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痴反駁道;“姥姥最為正直,她豈會不講理?”
小千白眼道:“講理?既然講理,為何三番兩次跟我過不去,還抓我回去當她孫子?我沒看過那麼霸道的老太婆!我很懷疑她到底是不是女人?”
劍痴斥道:“你胡說什麼?老實告訴你,她和水月正無時無刻在找你,要是這話落在她耳中,你非掉層皮不可。”
小千登時閉了嘴,驚然的往四下瞧去,深怕這要命的老太婆突然出現了。
“這種老太婆,你還說她講理……”他的聲音小多了。
劍痴見他癟了樣,也不再理他,轉向武帝道:“玉先生,為了澄清一切。你有必要去見她們一趟。”
武帝仍苦笑;“只要時機成熟,我自會去見她們,還請滿天兄見諒!”
劍痴再次凝注他良久,才嘆道:“雖然你說出了你我之間昔日的事,但我總覺得缺少了些什麼,也許真如你所說,分開太久了,一切都覺得不對勁。
如今你有難言之隱,我也不必強求,只希望你能早日澄清誤會,到時咱們再把臂言歡。多說無益,我告辭了!”
他拱手為禮,已帶著沉重心情離去。
武帝臉容更形悵然:“滿天兄,你將去何處?”
“告知水姥姥。然後回絕劍嶺,隨時歡迎你來!”
聲音已淡,劍痴已走遠。
他仍珍惜武帝這份情,正直的他已把話說清楚,他雖相信武帝,但心靈卻有股莫名的隔閡,他不願隱瞞,只希望武帝和他能想辦法去掉這層隔閡。
他並不怪武帝不去見姥姥,他想武帝一定有苦衷,至於是真是假,對血性漢子的他來說,根本就未去想它。
武帝只能嘆息不已,昔日老友變成如此生疏,其內心孤寂難忍可想而知。
小千倒露出了笑容來:“走了也好,否則多了一個這樣的‘朋友’,我可吃不消!”
武帝深深吸氣,不再任由感情奔放,已恢復淡雅,道:“幾天不見,你怎會變成這付狼狽樣?柳銀刀可探出下落了?”
小千望著自己百孔千瘡的前衫,自嘲苦笑不已:“別說啦!人走衰運,什麼事情都碰得到。”
轉過身軀,指向臀部,小千又道:“你看我的屁股,好生生的被人砍了一刀,多不值得!”
對於臀部的受傷,他似乎感到相當嚴重,一有機會就告訴別人。
此種純真舉止,倒把武帝給逗笑了:“是誰賞給你的?”
小千洩了氣,道:“不說還好,說了就窩心,被人砍了,竟然要不回來,是被‘彩虹軒’的樓彎砍的,可是後來我們卻變成朋友,想劃他幾刀都沒辦法下手。”
武帝淡笑:“怎麼又會扯上他?”
小千道;“複雜啦!首先是柳銀刀跑到多情夫人那裡,說什麼她是柳再銀的母親,而她又嫁給了李憐花,後來李憐花又變成女的……又變成男的……又變成同性戀……”
他說的加油添醋,弄得武帝丈二金剛摸不著頭,只能乾笑著。
小千說的倒是很得意,最後還加了一句“懂了沒?”
武帝搖頭苦笑:“只懂了一半。”
“哪一半?”
“你的話是說的很清楚,我聽懂了。另一半——內容卻是太複雜,所以我沒聽懂!”武帝笑著說。
“廢話嘛!”小千笑罵道:“你怎麼不選那一半,要選這一半?
我不是白說了?”
武帝苦笑:“我沒有選擇的餘地。”
小千無奈,又再說了一遍,武帝終於有點懂了。
小千卻怪罪道:“你教的武功,怎麼會全不管用?害我捱了一刀?連戰天那劍,要算是兩刀。”
武帝淡笑道:“你只練了幾層,對方全都是武林頂間高手,難免出現此情況,我不是要你練成了再出來嗎?現在吃了虧,倒怪起我來了。
小千也感到困窘:“我以為你的武功是天下第一,練個幾成,對付他們已足足有餘。誰知道還是隻有被追的份。”
武帝淡笑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世上哪有不勞而獲的?下次你可要勤如練功了!”
“練,當戰要練,否則就快混不下去了。”
說歸說,小千只有在被追得無路可逃時,才會想到要是有超強的武功,那該有多好?此時危機已過,他又覺得每次都能逢凶化吉,心中還感到一絲得意存在,那股練武熱忱也退了不少。
武帝點頭道:“既然要練,可該跟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