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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我媽給我打了電話,她說:“兒子別怕,你的病可以做手術的,我問過老家的人了,街上也有個人同你的一樣,只是他的年齡尚小,做了後也沒有後遺症,是四川大學的醫院,我們家鄉的醫院方便你回家調養,你趕緊收拾回去。”

我說:“好吧,也許有救。”

我又開心了些,畢竟不是絕症了,但是我更睡不著了,我摸出手機不斷的查閱資料,我發現我的病的的確確可手術封堵,因為現在的醫療科技強大到讓人髮指的地步,但我又看了一下風險,麻痺風險3%手術風險3%置換瓣膜風險3%,我自以為是的把這些3%加在一起——死亡率9%,真高啊,玩遊戲的時候9%的暴擊發生雙倍打擊可是冷不丁就來一下的。我也許會死在手術檯上。

好吧!並且這臺手術的費用也不低,換個瓣膜都要十萬左右,封堵術的錢也不少,大概一共得花上二十萬左右,可我當時我認為我如果有了二十萬我這輩子就夠了,我上那裡去找二十萬,我打了兩年的工合起來才存錢五萬五千,加上從劉玥那裡得到的敲詐來的錢——我始終認為那錢來得不光明正大,橫豎也是不夠的,而我手頭的鉅款我是不能挪用的——這不是我的,雖然我曾經因太想雨兒以致於喪心病狂過了。

我像個經濟學家一樣算計這我的財產,只有從我媽那裡拿,她一定願意,這世上她總是對我無私的,我太瞭解她了,只是我這樣做又讓自個兒變成啃老一員了,多少有些不光彩。該死。我媽才賺到多少,他們是小本生意啊!要不我打著橫幅站到紅十字門口,我在橫幅上寫道“祖國救命”。落款是“一個心碎的人”,我就不信他們不管。

宿舍裡鼾聲如雷,外面也不安靜,總是傳進來些蜜蜂樣嗡翁的聲音,不絕於耳,城市的夜總是如此。我更加難以入眠了,我又想到9%,要是我不幸中了的話,我死了,我媽一定會傷心欲絕,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可慶的是她還有鄧叔陪著,時間也許也會慢慢抹平那些傷疤——我很安心,我想我有些恨計劃生育了,我應該有個妹妹什麼的;有一個人,我對不起她太多,我決定去她的家裡,表達自己的歉意,我要去贖罪,我要去雲南——我將尋求移走最後的不安。

第二天我搬著東西卷著鋪蓋,又要流離失所一段時間了。

老闆只給了我80%的錢,我懶得找他理論,他說我要辭職該提前30天,不然不給,看我是病人才可憐我的。

我到了我媽那裡,發現鄧叔的臉色有些不對,像是對我有意見,他對我這樣不止一回了,我全沒在意,吃飯的時候我媽不停的安慰我說這事簡單,可以治癒。但當我說到可能需要多少錢的時候她沉默了。

鄧叔說:“曹飛,你的病並不打緊,無論在病情還是資金上。其實金錢解決的問題都是小事不是嗎?問題是要有志氣,要勇敢面對,”他說這話我還以為撞邪了,但是他後面的話讓我大跌眼鏡。

“你媽和我都老了,做不動了,不是嗎?我們來廈門也是為了你,但你是個要強的孩子是吧。你一定不忍心讓我們難過,比如你從來都看不起啃老的,不是嗎?”他說這話時又飲了一口老白乾,“比如說錢,你的手頭有很大一筆,它可以幫你,並且事後還有結餘,這是那個女孩子欠你的,你受之有理。世道都這樣,都在把你的錢往我的腰包裡攬,這不用擔心不必要的罪惡,我這樣說你明白了嗎?這不失為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我媽和我聽後面面相覷,沒有說話,那頓飯我吃得一點都不香。睡前我對我媽說:“我要去雲南,我明天就買去昆明的票。”

“你要去找雨兒嗎?”我媽說。

我說:“是的,我要去找她。事情還沒了結,不然我不安心上手術檯。”

“嗯,我知道了,”我媽露出一臉慈祥,“孩子。我一直都知道你一定還沒有忘記她,你心頭有個結。你是我身上落下的肉,你的一舉一動豈有我不明白的道理。前些時候來了個女娃子,生得和雨兒一樣,當時一看我就驚呆了。

“當她吃完麵不給錢時,你的護著她,表面上我罵你,其實我會不瞭解你的花花腸子?第二次又來時,我沒有問她那些事,我已然把她當食客看待,誰知你對她的迷戀一發不可收拾,以至於她離開廈門後你還傻裡吧唧的等她,看你憂傷樣,就知道你把她當雨兒了,要不你怎麼連她的姓名都不問?

“去吧,早去早回,要是能挽回雨兒還是好的,這女孩子真不錯。還有也許你手術後找老婆會有點難,你知道的,咱們街上總是風言風語的,但為了保你的命,也無所謂了。還有錢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