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說對了,那翡翠嬌就是我的了。”她對著店家說道。
“當然,當然。”那店家連連點頭,“您猜對了最難的一道,所以前面的九十九道對您來說,一定沒有問題。至於這位公子,雖然您猜對了前面的九十九道,可這最後一道您沒有猜出,所以很抱歉,您輸了。”
“不,這最後一道,我也猜出了。”不知怎的,他突然心中一動,上前一步開口道。
“啊,你也猜出來了?”那店家一滯,頗有幾分懷疑的看向他,“既然你也猜出來了,那為何方才不說,等到蘭大小姐說了你才說?”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們羽軒不會裝會,抄她的答案?你個勢利小人,我們羽軒才不會用這麼下作的手段!”幾個表兄弟不高興了,立刻叫嚷了起來。
“哼,那誰知道啊。”那店家頭一歪,有些譏諷的說道。
“你個混賬!”表兄弟們氣憤不已,竟是要上前揍那店家。
他自然不想多生事端,看那酒樓的豪華程度,便知那店家不是普通人,至少不是他們沈家可以招惹的,所以他攔住了他們,淡淡道:“輸贏無所謂,我們走吧。”
“慢著!”就在他轉身之時,一直靜靜站在一邊的她卻是開了口:“只是一件小事,又何必鬧得不愉快?我看這樣吧,這位公子,如果你能說出這謎底為何是秋字,那就算我們都贏了,大家一起分享翡翠嬌,如何?”
他看向她,她一雙眸子清澈幽深,盈滿了乾淨純潔的笑。
“好啊,羽軒快說,快說啊!”幾個表兄弟看著她,面露紅光,眼神激動,忙不迭的催促道。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道:“既然如此,那羽軒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枝頭為木,一彎月就是一撇,兩顆星為兩點,天下為人,加起來便是個秋字了。”
“不錯。”她點頭,嘴角笑意加深。
之後,毫無疑問的,他們一起進了那酒樓,醇美的翡翠嬌自舌尖流過,那般滋味,他到現在都還記得。
只是,記得又有什麼用?終究是他負了她,負了她啊。現在,對著這張和她七八分像的臉,他只覺心潮翻湧,難以言喻。
“你是誰?”終於,他自回憶裡掙脫,對著君卿開口問道。雖然那個答案,早已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蘭君卿。”君卿道,從她打定主意出現在他的面前,就沒想過要隱瞞。
“君——卿——”沈羽軒從齒縫裡艱難的擠出那兩個字,面對著這個六歲時就被他狠心拋下的孩子,他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想要躲開。
“你不用躲。”君卿似是已經看出了他的打算,開口道:“既然我今日能夠找到你,那麼不管你躲幾次,躲到哪裡,除非我死,否則我一定會找到你!”
“放肆!他是你的父親,你怎麼能這樣對他說話?”一股磅礴的魂力自沈羽軒身後飛出,直直向著君卿飛去,正是凌寒無疑。他幾步走到沈羽軒身後,攬住他的肩膀,對著君卿怒斥道。
君卿腳下一點,輕輕巧巧躲了開來,再一次落到了地面上,“呵,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和我好像並沒有什麼關係吧?試問,你又是以什麼身份來教訓我呢?還是說,你想當我的後孃?”
“卿兒!”
“混賬!”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沈羽軒一臉複雜當然更多的是難堪,而凌寒卻是臉色鐵青,眼中殺意凌然。
“你想殺我?”君卿直直看向凌寒,“那就來吧,反正十多年前,你已經動過手了不是嗎?”
“這,卿兒,你說什麼?什麼十多年前已經動過手了?誰對誰動過手了?”沈羽軒皺著眉頭,看看君卿又看看凌寒,很是茫然。
“這就要問你的好阿凌了。”君卿道,“怎麼,這麼多年了他都沒有告訴過你嗎?”
聞言,沈羽軒看向凌寒,“阿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別聽她胡說!什麼事情都沒有,她這是在騙你,她想要挑撥我們的關係,你還看不出來嗎?”凌寒拍了拍沈羽軒的肩膀,柔聲道。這個男人,只有在面對沈羽軒的時候,才會露出無盡的溫柔。
“你說,我在騙他?哈哈哈哈。”君卿突然就笑了,“我這輩子,還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麼無恥的人!凌寒,你說出這樣的話,就不怕我蘭家上上下下二千三百六十一條無辜枉死的冤魂來找你索命嗎?!”
越說,她聲音越是凌厲,如一條鋼鞭,將那無恥之言狠狠鞭笞!
凌寒整個人氣息粗重,渾身發冷,他一直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