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身軀掃視了一圈這盡是辦公桌的傅氏總部某樓層工作區域,空氣內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道,引得男人都不由得皺了皺鼻子。
“下雪以後才開的窗戶吧?”拉開窗簾,男人淡漠的側臉不帶情緒的望向對面漆黑的夜色中依然雪白的瓦頂開口問。
警方的男人問起話來竟然都這麼陰陽怪氣?
“是的。”傅月溪率先點頭回答,雖然滿臉都是傷口,可她還不至於注意形象到了那麼嚴重的地步,在這件事情上她算是受害者也是唯一的目擊者,不如沈曼青有倆母女這樣便攜的身份足以作假。
介於擔憂她會玩什麼把戲,傅月溪只要迅速開口回答,搶佔在比沈曼青更快的速度將正確的訊息傳遞給警方。只是奇怪的是沈曼青這口口聲聲說要把她送進監獄的人竟是二話不說的點了點頭?
什麼情況?
心底當下大為警戒了起來的傅月溪站在原地的身子不動,雙手塞進了外套的口袋裡。
此時她一臉的小傷口血珠兒緩緩凝固,貼在她那精緻的五官上,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有人惡作劇,故意想要把如此正點的美人兒化成貓咪般,倒不是多麼的嚇人,可紛亂的傷口中卻是帶著一絲難言的悲催與苦逼。
這一群身穿正裝的警方看見了也不由得皆是為之一愣。
點了點頭,為首的淡漠男人側臉浮現在燈光下,俊挺的五官上有著逼人的痞雅味道,沒有想到背影看起來如此像是頂級偵察的男人原來長得如此的……痞雅。
“這一大廳全數封鎖,然後把現場中遺落了的一系列線索全部處理好,等待事故串連出來的第一手資料。”話落,痞雅男人摘下了頭頂上的帽子,放在身側,手一揮,頓時間所有人開始行動起來。
這個做為現場是必須要封鎖的。
一旦封鎖,也就意味著今兒個傅氏的工作不能做齊全了!
想到這裡,傅月溪別說是渾身痠痛了,就連心口處,牙縫處也全是心痛!
一米遠處,冰寒的空氣順著那被推開了的移動窗戶穿入大廳中,給這溫暖空調下的大廳迅速驟升了無數冷意,再不關窗那還要開空調作甚?
一樣的道理。
如若沈曼青說誰是兇手誰就是兇手,那還要警方作甚?
當然,現實社會就是講究現實,不論你是誰,一切都是錢說了算,這個年代除了金錢,權財,勢力,背景,家世,身份等等這些許無數的利益關係牽扯糾紛,就是社會現實的最好證明,就是有錢有一切的證明。
帶著淺薄的睏倦,傅月溪依靠在一側的桌椅上臉色慵懶的盯著這群重案組的警方們查詢線索,百無聊賴的突出了一口濁氣,傅月溪眸色中全都是難掩的疲倦。
這一晚上到底還要發生多少事兒?
抬起手撩起襯衫袖子就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九點鐘了?
打了個呵欠還沒來得及收手,她抬腳準備往停車場走去,卻就在這個時候,重案組的為首男人卻忽然叫住了她的名字。
“這位小姐恐怕還不能走,必須跟我們回去一趟,要做筆錄這是其次,主要是你跟這一次的事情有著巨大的關聯,似乎是主犯或者是獨自策劃的主謀?”男人邪魅的眉頭微挑著,微微一笑的唇瓣上帶著的雖然是弧度,可從傅月溪這角度看去,卻更像是附上了一層寒霜。
被這樣的目光給惹怒了的傅月溪頓時就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你說的話可是要有證據的,首先我有權利保持我的沉默,其次我也一句話都不想跟你們說,直接找我的律師談話吧,謝謝。”淺笑著揚起手中的律師檔案,傅月溪掏了把檔案檔案內的這個律師代理交談丟給了他轉身再也不鳥他,直接就往前走去。
那得意的姿態簡直就差點兒要閃瞎了在場每一位重案組成員的眼睛。
略有個性,充滿了倨傲之色,筆挺著背影直接離開的傅月溪此刻是真正的累了。
她沒有想到沈曼青這麼願意折騰,寧可將她推向監獄當成罪犯最終被判無罪釋放。
可是她又哪裡知道,在沈曼青的腦海中,原本計劃上壓根兒就不是要讓她無罪釋放的,只不過是憲法規定了,錯失不大就不造成任何傷害罪名,因此傅月溪這一項罪名也本是毫無任何根據的。
跟著重案組其中一位少年做好了筆錄的沈曼青從裡頭走出來的時候,雙目就是直直的往這個大廳內掃去,越過每一個人她直接要找的就是傅月溪。
可是卻見到傅月溪轉身救走了的背影,頓時大驚的她喊了一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