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士,我還沒有拿他來追究,他怎麼好意思來問我?”
眾人被江平帶了一波節奏,真以為薛見為了王妃可以拱手讓江山,聽薛見這般說了才反應過來,心裡鄙夷李指揮使自己都立身不正,還好意思說郡王如何。有幾個女土司見薛見不光有能耐,還對自己的王妃如此痴情,心裡早已經無原則倒向他,成了骨灰級腦殘粉。
江平被掀了老底,再沒了回懟的底氣,還是馮培給上司挽尊,笑了笑道:“指揮使是急著立功,冒進了,雖然咱們的兒郎死傷不少,但羯人死的更多。”
薛見唇角一挑:“三百餘人,確實不少。”
馮培出身不錯,不似江平橫衝直撞,知道明面上衝撞郡王的下場,她尷尬一笑,又把薛見看了好幾眼,這才低頭不做聲了。
阿棗由得這兩人尷尬了會兒,才出聲道:“我帶了親手釀的桃花酒,甘醇甜美,就是不知道諸位喝不喝的慣?”這桃花酒其實是她現買的。
雷土司正覺得尷尬無比,聞言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忙笑道:“早就聽聞桃花酒甘甜清冽,更何況是王妃親手釀製的,更得嚐嚐了。”
阿棗轉頭吩咐改名小谷的谷歌去取桃花酒,江平坐在離大門最近的地方,不知怎麼的,竟不著痕跡地看了幾眼小谷,又飲下一盞酒才收回目光。
阿棗給每人桌上都放了一罈,不管這桃花酒是不是合胃口,他們看在薛見的面上也紛紛讚了幾句,就連馮培也讚了句:“王妃娘娘真是蕙質蘭心,端雅賢德,這酒釀的極好。”
阿棗心說可不是嗎,三兩銀子一罈呢。。。她還記著那個江平方才的出言不遜,就差被指著鼻子罵她狐狸精,她轉向江平微微一笑:“江同知怎麼不說話,難道嫌棄本王妃釀的不好嗎?”
她說到最後一句,語調已微微上揚,帶了逼迫之意,只要這姓江的敢出言不遜,她就讓人再賞他幾巴掌。
江平焉能看不出來,他讓薛見打倒也罷了,讓女人打以後也不用混了,只得忍氣吞聲地道:“郡王妃釀的桃花酒極好。”
阿棗點了點頭,暫且放過他,江平到底心中不忿,又出聲道:“咱們莊朝的兒郎,有酒豈能無劍?久聞殿下文韜武略樣樣精通,不光朝政上得心應手,就連騎馬射箭的功夫也十分了得,我有幾個屬下不才,想討教一二,還請殿下賞臉,全了他們的心願。”
他這回倒是學乖了,說話也客氣不少,阿棗皺了皺眉,他拿薛見的名氣說話,又只說為了飲酒助興,倒還真不好拒了。
薛見卻看向他:“哦?”
先前李指揮使連番失利,江平今兒是一定要挫挫這位郡王的威風,他抬頭道:“他們幾個都是軍中的好手,各有長處,不會辱沒殿下。”
他承認薛見在帶兵打仗和朝政謀算上有幾分能耐,但腦子好使不代表身手也好,尤其是薛見長的俊秀清雅至極,一到西南就迷去了半個城的女人,一個男人長了張迷倒眾人的臉,難免讓人小瞧他的能耐。
阿棗伸手扯了扯薛見的袖子:“殿下,你還是別比了吧,要是傷了殘了可就不好了。”
她是怕薛見一開大就收不住,萬一鬧出人命可不太好,不過這話在江平的耳朵裡另有一番解釋,他自覺拿了薛見的短腳,哈哈一笑:“王妃放心,比試點到即止,不會真傷著殿下的,若王妃實在不放心,我可以命人把武器換成木質的。”
阿棗見這不知死活的,也是懶得多費口舌了。
薛見一哂:“好啊,聽說你劍術和槍法都十分了得,免得旁人說我欺你,就和你比這兩樣。”
江平一怔,他的功夫在軍營中是數得著的,不然靠這智商和情商也當不上同知,本來他想給薛見留點面子,找旁人跟他比試,既然薛見自找麻煩,那就怨不得他了。
他毫不猶豫答應下來,傲然一笑:“既然這樣,咱們就先比射箭吧?殿下並不是行伍出身,未免旁人說我不公正,我先讓殿下三箭,每一箭從靶心到靶外一共為甲乙丙丁四級,誰得的級數最靠前就算誰贏,殿下覺著如何?”
薛見淡然:“規則無妨,三箭就不必了。”
江平想著哪怕讓他三箭,他肯定也是不如自己的,如此就能更丟人了,但薛見不答應他也只好作罷,點頭答應了。
雷土司為了證明這確實是友好互動,還叫了幾個土司陪兩人一起玩耍,又按照軍營的規制擺了靶子。
江平人雖不聰明,手上功夫卻是實打實的,依次取了五枚箭,挨個射中靶心,旁邊有他的部下吹捧道:“同知是我們軍營裡的神射手,數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