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天說地的好材料。走哇,我們奔香山,何愁你關心的那個女娃娃不找來。”
一聲你那個女娃娃,唐棣臉上一熱,頓時面紅而赤,就好像臉臉上捱了一巴掌似的,很奇怪麻谷老人說這句話,心想:“難道我和藍茜一路北米,在路上的一切情形,都瞧在這位老前輩的眼裡,想這兩位老前輩,也必定在我身後跟著,隱藏著身形,暗地裡觀察我的行動,不然他怎麼這樣說話,而且他們兩位和我到燕山時,其間只差一兩個時辰。哪有這麼湊巧的事。”
兩人實不敢在近城處歇下來等,當時直奔得山而去,何消一頓飯工夫,早見前方峻嶺起伏,高峰聳天。千年古樹,蓊鬱蒼蒼,綠樹芳草,掩映生輝。但見山上綠樹叢中,隱現紅牆錄瓦,朱橡碧簷,蘭若處處。
麻谷老人抬頭一看,路邊有個數太高的懸崖,正可眺望遠處,站在崖上,必可觀遠山,看近水,綠野大地,春意映然,豈可不登高,一瞻美景,既可滌除塵俗之念,更能怡情而悅目,當下一招手,兩人騰身而上,麻谷老人本是在前,哪料想到,當他腳尖才點到崖上,驀見白影一晃,面前已站定一個白衣女子,長襟寬袖,雙眉豎立,兩眼怒目而視。
麻谷老人一看,饒他遊戲風塵數十年,險惡之境,涉足已多,遭遇歹徒更是不可勝計,但平生未曾怕過人,但此時此地,此人,也不由得頓時涼了半截。
那白衣女子冷笑道:“我倒要瞧瞧,你究竟是人是鬼。”
唐棣這時也翻上崖來,一見這女衣女人,也頓時嚇得退了一步,差點兒沒一腳踏空,跌到崖下。
原來兩人不但不曾將藍茜引來,相反的,倒把媧母引到此地來。麻谷老人聽說罷,頓時明白她並不知道在哀牢山中,幾個人並未葬身火窟,眼珠一轉,一擺頭,一瞪雙目,嗚嗚連聲,說:我老人家死得好苦哇,媧母你這沒人性的老婆娘,今天快不還我的命來。”
兩肩一聳,麻布破衣粉飛,兩手一仲,霍地向媧母撲了過去。
媧母是何等人物,遊遍天下,見多識廣,慧黠異常,驀然裡一看,雖然嚇了一跳,但剎那間,便恢復正常,不再恐懼在心,心中想道:“光天化日之下,我就不信,鬼魂尚敢現形。並且俗語有言:‘疑心生暗鬼。’這是我多疑了,想必是他們當時被萬蜂王引到隱蔽安全地點,現在又回到京城,看到我裝神扮鬼來嚇唬我。”
說時遲,麻谷老人向媧母撲去之頃,也在他心中想到:“我不趁她在驚疑之時,疏於防範之頃下手,更待何時。”
他假裝得身形飄忽,實已將全身功力盡貫兩臂,霍地兩掌猛然推去,勢如翻山倒海。直向媧母攻去。
哪知麻谷老人要不作此全力一擊,那媧母的驚疑,尚不能消除,心中定然猶疑不定。還不會馬上消逝,媧母一覺出他凌厲的掌風近身,頓時一聲冷笑,退步一翻掌,霍地吐勁猛推,道:“麻谷老兒,你倒不失為一個老天真,竟敢在我面前裝神弄鬼,這豈不是作夢,我還能上你的這個當,去年算你們命大,沒有被大火把你燒死,這是你的僥倖,今天可就沒有那麼便宜了,我就打發你們兩個見閻王爺,好叫你真的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死鬼,免得以後,再裝假鬼嚇唬人。”
這媧母確實—了得,麻谷老人的兩掌之力,何止千斤,頓被媧母反震了回來。
麻谷老人對媧母的功力,已然十分明白,早就防備了她這一著,大步一跨,側身一閃,呵呵一聲笑道:“是人也好,是鬼也罷,今天你這婆娘也得把命拿出來。免得你害盡蒼生,貽禍苗疆,徒個人形,但卻缺乏人性。殘害別人不用說,你連胞妹秀姑都不放過,——在苗山謀害在先,繼則趕到太行山中蓄意傷害屍身在後,三在哀牢中欲將金蜂弄死,使秀姑再無復生機會。現在競居然又要下毒手,將藍茜,置這於死地。你狼豺性成,蛇蠍之心,有目共睹。你妄牛人世,列為人眾之列,今天我就要將你逮到,為那些被你殘殺的人報仇雪恨。”
媧母掌未撤,他的麻衣破袖已拂到了她的期門穴,同時身形急轉,斜肩帶臂,猛可裡劈出一掌,忽地一聲,快如閃電,凌厲無儔。
哪曉得媧母身形如流水,心神更鎮定,不慌不忙,只向側方跨步,麻谷老人所發出的兩招,便都已經輕鬆躲過,毫毛未傷。
麻谷老人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媧母的武功實已出神人化,高不可測,心想:“今天我老頭兒,只怕當真要變鬼啦。”
並沒看見媧母身形移動,陡地面前一晃,陡然她已然欺身進來,但見蘭花朵朵,中巨闕,旁幽門,上中庭,下關元,五在穴道皆已罩在她的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