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傷天害理之事發生的。”
“那你以為,周太傅若是知曉,是否能阻止此事?”徐玫再次問道。
“應該能。”衡山考慮了一下,道:“但已經送到青龍山的那些人,恐仍然是要回不來的。洪光道長不會與我等論什麼道理。”
既然交易,當初兩清的事情。
洪光道長需要的人顯然是越多越好的。他絕不會因為誰而將已經買下來的人給放回去的。
“所以,眼下最要緊的,是阻止胡不為抓人的事情繼續下去,不讓更多無辜之人罹難。”徐玫沉聲道:“不知衡山大哥可有什麼主意?”
衡山有些意外于徐玫這麼快就冷靜了下來,搖搖頭,道:“我現在腦子很亂。若是求見周太傅,一來未必立即就能見到大人,二來若是皇上知曉了大人的意思執意要拖延不肯見的話……大人一時間也不會有立即就行的通的法子。”他看向徐玫,問道:“玫小姐聰慧,不知是不是已經有了想法?”
徐玫抿了抿唇,道:“胡不為該死。”
衡山怔了一下,重重地點了點頭,道:“他的確該死!”
“那麼,不論道長要人做什麼,就讓他也給大夏換回二百兩銀子吧!”徐玫言語很輕,輕描淡寫間透著冷意:“你說,皇上會拖著不願見周太傅……那皇上多半會見朝陽公主。我們就從朝陽公主處入手。”
“怎麼做?”衡山怔了一下,皺眉道:“我恍惚聽誰說過一句,聽說這幾日公主身體不適,謝絕見客的。”
“我們去見她。”徐玫道:“相信公主府的防衛,攔不住我們。”
“暗探?”衡山有些遲疑地看了看徐玫,沉聲道:“我可以一試。但我與公主並無交情,該怎麼說服她出面,我沒有把握。”
便是徐玫說了“我們”,衡山也沒有以為,徐玫會親自去冒險。他以為徐玫只是口誤。
“我會親自去。”徐玫迎著衡山的目光淡淡笑了一下,道:“不是暗探。事不宜遲,我們用過飯之後立即就化妝混進公主府。衡山大哥放心,我絕不會拖你後腿的。”
衡山又遲疑了片刻,才一咬牙,道:“我明白了。”
正好護衛公主的人他也認識幾個。便是失手被發現,以她和自己的身份,也不會有什麼事。
正好,大麥定的席面也到了。
“大麥,一會兒讓朱燕給你打扮一下,你再去一次四海酒樓,就說駙馬爺有命,知道公主生病擔憂,讓酒樓廚房好好整治些營養清淡的飯菜送到公主府去。恩,你到了酒樓知道,向掌櫃的比劃這個動作,說出要求,他們會滿足你的。”
“小姐,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啊?”大麥比劃了一下。
“沒什麼意思,就是一個身份證明而已。你比對了就行。”徐玫淡淡地道:“你化成一個小廝身份,沒問題吧。”
胡不為不愛用令牌之類的東西。因為覺得那個太容易被仿製而且也太容易被他人得到了。反而透過一系列的動作,更有保證一些。徐玫還記得胡不為的四海酒樓一直使用過的動作套路,十幾年,都沒有改變過。希望,他如今已經開始使用了吧。
大麥和朱燕連忙應了一聲,去準備去吧。
徐玫請了衡山一起用飯。
衡山心中難過,食不知味,難以下嚥。徐玫卻一口一口,吃的十分認真。
“不吃東西,就會沒有力氣。”徐玫道:“餓著肚子,既影響體能,也會影響情緒和判斷力。衡山大哥最好多吃幾口。”
他竟然被一個比他小十來歲的小姑娘給教訓了。意識到這一點,衡山有些不自在,但再次拿起筷子之後,就覺得飯菜容易下嚥多了。
公主府。
沒有一聲蟬鳴。
無比的靜寂,讓人覺得格外的壓抑。就連天上的太陽光,都彷彿格外慘淡起來,讓人無法感受到一點兒熱度。
徐玫和衡山脫離了四海酒樓過來送席面的隊伍,認了一下方位,很快就找到了公主寢宮。
一路上,他們並未碰見什麼人。越是靠近公主住所,就越是空曠安靜。路上行走的婢女一個個低眉斂目腳步匆匆,並不往他處多看一眼。
這讓他們二人的行動十分順利。
吱呀。
徐玫輕聲推開了門。
“誰!”
房間內,靠著窗邊放置著一張短榻,此時正位於陽光籠罩之下。開門的動靜一響起,榻上躺著的朝陽公主猛然彈坐起來,花容失色,無比驚恐!
“你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