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的了,怎麼還會計較這些,他饕足的站在一旁,看著半夏坐在車上,時不時伸手揉了自己的腰。
屈眳看到家臣過來,“有事?”
家臣送上自己手裡從郢都送過來的書信,屈眳抽出來看了看。
半夏問,“怎麼了?”
她說話的時候,嗓音裡還有一股嘶啞,那是尖叫後的留下來的。哪怕坐在那裡已經休息了好會,也還沒有完全好過來。
“是父親送來的。”屈眳笑笑。
半夏聽說是屈襄送來的,“左尹是有事找你麼?”
屈眳點點頭,他俊秀而陽剛的臉上冒出一縷意味不明的笑容,看的半夏莫名其妙。
“無事了。”屈眳朝她安撫笑笑,跳上車,親自駕車帶她離開。
因為在外已經摺騰了一會,屈眳沒有帶她繼續在外逗留,而是直接回了傳舍。半夏回到傳舍之後,擦洗換了衣裳,睡了好會,迷迷糊糊睜開眼,就見到屈眳坐在她身邊。
她睡的迷糊,剛剛醒來,人都還沒清醒,她伸手一把就搭在他手臂上。
屈眳伸手在她髮鬢上摸了幾下,柔順烏黑的髮絲纏繞在他的手指間。半夏貼過來,抱住他的手。
“我要回郢都,你要和我走嗎?”屈眳問,半夏帶著初醒的迷濛看著他,然而還沒等她回答,有聽見他問,“我們不如私奔吧?”
半夏最後的那些迷濛都一下全沒了。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心臟撲通撲通跳的厲害,她傻呆呆的坐在那裡,一時間都沒能聽明白他剛才到底說的什麼。
最後屈眳把話重新說一遍,半夏緊緊抓住他的手,“你別嚇我了。”
男女相奔,若是庶人也就罷了,偏偏屈眳是貴族。若是他做出這事,對他前途不好。何況私奔的男女,女子下場一般都不好。她不願意賭。
屈眳聽後,只是問,“真的?”
“真的!”半夏說著,伸手出來在他的額頭上摸了幾下,試試他此刻的體溫,發現他並沒有發熱。
屈眳握住她的手腕。
他把她的手握在掌心裡,她腕骨纖細,手腕處凸出一個小小的凸起。
“那回不回郢都?”屈眳繼續問。
半夏沒有任何遲疑,點點頭,“好。”
她爽快的沒有任何遲疑,幾乎半點猶豫都沒有。
看到屈眳有些驚訝的雙眼,半夏忍不住笑出了聲,“回郢都沒有甚麼不好啊,再說了,你不是還在麼。”她說著,從被窩裡支起身子來,披散的長髮隨著她起身的動作垂落下來,滑在他的手上。
“有你在,我還怕甚麼?”
屈眳看她,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他俯身下來,半夏主動依偎在他的懷裡,兩手勾住他的脖頸。
那書信裡,父親屈襄提起如今郢都的形勢,讓他立即回來。關於半夏,書信裡隻字未提。父親對她的喜愛,在他看來,不過就是對貌美女子的痴戀罷了。
終究還是當不得真的。
屈眳和她一塊返回郢都。
半夏直接回了她自己的家,午看到她回來,趴在地上嚎啕大哭。這一片的變故實在太多又太快了。打的人戳手不及,外頭關於她,都有許多的風言風語,傳言都說她早已經在鬥氏之亂裡頭已經殞命。
午看到她回來,喜不自勝,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之情,嚎啕哭了幾乎一個時辰,到最後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
半夏安撫了午,讓他好好休息,然後就開始令人把她不在的時候,所有的簡牘都拿過來給她過目。
她不在的時候,事務堆積如山,還有不少人見著她不在,就偷奸耍滑的。半夏一邊理清簡牘和各項事務,一邊心裡狠狠的把楚王給問候了個遍。若不是楚王,為了讓她低頭乖乖的到他後宮裡,把她關了那麼久,也不會有這麼多事了!
半夏回郢都的頭三日,哪裡沒去,關起門來,把封邑上的事親自處理好。她經歷過這次生死劫難之後,脾氣強硬了不少,做事風風火火,將所有的事務都完成之後。她才來得及喘口氣。
而後楚王的使者到了,請她入渚宮。
午看到渚宮來的人,神色緊張,“主人,不如不去了吧。上次國君將主人囚禁在渚宮裡,若是國君又不準主人回來怎麼辦?”
午擔心的很有道理,半夏拍拍他的腦袋。現在午已經長成一個少年了,對於她來說,午不像個家臣,更像個弟弟,“不用怕,我去去就來。”
“主人!”午急了。
“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