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威朝著單若嫣這邊看了一眼,單若嫣則悄悄地朝著他做了個鬼臉。
待單威入席之後,武則天則伏在那個鮮麗的女子耳邊說了些什麼,於是那個鮮麗的女子便笑盈盈地說著:“皇上賞司樂監樂器一批,宮婢十個,每人奉銀再加十兩。另外,賞溫司樂黃金百兩,張司樂白銀百兩。今日獻藝的女官,各賞白銀五十兩,樂器兩件,任由自己挑選。”
聽到武則天那麼大方的賞賜,大殿上無人不高興的。
只是溫司樂顯得麻木了些,張司樂顯得淡然了些,可能是賞多次了吧。
不過蕭鬱蝶還是很開心的,但是,她轉而一想,自己以後是要回現世的,這些錢算什麼?況且自己身在宮中,又不能出宮,要這麼多的錢做什麼?
想到這裡,她又不禁木然。
那個鮮麗的女子好像還有什麼沒有宣佈似的,遲遲不回玉階之上。
過了一會兒,待大殿的私語聲安靜了下來之後,她重拾笑容說:“另外,皇上有令,顧蕊瑤,白沁舒二人可先行退下。單若嫣,蕭鬱蝶二人繼續留下來獻藝。”
蕭鬱蝶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沒有選上白沁舒?卻選了我!
看著滿臉受挫的白沁舒,蕭鬱蝶的心裡不是很有滋味。
單若嫣也明白這點,所以心裡再高興,也沒有過多地表露。
待白沁舒和顧蕊瑤退去偏殿之後,蕭鬱蝶和單若嫣還站在武則天的跟前,蕭鬱蝶覺得自己的腿有些微微的麻。
沒想到這個時候,武則天竟然來了句:“賜坐。”
殿上的人,包括張昌宗和太平他們,無一不吃驚的。兩個小小的九品女官而已,能夠獲得如此殊榮麼?
蕭鬱蝶和單若嫣兩個受寵若驚,她們對著武則天福了福,然後溫文地說了句:“謝皇上賜坐。”
隨後,她們便面面相覷地坐在了宮婢搬上來的御椅上。
蕭鬱蝶第一的感覺就是,好軟,好舒服,就跟現世自己家的亞麻沙發一樣的感覺!
“朕問你們,”武則天威嚴的聲音又再次響起,蕭鬱蝶總覺得她每次說話的時候,在場的人都會屏住呼吸一般,“這曲子叫何名?”
蕭鬱蝶立即起身,單若嫣也起身等待著回答。
“坐下與朕答話吧,隨意即好。”武則天的聲音裡多了兩分柔。
蕭鬱蝶不解,這是那個晚年有些腐朽殘暴的武則天麼?不像呀。
於是,她們又紛紛坐下。
蕭鬱蝶抬著頭笑著回答武則天說:“回皇上,我……奴婢作的曲子名為……”蕭鬱蝶猶豫了一下,因為她作的這個曲子就是現世裡最通俗的那首《掀起你的蓋頭來》……配上白沁舒的琵琶,顧蕊瑤的編鐘,還有單若嫣的舞蹈和自己的古琴,原來別有一番滋味的。
“名為《新婚》。”蕭鬱蝶的額頭上立刻隱形地滴下三滴汗來,她真的對自己無語了……
武則天聽了,若有所思地自語了一句:“新婚?”良久,她的表情又變為了愉悅,“果然,朕聽著覺得喜慶。”
蕭鬱蝶終於又呼了一口氣。
她才不敢跟武則天來一句,這個曲子名叫《掀起你的蓋頭來》呢,萬一她覺得不雅,或者想成了別的,自己豈不是遭殃了……
接著,武則天又問單若嫣的舞蹈是怎麼編的。
單若嫣眨巴眨巴著眼睛笑著答:“回皇上,這舞步之類的,是奴婢想的。但是中間那個扭脖子的,以及最後的迴旋動作是蕭鬱蝶想的。”
武則天聽了,顯然很高興,看來,她是愛才到了一定的境界了。
接著,那個鮮麗的女子又再次地下了玉階,她輕啟丹唇說:“皇上有旨,另賞簫掌樂,單掌樂首飾各一盒。”說完,她又上了玉階。
蕭鬱蝶真沒想過,武則天這麼容易就賞別人東西……怪不得,溫司樂和張司樂兩個,一個麻木,一個淡然。
一切話畢之後,武則天突然提起自己很想聽笛子,蕭鬱蝶這心呀,已經無數次“咯噔”了。
她抬眼看了看武則天,她此刻笑意正濃。
好了,這是很好的機會了,蕭鬱蝶敢保證,喚笛奏出的曲子,是天下無雙的。
於是她定了定氣,溫聲說道:“回皇上,奴婢今日正好對笛子有所領悟,不如就讓奴婢為皇上奏響一曲。”
單若嫣聽了一驚,張昌宗聽了則是一詫。
反倒是太平,她用一種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蕭鬱蝶。
蕭鬱蝶全然不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