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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個,怕人跑了似的,他左手緊緊拽著陪酒女郎的袖子,右手攬著冷剛的腰,臉上一副把心掏出來的誠意,“冷總,咱們現在是哥兒們了,沒得說,生意上的事你放心,沒得說!”

我合上眼簾,把臉緊貼在日本絲綢織成的枕套上,想象著林紫倩就躺在自己身邊,有那麼一刻極其真實,似乎我都感到了女孩兒輕柔的鼻息拂在臉上。

回憶從前生活是痛苦的,我簡直無法回憶自己同林紫倩做愛時是怎樣的一種場景。在我腦海存在的那種像冰一樣美麗透明的純潔,總會消融於性的熱情狂暴之中。女孩燦爛的笑容,化為停留在我心中最感人的溫馨,難以想象,那張少女的面孔,黑暗中因性的快感會扭曲到什麼樣子。我從來沒有仔細注意她高潮的樣子。我心中的女神,她的離去,使得這個世界的美麗幻象轟然倒塌……我心中最後一點光明的慰藉,隨之雲散煙消。

世上很單純的東西,往往會被我們的想象之網過濾成千百種絢麗多姿的碎片。林紫倩身上那種迷人的氣質,是存在於她的自身呢,還是為我自己的意念所喚起的呢,抑或只是一種假象中的幻景呢?

“走吧,哥們兒!”浴室門“當”的一聲大開,冷剛敏捷地竄出來,一手用浴巾擦著溼漉漉的頭髮,另一手在往上提內褲。他似乎曾經當過兵,行動格外迅速。

“我已跟那兩傻×約好在一樓大堂十點整等咱倆,瞧,還差一分半鐘。”“那兩傻×”指的是冷剛昨天邀請來香港的那兩個貿易公司主管採購的副處長。

冷剛表面上把兩個內地官員伺候得面面俱到,但私下總是“那兩傻×”地稱呼。我估計,他大把大把金錢往外拋灑,心中還是感到肉痛。

“又要去看脫衣舞?”我懶懶地躺在床上,問冷剛。這個熱情的皮條客,在香港的每晚都不會有片刻閒著,他還要把兩個副處長弄到色情酒吧或歌舞廳,沒有絲毫厭倦之意。

“操,哥們兒!咱們今天去日本人開的歌舞廳開開眼,看看東洋娘兒們的貨色。”說著話,冷剛把我的鞋和褲子拿到床前,僕人似的“恭候”我起來。

被逼無奈,我罵罵咧咧地起了身。

我們打的走了約二十多分鐘,來到了一個地方,大概是在油麻地。亂哄哄中,付了每人二百港幣的入場券,我們四個人進到了一個和式味道很濃的地下表演廳。

我進門時,見到門口的燈籠上用漢字好像寫著“素顏寮”三個大字。表演廳,大概有五十平方米的面積,中間有六塊榻榻米大小的墊子。

33。香港不夜城(3)

我們進去時,正看見一個肥胖醜陋的日本娘兒們光著屁股向周圍看客分發黃瓜、蘿蔔、香瓜等瓜果。然後,那些情緒高漲的觀眾,一面嘰裡呱啦地用日語同胖娘們兒插科打諢,一面輕重不一地用手中的瓜果往胖女人的內衣裡塞。

胖女人春風滿面,做戲似的又哼又喘,惹得滿屋子看客鬨堂大笑。

我看得發呆,同行的兩個處長也瞪著雙眼愣了好一陣,幾分鐘後才緩過神來跟著笑。

看了全世界那麼多表演,唯獨日本人別出心裁,滑稽得出人意料。

多粗多長的瓜果啊。

待冷剛拉著我們三個人擠到前面座位,胖娘們兒拿著個即時照相機給看客,明碼叫價,照一張十美元。

冷剛搶似的拿過相機,扔了一張百元美元的票子在墊子上,然後從各個角度劈劈啪啪一頓亂拍。

胖娘們兒也非常配合,或仰或撅或劈大叉,姿勢不停地變換。

待那些即時相片影像顯出後,冷剛隨手扔給同來的兩個處長一人一張。那倆人正起勁兒地觀賞豔舞,掃了一眼照片上的人影,馬上又聚精會神看起表演來。

二十多分鐘後,表演告一段落,只見在座的日本男人紛紛在一個更衣室式的小房間門前排隊,秩序井然。奇怪的是,每隔幾分鐘,就會進去一個人,小房間裡,馬上響起一聲銀鈴般的日本女聲“您來了,多多關照”之類的話。

“冷總,那裡幹嗎呢?”那個姓衛的處長拉拉冷剛的後衣襟。

冷剛拿出中國人加塞兒的勁頭,一個箭步衝上去進了小門。沒到一分鐘,他就出來了。

到我們身邊後,他臉上笑容大怪,也不理會那幫排隊的日本人“八格”“八格”的抗議,徑直走到我們面前:“操,日本人的服務真是細膩周到極了,沒得挑,瞧,二百塊門票就不貴。為照顧客人看完表演的需要,裡面還有一日本妞在裡面半蹲半坐替客人‘打手槍’……唉,這些狗日的日本人,難怪在各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