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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覺得是警告。”

唐開灼看著那副畫,寬大的畫面映照在他眼眸中,縮小成小小的、金色的一個影子,他眸中也燃起火焰,扭頭對著楚嶺:“還不如我瞎猜的那個好,還不如他喜歡太陽然後甘願去死。”

“那就有悖初衷。”楚嶺伸手指畫:“他死後海水平靜畫面沒有波瀾,路人也沒有駐足。”

唐開灼嘖了一聲,咬著濡溼的菸蒂:“哪怕翅膀是蠟做的也飛,多有意義。”

兩人聊了幾句,楚嶺看了時間覺得也差不多,和唐開灼一起回到包廂,段扉和汪導似乎也談的不錯,兩人正說著幾部知名電影,氣氛歡快。

幾人坐下又隨意聊了聊,等一瓶酒喝的差不多,飯局也就散場。

楚嶺是在第二天下午接到段扉電話。

他問:“段總,後來談的怎麼樣?”

段扉聲音有些失真:“剛汪導給我打電話,說資金不充裕營銷的事還是算了。”

楚嶺呼吸輕微一滯,他語氣聽起來有些遺憾:“原來這樣,還讓你白跑一趟。”

對方語氣和之前一樣帶著笑:“說的這是哪裡話,感謝楚總這次當中間人,買賣不成仁義在,咱們有機會了再聯絡。”

結束通話電話放下手機,楚嶺開啟那份許久未更新的文件。

他滑到下方,開始記錄事件和結論。

系統飛出來瞅了瞅上面的字:【純粹?什麼意思?】

楚嶺沒有解釋,他道:【觀察一個人要看他做什麼,而不是聽他說什麼。】

系統有些茫然:【所以你用段扉試探?看他是不是一個純粹的人?】

【不,你錯了。】楚嶺語氣淡淡:【我是商人,我只關心利益。】

這和試探無關,更談不上故意看對方反應。

楚嶺是商人,利益是他唯一需要關心的問題,對於影視行業的營銷手段,他絲毫不在意,對於買票房是否玷汙了藝術純潔,他也絲毫不在意。

營銷手段中有買票房一說,他便介紹掮客牽橋搭線,唐開灼不願也隨對方,這是工作,是他協議裡責任的一部分。

系統突然問:【如果龍傲天買票房,你還會覺得他純粹嗎?】

楚嶺:【如果他買票房,我會記錄他是懂得變通的人。】

【那你為什麼現在不記錄龍傲天是個不懂得變通的人?】

楚嶺:

系統飛到楚嶺耳邊,恍惚中想起對方說過的話,悄悄問:【你說你理解那些追求利益的人,那你是喜歡他們還是喜歡龍傲天呀?】

楚嶺指尖一停。

楚嶺一頓。

楚嶺慢慢靠向椅背,系統看到楚嶺不說話,剛得意地飛,就聽到楚嶺說:【飛進去,別出現在我眼前。】

系統衝楚嶺抖了抖翅膀,下一瞬消失不見。

室內重新安靜,楚嶺拿出手機,習慣性地看關於唐開灼的報道。

依舊是黑料滿天飛,依舊是無數謾罵。

楚嶺看了幾眼,退出去關閉介面,一把撂在桌上,激的桌上薄紙震顫。

唐開灼有無數缺點,說髒話,打架,抽菸,不禮貌,囂張輕狂。

但他是這個行業裡少數問心無愧的人。

也是楚嶺遇到的,極少數能擔得起‘純粹’兩字的人。

俗人

街上行道樹落影婆娑,清透溫熱的陽光透過茶色車窗照進來,車內男人單手握著方向盤,旁邊車門一響插哨悶震,來人坐進副駕駛,一邊扯安全帶一邊問:“從這周開始不去莊園?”

每週一次的莊園相處唐開灼現在看來簡直像獨處約會,剛暗搓搓地期待兩人時光,結果楚嶺提出新的方案,坦白說,唐開灼有點遺憾。

楚嶺看著身側人繫好安全帶,唇邊吐出一句嗯,他伴著引擎的聲響話語一起傳來:“暫定每週六上午約見心理諮詢師。”

那日晚上在酒店之後,他就尋找靠譜的諮詢師,今天是第一次見面。

唐開灼慢吞吞地從嗓子裡發出“嗯”的一聲。

第一次發現自己喜歡一個人,心還熱著,半夜對方敲門而進,心煮在沸水裡飄蕩,結果楚嶺進來語氣溫和地問他要不要看心理醫生

簡直是一頭小鹿直接撞得暈乎乎差點起不來。

唐開灼想起這些就鬱悶,他目光憂愁又無奈地看向楚嶺,然後沉沉吐息,長長地發出一聲‘哎~’來。

餘光掃到唐開灼,楚嶺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