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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仞打敗,自己數十年的名聲毀於一旦,正是一陣滯悶。

他不由唾出一口濃痰,撲的一聲,吐在那涓涓江流之中,這時忽然有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哈哈笑道:“哎呦,你可真夠噁心的……”

“誰?”殘心先生訝異回首四顧,那聲音離得很近,來人約莫也就在身邊,他自詡一路小心,自恃武功卓絕,竟不料被人欺身如此之近。

他心頭驚駭,猛然想到:“若此人不是出言調笑,而是先偷襲自己的話……”

然而他不愧為西域巨擎,當下嗖的一聲背靠到一塊兒大石頭之上,手上凝聚真氣,護持住身前,他這才細細打量起身周來。

只見此際天空湛藍開闊,日光柔和,四野悄然無人,側目向那身邊流泉望去時,只見那一泓泉水清且淺,也根本藏不得什麼。

殘心先生心頭疑惑,忽然之間靈光一現,再抬頭望時,只見湛藍的天空唯有那一片流雲,並且牢牢貼在他頭頂之上,緊緊相隨。

“哪裡來的不識相的小輩,竟敢調戲你爺爺我!”他怪叫一聲,手中光華一閃,送出一道劍氣,如趨如飛,射向那片流雲。

只聽卡啦一聲,這道雲氣裂作兩半,雲後竟是躲著兩個相貌年輕之人,這二人被識破隱蔽,卻不見慌張,身子向下一沉,使個千斤墜,雙雙落在地上。

殘心定睛看去,只見這兩人一人黑衣高冠,手握寶劍,另一人身材高大,而身後揹著一柄偌大的寶劍,長度竟是超過了他的身子。

“東來,你真是多嘴……”那黑衣劍客無奈說道。

“哎?莫丞,休要動怒,這可怪不到我頭上我,你這寶貝突然不靈的事兒又不是頭一次了,要不然好端端的,怎麼會被這剃著陰陽頭的怪老頭髮現呢?”

原來這二人竟是許東來與莫丞,卻不知值此厲千仞就任魔教教主之機,他二人了來到此處,又是為何?

“你說什麼!”殘心先生勃然大怒道。

“說你啊,瞧你這一副怪模怪樣,不過面貌醜陋,我輩男子倒也不算什麼,再想想你先前往那溪水裡吐一口濃痰,完全不以這涓涓清流為意,可見你這人內心也是十分醜惡。”言罷他望了一眼莫丞,得意的說道“怎樣,我之觀心術又是如何啊?”

“清水往復天地之間,自能滌濁揚清。”莫丞不置可否,卻是如此說道,接著,他又向那一臉怒意的殘心先生講道“殘心先生,我兩人乃兵盟星劍,特奉袁盟主之名,請你上山一會。”

“袁重嶽要見我?”殘心先生本是扭曲著臉,聞言一愣,忽然竟是放聲大笑“哈哈哈哈,既是如此,他為何不敢親自來此?”

“他以為但憑你這兩個小兒,便能‘請’的動我殘心麼?”言罷他忽然身動,身子一轉,便是向後跑去。

那許東來心中一驚,急去追他時,卻不料這殘心先生後退是假,實為誘敵,他待那許東來近身追來的一瞬間,身子竟噌的一下,又轉了回來。

許東來見他突然又是面對著自己,心中一愣,卻見此時殘心先生手上閃過一片,竟是突然射出了五道劍氣。

倏忽之間,這五道劍氣疾衝而至。

那邊莫丞離得遠了,見許東來一時莽撞,竄出去追那殘心先生,反而受其偷襲,眼下東來去勢難停,正要撞在劍氣之上,莫丞心中正叫一聲不好,急欲救時,卻見那許東來不避不閃,在半空之中一個轉身,便是背對著殘心,身子飛向前方。

這時只聽得一聲巨響,那五道劍氣赫然擊在許東來背後大劍之上,真氣衝擊之下,掀起一陣硝煙,然而那硝煙散過之後,莫丞卻又見那許東來挨著殘心先生站著,一手平舉身後寶劍,正是抵在殘心咽喉之上。

“你這人竟是如此卑鄙”許東來怒道“若非不是盟主命我二人帶你活著回去,俺這就要將你斬做數段!”

他一臉怒意,似是不忿那殘心先前偷襲。

“盟主說過,殘心此人武功不弱,然心術不正,故而成名雖早,幾十年來功力再無尺寸之進,這樣的人,又何必與其動氣,這邊制住帶回去罷了。”莫丞勸道。

“什麼?袁重嶽居然這樣說我!”殘心聞言咆哮道,他一來為袁重嶽對其如此不屑評價而怒,另一方面又頗覺身邊這倆小兒只當自己是什麼物件兒,竟要肆意處置。

便在此時,天外又生激變,遠處一道白光如雷電一閃,正是一箭破碎虛空,向眾人襲來。

莫丞心中一驚,抽劍回身便斬,然而此箭之快,竟是匪夷所思,以莫丞身法,竟也是晚了一步。

又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