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人員,她根本就像是無處可逃的小女傭,連咒語都頻頻出錯。
瞧花瓶中的玫瑰開得多嬌豔,牆上的百合笑得嫵媚無比,一地的珍珠像是垃圾無人拾,還得她一帚一帚地掃到玻璃瓶當彈珠。
不是天殺的上司嫌日子枯燥,是自己唸錯了咒語。
本來是要弄件方便逃走的褲裝,結果手上出現一把鮮豔欲滴的玫瑰,拆牆成了種花,變個迴旋天梯逃命卻下了珍珠雨,簡直是喝醉的張果老穿錯何仙姑的蓮裙。
難看!她就是笨嘛!學了二十幾年的巫法還停留在小學階段,難怪被人吃定了。
“博兒的處境肯定比我好,她會把上司變烏龜。”而她……唉!哀怨的笨女巫。
偌大的空間傳來回音,可見這裡多寂涼,她是遭囚困的女巫,應該不會有王子來搭救。
唉!逞強的後果是眾叛親離,當初就該自動棄權去當賣彩券的小販,每天坐著輪椅穿梭車陣,不用像現在還得勞累地擦窗抹椅。
秘書是多麼聖潔的工作,小小女巫怎好玷汙它的光圈,她不幹了可不可以?
消基會不知接不接受她的申訴,還是得到勞委會告發?三塊臭豆腐妄想登天,她太天真了。神情沮喪的沙悅寶認命地用熨斗燙著上官鋒的西裝褲,口中唸唸有詞。
砰地——
“笨女人,我的長褲怎麼變成花襯衫?”這是她第幾次失手了?
沙悅寶吐了口口水在衣服上,佯裝無事。“老闆,你看錯了,它本來就是一件襯衫。”
“老闆?!”上官鋒用完好的左手梳梳凌亂的發。“你是個不聽話的壞女巫。”
“我才不壞呢!有誰看過秘書還要兼洗衣婦。”嗚……她被虐待了。
“我手受傷。”他幫不了她,她得自求多福。
“又不是斷掉了,雙手萬能你沒聽過嗎?”為什麼她要為他做牛做馬?不過是一份微薄的薪資。
她懷念以前賣蚵仔煎的日子,只要稍微喊一句手痠,就有比她更笨的男人幫忙倒油翻面,然後打包收錢,不需要摧殘一雙美美的玉手。
可今非昔比,繁華不再呀!天上的星星掉在地面就成了不值錢的隕石,少了仰望的人群。
“寶寶,單手是萬萬不能,好病人要聽從醫生的指示。”他用受傷的手拿咖啡喝。
沙悅寶美目一瞠地揮動熨斗,“去你的好病人,不許叫我寶寶,我是菲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