:“包裡都是小瓶子,遞給我一個。”
祁宏照做,接下來,看著黑楚文咬掉瓶塞,把小瓶子裡的水慢慢地塗抹在鏡子上,一切顯得極為尋常。
接下來,他們在別墅裡如法炮製處理了剩下的八面鏡子,黑楚文從牆上跳下來,很悠閒地說:“這麼快就弄完了,沒事做了,你有什麼建議嗎?”
祁宏沒有笑意地看了他一眼,就說:“你這種人表面上笑眯眯,骨子裡就知道捉弄別人。”
“這是什麼意思?”
“這些事前前後後沒用半個小時,你卻說搞不好要熬夜,騙我睡了那麼久。這下可好,回去以後我就等著看日出吧。”
“為你好。”
“想來也只。不過,你就算是為了別人做什麼好事,這個過程也要捉弄一下對方,態度也是絕對誠懇的。明明打算要親自搜查一下,又知道我不願意幹這些體力活,美其名曰的讓我找節目,這地方能幹什麼?放著第九具屍骨不找,難道我還能說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