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每次都會因為沈薇薇和許嶼吵架,面對許嶼的問題,他抿著嘴唇,茫然的不知所措,還忍著右腳的腫脹疼痛,眼尾微紅的,低著頭。
許嶼見他帶傷的傷慘模樣,也不忍心厲聲質問,責怪他。
吳叔剛剛在院子裡給魚池放水,一進客廳,看到這樣的場面,以為許嶼又在訓陸星言,忙著上前,一看陸星言身上還有傷,揪心的問:“星言,你還好嗎?”
陸星言抬頭看吳叔,誠實道:“我右腳崴到了,好像腫了。”
“那你趕緊去坐著,我去拿藥箱過來。”吳叔說完,急忙去找藥箱。
他又偷偷看了許嶼一眼,被許嶼抓現行,他盯著他:“崴到了也好,省的總是往外面跑。”
也不知道是氣話還是真心話。
他將陸星言抱到沙發坐著,在他面前,單膝跪著,輕輕捲起他的右腳褲腿,腳腕紅腫的厲害。
許嶼有些生氣:“怎麼崴的這麼嚴重?”
陸星言有些心虛,還是不回答他的話。
許嶼只能無奈的兇他一下,接著幫他脫鞋脫襪子,儘管動作很輕柔,但他還是被疼的哼哼唧唧的。
他的右腳腫的和豬腳一樣。
“現在知道疼了?”許嶼嘴巴有點不留人情的說,抬頭望著他。
他疼的小臉緊皺著,眼角掛著點淚珠,雙手又握成拳頭,面對許嶼陰陽怪氣的關心,委屈的點點頭。
許嶼真的是又氣又心疼。
吳叔拿了藥箱過來開啟,許嶼幫他上完藥,又把人抱到浴室裡。
他渾身髒兮兮的,總要清洗乾淨。
他的手腳都受了傷,只能讓許嶼幫他清洗,全程許嶼都很細心和耐心,生怕水碰到他的傷口,他也乖乖的。
那張支票在衣服口袋裡,許嶼幫他脫衣服的時候,他有點害怕讓他發現。
陸星言換上清爽舒適的高質感真絲睡衣,細軟烏亮的頭髮也被許嶼吹乾了,接著被抱到樓下餐廳裡。
許嶼到廚房裡做了一份精緻的晚餐端到他面前,看著他吃完。
他似乎在對照顧陸星言這件事情上,不亦樂乎。
因為陸星言腳腫的走不了路,許嶼讓他在家裡休息,等身上的傷完全好了,再說去公司上班的事情。
許嶼去公司上班前,還過去親了親陸星言的側臉,囑咐道:“在家要乖乖的。”
“我,我知道了。”陸星言回答他。
許嶼又去和吳叔嘀咕了幾句,就出門了。
陸星言在臥室的床上,受傷的右腳一動也不敢動,動一下都要疼的要命。
但是支票還在昨天的衣服裡面,一會就要被傭人拿去洗了,他試著從床上起來。
“啊,好疼!”他就輕輕的動一下,疼的直皺眉頭,忍不住說了一句。
吳叔過來敲了敲門,陸星言讓他趕緊進來,然後拜託他去幫他翻衣服的支票。
傭人抱著衣籃去洗衣房洗衣服,吳叔從身後趕來喊住了她:“等等。”
傭人停在原地,轉身看向吳叔,困惑的問:“吳管家,怎麼了?”
“我找下東西。”吳叔說。
他翻了衣籃裡的陸星言的外套,伸進口袋,拿出一張支票。
他對傭人說:“好了,你去忙吧。”
傭人抱著衣籃向洗衣房走去。
吳叔拿著支票看了看,一個億,心想這是小嶼給星言的?
他一邊疑惑一邊走到臥室,把支票還給陸星言。
陸星言接過支票,然後藏好。
在吳叔出門的時候,陸星言說:“吳叔,麻煩你幫我保密,可以嗎?”
吳叔轉身看他,“好,我答應你。”
“謝謝你,吳叔。”
沈薇薇說過希望他自由,他也明白沈薇薇的用意。但許嶼的性子,他也瞭解,儘管還了他一個億,也未必肯放他走。
逃走被抓回了一次,他也不敢隨便就跑了,要慢慢計劃好才可以。
在陸星言這裡,自由排在愛前面,他可以沒有愛,但必須要有自由。
何況這種圈養的愛,讓他感到窒息,他想擁有一份平等,互相尊重,正常的愛情。
顯然許嶼給這種愛,是畸形的,只會想讓陸星言逃離。
很早之前,他就想考個會計證,他拿來平板開啟網頁,在網上了解怎麼報考。
一上午的時間,他了解的差不多了,還下載了一些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