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成一條。
魚在水下戰鬥力強悍,這條又是硬茬,拗著勁死死拉扯,唐開灼抿著唇用力,上身半探欄杆外。
楚嶺怕他被魚扯下去,在一邊也幫著控魚竿,左手握住把手拽杆,右手攬過唐開灼後背握住欄杆,把人困在臂膀與欄杆形成的空間裡。
魚在死命擺動,□□一樣急速向前迸進,釣魚船亦是來海面晃盪,發動機濺起的水花迸射,海面波浪聲與引擎聲混在一起,嘈雜又熱烈。
手臂用力身軀推搡,在晃動的船上勉強穩住身形,楚嶺右臂覆在唐開灼腰背上,在一個盪漾下箍住對方,肌肉挨著背肌,手臂下肌肉因為用力而繃緊,像是條魚。
楚嶺一頓,他下意識地想抽回手臂,卻又礙於對方安全頓住,手臂在一瞬間離開背肌,又遲疑了幾秒重新搭上箍住,隔著兩層布料,熱度卻一層一層地往裡滲。
緊實,因用力而繃緊,像是被抻彎的魚竿。
線條流暢,他腦中下意識閃回在莊園那日見到的情景,唐開灼恥骨不寬,腰窄。
確實窄,手臂還有餘,握住欄杆的手掌微燙,海水打溼了圍欄,掌心底下都溼津津,一片潮熱。
唐開灼嫌楚嶺不用力,對方剛才某一瞬都頓住了,眼看著已經收線了,他大喊:“快快快,再給我拉一把!”
握杆上三隻手用力,齊心協力往回拽魚,魚竿彎曲的弧度緩緩平直,像喘了口氣那樣回彈,盡頭被重物壓彎,唐開灼把魚竿交給楚嶺,自己用撈網抄魚。
手臂與欄杆位置重新空出來,溫熱與緊繃散去,海風一吹,只餘下清涼。
楚嶺看著現在撈魚撈得一臉得意的唐開灼,別過頭看向遠處礁石,驚濤拍岸,蒼白如雪。
唐開灼得意的不行,見楚嶺目光不在他這,把人喚回:“看,我釣上一條大石斑。”
是條青斑,背鰭刺嶙峋凸起,雙眼微鼓魚唇厚實,身體因水壓原因已經微微鼓起,唐開灼用鋼針放氣,一邊嘖嘖嘖地開口:“我就說我技術特厲害吧,這魚應該有十五斤以上。”
他戴著手套,愛不釋手地摸著魚,船長聞訊回頭,唐開灼舉起魚給人炫耀,如願地聽到一聲誇讚:“厲害,太厲害了。”
石斑魚肉質鮮嫩,現在不是最好釣期,平時一條大概也就十斤左右,唐開灼釣的這頭能算大魚,海釣的魚能自己帶回,唐開灼滿意的決定:“明天就吃了它。”
楚嶺看著拿出手機,唐開灼立馬舉起魚,按下快門的那一瞬對方他神情得意,背景是碧海藍天,唐開灼眉間意氣風發。
到底是電影臉,拍照抗打,幾乎無死角,楚嶺拍了兩張發現魚佔比小,又給魚拍了一張。
從海釣船回到別墅,石斑交給酒店養著,今天兩人餐已經定好,明天讓廚師做魚。
吃過午餐屋外太熱,兩人都躲在室內睡覺,唐開灼晚上失眠嚴重,也不知道現在是累著了還是心情太好,躺床上就睡著。
楚嶺不覺得累,站起來在在窗邊看外景,柔軟沙灘上有樹,紅色傘撐起來,熱烈又明朗。
他站了一會也去床上躺著,大概半個多小時後乾脆去游泳。
配套的私人泳池隱在後院,花木繁疏,曲徑幽深,高大樹木投下影子,楚嶺換好泳褲躍入池水中。
泳池不大,長也就十米,兩下就游到盡頭,在腳底觸壁的一瞬間回彈,楚嶺卻遊了很多次。
運動消耗多餘的體力,他今年二十七,身體精力算得上鼎盛時期,有時候難免有欲-望澎湃之時,找人紓解這事他不願,人和動物區別就是管理慾望,至於名正言順的談戀愛也沒有過,他缺時間精力。
或許也不是缺,只是內心深處覺得沒必要把時間花費到另一個人身上。
之前假期少,休假的時候就在莊園,做一頓飯後再看風景,每年三月底披露報告後會休假,兩週時間,有時候也會提前回來。
這樣一想,楚嶺才猛然發現,自從有了系統後,他空餘時間都用來觀察唐開灼。
他的所有精力、時間,幾乎都放在了唐開灼身上。
楚嶺沉沉地吐出一口氣,他下潛沉在池裡,聽到幾聲動靜後浮起來,唐開灼站在樹蔭下,穿花拂柳走來,臉上帶著笑:“剛睡醒找不到你。”
唐開灼坐在泳池旁邊的礁石上,視線落在楚嶺身上,楚嶺泳衣都很保守,上身半袖下身四角泳褲,一身黑,只能隱約從貼緊的衣服上勾勒出身形。
頭髮也溼,沒戴泳鏡,整個人淌著水。
他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