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為近來有些咳嗽,沒有再去喬家幫忙,老夫人也不強求,有時候,過猶不及。
不過廟會的時候倒是帶著小白,同去的還有方巧以及紀小蝶。
小蝶看著小白一身水蔥綠,眼裡只冒火。
早晨天矇矇亮大家就準備出發,母女二人站在廳廊之處,臉色都有些不虞。
小蝶言道:“你看祖母現在對她多好,還不是看著人家喬大少的面子,這個小賤人出門就巴著喬大少,再也沒有比她更賤的了。”
方巧低聲斥責女兒:“你又作甚給她這樣的機會,我早就說過,如若有機會,你自己上,何必讓她佔這樣的便宜,你偏是要想著陳家俊。若是沒有喬大少,陳家俊自然是好的。可是有人家喬大少,陳家俊哪裡像樣呢。”
方巧對女兒十分的恨鐵不成鋼。
小蝶委屈的扁嘴:“我都有家俊了,我還怎麼勾搭別人啊,再說了,雞飛蛋打怎麼辦?”
她倒也並不是十足的就愛上陳家俊了,只是陳家俊現在是她最好的選擇,又是從小白的手裡搶來的,她覺得最爽了。
母女二人這般說話,卻沒看到站在暗處的一抹身影,紀遠站在那裡,聽著這母女二人說話,越發的覺得她們不成樣子。
“看到那個小賤人就煩,母親,你就不能想想辦法嗎?母親!”
小蝶一個勁兒的哀求起來。
方巧帶著幾分惡意的笑容:“你又怎知,我沒有想辦法呢?”
小蝶一愣,隨即喜氣洋洋。
她一點都藏不住事兒,這點方巧是十分看不上的,她道:“看你這個沒出息的樣子,還沒成功就這樣喜形於色,就不怕你祖母那個老不死的發現。”
小蝶立刻將笑容收了起來,方巧這才點頭,她道:“你記住,你什麼都不知道,好好的跟在我的身邊就是,別的無需多想。”
小蝶連忙點頭。
這時老夫人已經出門,方巧與小蝶也都走了過去。
紀遠原本只是與她們遇上,有些不好湊上前去,現在一聽她們還存了傷害小蝶的心思,心裡十分的惱恨,只覺得這二人可惡至極。
原本兩個妹妹,他就更疼小白,不知為何,就覺得她嬌嬌惹人憐,現在想來,哪裡是因為這個,分明就是因為他們是嫡親嫡親的兄妹。
他是萬萬不會讓那個歹毒的女人傷害小白。
紀遠原本就要陪同她們一干女眷上山,如此更是小心謹慎起來。
崇安寺一大請早就很多人,紀遠順勢偷偷拉過小白,叮嚀道:“你今日一直跟著祖母,千萬小心。”
小白揚頭,十分不解道:“為什麼啊?又不會有什麼事情。”
倒是天真不知愁滋味的樣子。
紀遠看她這般不知道危險,道:“反正你聽我的就是。”
他不欲告訴小白一切,免得她心裡更加對這個家失望,但是卻還是提醒了她,當然,他自己也一直都打算留在小白身邊。
紀老夫人遠遠的看到喬太太,平日裡端著的一張臉立刻笑的燦爛如菊花,她腳步加快了幾分,上前一步道:“喬太太真是大善人、活菩薩,每年都為這些事情操心,也是來的最早,當真讓我們這些人都自愧不如。”
小白垂著頭,心中冷笑,老夫人一早就已經起來了,她一直磨蹭,看時辰差不多才出門,小白原本不太明白,現在看到喬太太才懂了幾分。
她就說,每年怎麼都是她們家與喬家先到,而其他家總是要晚上幾分,現在看來,分明就是故意相讓。
換個角度看事情,果真都不一樣了。
喬太太今日一身褐色的旗袍,面料華貴、做工精細,處處可彰顯細節處的小特色,這樣的旗袍,便是花錢也不好買到的。
喬太太滿目善意,笑著說道:“做好事情又哪裡分得清楚早晚呢!只要做了,總歸都是好的。”
紀老夫人燦爛笑:“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是我老婆子年紀大了,總是不如您親力親為。”
紀老夫人想要恭維喬太太的心真是日月可鑑。
這一個恭維的還不算,不遠處過來的陳太太也笑得跟什麼似的,“喬太,您可真早。”
陳太太是外地人,向來是習慣叫一個字的,不過倒是也顯得頗為親密幾分。
她道:“一早安惠就催我,說是要早點早點,許是能幫上什麼忙,可不能讓您一個人在此忙碌,倒是我的不對了,稍微收視與喜愛,就這個時辰。實在是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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