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洋在門口探腦袋看著奇怪離去的陸星言,搖搖頭惋惜,年紀輕輕就有心理問題,真的可憐,他回去工作崗位。
孟宇斯診治完那位美麗女士,已經是兩個小時後。
他回到辦公室,沒看到陸星言,詢問林洋,他去哪裡了?
他在椅子坐下,有些疲憊的揉揉太陽穴,傾聽病人的情緒,給予關心、理解和鼓勵。
還有推薦藥物,定期跟進情況,是他每天都要做的事情。
林洋告訴他,陸星言很早之前就離開了。
可孟宇斯對他似乎很感興趣,還問他有沒有留下聯絡方式,或者預約。
林洋說沒有。
孟宇斯有些失落。
不過不急,都在鹿海市,他相信總會有碰面的那一天。
陰涼的微風吹來,陸星言把淺灰薄外套裹緊一些,他的嘴唇微微發白,雙腿有些無力。
隨時都要倒下的虛弱模樣。
陸星言到公交站等著,突然在他面前,停了一輛黑色轎車,副駕下來一個寸頭男人,眼神直盯著他。
他馬上察覺到危險,向後退幾步,轉身要跑。
寸頭男人快速利落的兩下拽住他的手臂,往車裡塞,副駕車門立即被關上。
他還沒看清車裡的情形,被套上一個黑色頭套,眼前一片黑。
車裡的濃濃煙味,讓他不停地咳嗽,他感覺要窒息過去。
雙手被繩子一圈圈綁住。
寸頭男人嫌棄道:“靠!還是個病秧子。”
開車的光頭男人:“不停的咳,煩死了!”
寸頭男人拿出一塊白色抹布,把黑色頭套拿掉,往他嘴裡塞了進去,“閉嘴!”
陸星言發不出任何聲音,嗚咽聲堵在喉嚨裡,因為難受,臉和脖子漲紅,不停地在冒冷汗。
光頭男人滿意道:“安靜多了。”
從他們聊天中,陸星言推論車裡只有兩個人。
聽聲音,他並不認識他們,為什麼要抓他呢?
是餘溫辭?
光是想到這個名字,他就害怕到顫抖。
他和餘溫辭已經兩年多未見,如今他和許嶼重新在一起,現在又來報復他?
他這樣想著,突然在心裡冒出一絲尋死的想法,希望餘溫辭殺了他,他覺得死了也好。
這個世界,好像沒有他可以留戀的。
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黑色轎車在一片樹林停下,光頭男人先下車,拿出煙和打火機抽菸。
寸頭男人下車後,揪著陸星言的衣領,把他半拖半拎的出來,扔在地上。
光頭男人猛吸了一口煙,叼著嘴裡,過去在陸星言旁邊蹲下,摘下他的黑色頭套。
他看起來快要奄奄一息,面色蒼白,半垂著的眼眸,還是有些緊張的。
“這麼弱不禁風?”光頭男人把他口裡的白抹布也拿出來,拍了拍他的臉蛋,又握起來看了看,“嘖嘖,長得挺帶勁。”
他又猥瑣的笑了笑:“聽說你喜歡男人,被男人乾的滋味怎麼樣?”
寸頭男人在一旁依靠著樹木,抽著煙,歪頭看光頭,“喂,你不會對男的也起反應了吧?別壞了事。”
光頭男人還真有一點這樣的想法,但直接被寸頭男人說出來,他覺得沒面子,直接鬆開了陸星言的下巴,反駁道:“我就問問,好奇而已。”
陸星言的嘴唇痠麻,側臉貼著地面,乾枯的樹葉刺的他臉癢癢,雙手被綁,軟癱著,碎髮微溼凌亂,緩了好一會,他弱弱的問:“你們是誰?”
“我們是誰不重要,但是你肯定認識我們老闆。”
光頭男人站起來,低頭看他,笑說:“顧老闆,你認識吧?”
原來是他,顧安勳。
陸星言已經沒有力氣去回答他,身體燙的不得了,垂下眼皮,像是睡著了。
寸頭男人和光頭男人差點以為他死了,去探了下他鼻子,還有微弱的呼吸。
才鬆了一口氣,還活著就行。
夜色加深,一輛銀灰色跑車出現。
本來在無聊抽菸,看手機打發時間的寸頭男人和光頭男人,瞬間提起了萬分精神,望著跑車方向。
顧安勳從車裡出來,淺藍花襯衫束腰在米色西褲裡,袖子挽起,露出半截強壯有力的手臂。
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的陸星言身上。
他慢慢地走過去。
寸頭男人和光頭男人,同時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