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打倒帝國主義!”他下面的一群聽眾,包括紳士、學者、商人、流氓,都表示反對,其中有一個工人張嘴喊著:“中國元氣太損,再用不著破壞了!”
〔3〕高長虹在《1925北京出版界形勢指掌圖》中有這樣謾罵作者的話:“魯迅去年不過四十五歲,……如自謂老人,是精神的墮落!”
下文“身心交病”、“新時代的青年”,也是引自高長虹的文章。
〔4〕清代康熙、雍正、乾隆等朝,厲行民族壓迫政策,曾不斷大興文字獄,企圖用嚴刑峻法來消除漢族人民的反抗和民族思想。如康熙二年(1663)莊廷鑨《明書》之獄;康熙五十年(1711)戴名世《南山集》之獄;雍正十年(1732)呂留良、曾靜之獄;乾隆二十年(1755)胡中藻《堅磨生詩鈔》之獄;乾隆四十三年(1778)徐述夔《一柱樓詩》之獄等,是其中最著名的幾次大獄。
〔5〕《茅亭客話》 宋代黃休復著;《琳琅秘室叢書》,清代胡珽校刊。參看《華蓋集·這個與那個》第一節及其注〔6〕、〔7〕。
〔6〕《雞肋編》 清代胡珽《琳琅秘室叢書》中收有此書,系以影元鈔本校文瀾閣本;這裡是指夏敬觀據琳琅秘室本校印的本子,一九二○年七月出版。文瀾閣,收藏清代乾隆年間所纂修的“四庫全書”的七閣之一,在杭州西湖孤山附近,建於乾隆四十九年(1784)。
〔7〕“循規蹈矩”之道 一九二七年七月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下令增加房捐,受到人民的反抗。租界當局御用的“上海保安會”便散發題為《循規蹈矩》的傳單,說“循規蹈矩”“是千古治家治國的至理名言;否則,處處演出越軌的舉動,就要家不家,國不國了。”
威脅群眾不得為此事“罷工輟業”。
〔8〕羅素(B。Russell,1872—1970) 英國哲學家。一九二○年來我國講學,曾至西湖遊覽。他“稱讚”杭州轎伕“常是笑嘻嘻”的話,見所著《中國問題》一書,其中說幾個中國轎伕在休息時,“談著笑著,好像一點憂慮都沒有似的。”
〔9〕江霞公太史 即江孔殷,字少泉,號霞公,廣東南海人。清末翰林,故稱太史。他當時是廣東軍閥李福林的幕僚,經常在廣州、港澳等地以遺老姿態搞復古活動。
〔10〕“嵌字格” 過去做舊詩或對聯的人,將幾個特定的字(如人名地名或成語),依次分別用在各句中相同的位置上,叫做“嵌字格”。
〔11〕饒漢祥 湖北廣濟人,民國初年曾任黎元洪的秘書長。他作的通電宣言,都是駢文濫調。他於一九二七年七月去世,同月二十九日《順天時報》日本記者著文哀悼,其中有這樣的句子:“饒之文章為今日一般白話文學家所蔑視,實則詞章本屬國粹,饒已運化入神,何物狂徒,鄙棄國粹,有識者於饒之死不能不嘆天之降眚於斯文也。”
〔12〕裁厘加稅 厘即厘金,是起於清代咸豐年間的一種地方貨物透過稅。一九二五年十月段祺瑞政府邀請英、美、日本等國,在北京召開所謂“關稅特別會議”,會上曾討論中國裁撤厘金和增加進口稅等問題。各國代表大都以裁撤厘金為承認中國關稅自主的條件,反對中國在裁厘以前提高進口貨物的稅率。他們所以在會議上提出裁厘,意在抵制中國增加關稅的要求,因為他們明知當時的中國政府根本是不可能裁撤厘金的。
扣絲雜感〔1〕
以下這些話,是因為見了《語絲》(一四七期)的《隨感錄》(二八)〔2〕而寫的。
這半年來,凡我所看的期刊,除《北新》外,沒有一種完全的:《莽原》,《新生》〔3〕,《沉鍾》〔4〕。甚至於日本文的《斯文》,裡面所講的都是漢學,末尾附有《西遊記傳奇》〔5〕,我想和演義來比較一下,所以很切用,但第二本即缺少,第四本起便杳然了。至於《語絲》,我所沒有收到的統共有六期,後來多從市上的書鋪裡補得,惟有一二六和一四三終於買不到,至今還不知道內容究竟是怎樣。
這些收不到的期刊,是遺失,還是沒收的呢?我以為兩者都有。沒收的地方,是北京,天津,還是上海,廣州呢?我以為大約也各處都有。至於沒收的緣故,那可是不得而知了。
我所確切知道的,有這樣幾件事。是《莽原》也被扣留過一期,不過這還可以說,因為裡面有俄國作品的翻譯。那時只要一個“俄”字,已夠驚心動魄,自然無暇顧及時代和內容。但韋叢蕪的《君山》〔6〕,也被扣留。這一本詩,不但說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