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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示

撓。

“怎麼了?”徐柏樟聞聲趕來。

“沒事,不小心割到了手。”於清溏把手伸到水龍頭下面。

“別衝,易感染。”

於清溏收回了手,四處尋找,“廚房紙可……!”

手指被人奪下,捏住了近心端,持續溢位的血液染紅了半片指尖。

隨後,被溼熱溫暖包圍。

於清溏像是被人束起,全身只有手指有知覺。

客廳播放著黑白電影,於清溏的位置看不到畫面,但他早清楚劇情。情到深處,男主把愛人按在門板擁吻,他們相互脫衣來表達愛情。脫到僅剩內衣時,腿交錯著腿,纏綿轉移到沙發,最後跌進了翻著白色羽毛的床沿。

於清溏欣賞法國人的浪漫,但不喜歡他們在情事上的聲音。如果是他,不會這樣喘、也不會那麼叫。

舌尖翻起皮肉,溼熱滲進指紋。那麼柔軟又那麼用力,那麼肆意妄為又那麼輕而易舉。

電影還在播,傳出各種呼吸、喘氣和床墊搖晃的聲音。

於清溏的思維匯聚在手指,血液無法回流,正在被人貪婪索取。

像嗜癮著含住的菸蒂,像新生嬰兒的吮吸,像被愛人扛進床墊、壓在身下的主角。

“嘶啊……嗯!”

刀口有舌尖斜割的刺痛,於清溏疼得發抖,抽回了徐柏樟的理智。

男人眼底的血色消失,還捏著他的手指,懊惱顯而易見,“抱歉。”

於清溏沒生氣,但在埋怨,“你弄疼我了。”

“我下次注意。”

這個“下次”挺特別的。

於清溏從奇怪的氛圍裡抽回,試圖拯救局面,“唾液真的能殺菌消毒?”

“唾液中的殺菌成分主要是溶菌酶和免疫球蛋白,二者可以作為免疫防疫屏障,但實際效果微乎其微。”徐柏樟拿來消毒工具,簡單幫他處理傷口。

棉棒上沾著雙氧水,不疼,但很涼。

“既然不能,為什麼還要舔?”

於清溏沒非要答案,顯然對方也不打算給。

離開廚房前,徐柏樟不僅幫他消毒手指,還切好了橙子。

於清溏把橙肉含進口腔,看自己吮到發白的指腹,彷彿還有徐柏樟的舌頭在上面。

電視裡有歡愉過後擁抱入睡的主角,茶几上還擺著兩個見底的情侶杯。

他假裝聽不懂暗示,卻喝光了我杯子中的水。

到底是誰在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