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看來小賴大人不光是嘴皮子利索,這顛倒黑白糊弄眾生的本事也不差。”
賴瑾微微一笑,一臉深意的說道:“王爺並不是看輕了賴某,而是將王爺自己個兒看得太重了些。王爺雖然是個聰明人,但普天之下也並非除王爺之外的都是傻子。王爺今日失利,不過是看不清這一點罷了。”
南安郡王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成王敗寇,如今你為堂上尊,本王為階下囚。自然由你怎麼說就是了。本王向來笨嘴拙舌,自然比不得小賴探花舌燦生花。只是公平道義自在人心,不論你如何誣陷於本王,難道還能抵得過我南安一脈對於大業朝的功績和忠心。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一切都是人在做天在看,想必聖上英明定然會還本王一個清白的。屆時……小賴大人所作所為,不過是一場笑話罷了。”
賴瑾扯嘴,似笑非笑的說道:“王爺說的正是,是非公道自在人心。王爺因為一己之私,居然想破壞聖上重開市舶司的大計,甚至暗中指使西海水師大營的兵將冒充海寇劫擄前來西海城交易的西海諸藩國商人。居心叵測猶如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只可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王爺百般籌謀最終還是功虧一簣人贓並獲。如今鐵證如山,聖上自然是英明睿智,定然也不會被人蠱惑或者是……”
賴瑾說到這裡,輕輕側過身子湊近南安郡王的耳邊說道:“受人脅迫的。”
南安郡王眼含輕蔑的挑了挑眉毛,很是張狂的說道:“此時究竟誰清誰濁,誰黑誰白,今後自有定論。小賴大人倘或不信,拭目以待就是了。”
“那我就好好地睜大眼睛看著。”賴瑾陰測測的勾了勾嘴角,開口說道:“只不過如今,還請南安郡王移動大駕往西海衙門走一趟。被‘海賊’擄掠的海商苦主還在大堂上等著王爺呢!”
南安郡王輕笑一聲,不以為然的搖頭說道:“本王貴為異姓王爺,別說目下是無辜被陷害,哪怕真的是有罪在身,也不是你這個區區五品的代職知府可以審理問罪的。小賴大人辱我之心人盡皆知,只是小賴大人再是著急,也不可不顧朝廷的立法規矩才是。”
賴瑾臉色笑容越發坦蕩開懷,朗聲說道:“王爺誤會了。下官區區五品之職,怎敢問罪於王爺。只不過此事牽扯到王爺的一世清名,本官此舉也是為了王爺的名聲著想。倘或王爺執意不肯去公堂對峙的話,恐怕旁人不會以為王爺是自持身份,反而會覺得王爺是……做賊心虛也未可知?”
南安郡王冷哼一聲,目光定定的看著賴瑾,眼中殺機畢露。
賴瑾頗為女散漫的聳了聳肩膀,開口說道:“下官知道王爺對下官誤會已深。不過這一切也都是王爺先入為主,以為下官會對王爺不忠不敬之故。不過王爺實在是多慮了。下官乃是聖上欽封的五品官員,朝廷欽差,其品性為人自然是聖上考校過方才放下官外出為一地父母官員。王爺就算是不相信下官也該相信聖上的眼光才是。”
說到這裡,賴瑾陡然停住片刻,有意揚聲說道:“亦或者王爺原本不信的竟是聖上,同時不尊不敬不忠的也是聖上。所以才對為陛下盡忠盡孝的賴某如此……芥蒂?”
南安郡王神色越發冰冷的哼了兩聲,負著雙手大步流星的出了大營。其後錦衣親軍連忙跟隨。那情形,不知道的人看了還以為是錦衣親軍在護衛南安郡王呢。
賴瑾細細看了一會子,不以為然的嗤笑一聲。也慢悠悠的出了營帳。待看到外頭如今的情形,賴瑾微微加深了嘴角的弧度,內心越發滿意了。
卻原來,南安郡王麾下將近三百近衛阻攔在大營門口一身戎裝手持兵器神色不善的擋在前面。聖上麾下錦衣親軍則將南安郡王團團圍在中間與南安郡王的親衛軍對峙著。從遠處還源源不斷的走來西海水師兵將,全都默默的站在了南安郡王親衛軍身後。
賴瑾好整以暇的挑了挑眉,揚聲問道:“南安郡王這是準備挾兵自重嗎?”
南安郡王臉色自得神色絲毫不改,口內卻不緊不慢的說道:“本王豈敢。只不過這些兵士愛護本王,這些也都是他們自動自發的舉動罷了。”
賴瑾的目光轉到其餘眾將士的身上,神色冰冷的說道:“當兵打仗,保家衛國。你們要戍衛的是大業朝廷,是乾元帝陛下,是大業朝億億萬的老百姓,是大業朝的壯麗河山。現如今你們聚眾攔路,難道是想要護衛這個觸犯了朝廷律法暗中唆使水軍將士冒充海賊擄掠客商的南安郡王嗎?”
除了依舊神色決然的南安郡王親衛軍之外,其餘不明所以然的水軍將士們有些不安的騷動起來。
賴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