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促,只帶了幾件隨身穿的衣服,收拾起來十分便宜,李氏聽說她要進宮,十分不捨,留下兩人吃了飯才放兩人回去。
薛見又帶人到了郡王府,這下東西可就多了,薛見的日常用度,府裡的器具書籍還有各色古董珍玩,以及阿棗堆滿幾個屋子的陪嫁,兩人收拾到半夜才收拾出點眉目。
薛見蹙眉看著自己新蓋的書房:“這裡的書怎麼辦?”
阿棗怔了下才想起來這裡面全是自己的小黃書,無語半晌:“能怎麼辦?一把火燒了吧。”
薛見偏頭看了她一眼:“不可能。”
“我還是不是你的親親孃子了!你就這麼儲存我的黑歷史!”阿棗頭大如鬥:“而且你還能把這些書帶進宮裡?”
薛見想了想,進去把每套書各取了一本,又換上《論語》《周易》等封皮,把書房用幾把大銅鎖鎖好,並且嚴命下人不準進去。
他轉向一臉崩潰的阿棗:“給以後留個念想,就是以後孩子大了,問你我當年的事,咱們也有的說。”
這特麼能說什麼!
阿棗怒道:“你想教壞孩子啊!”
薛見想的很深遠:“以後孩子成親,總會用到避火圖的,到時候可以跟他們說,這是你們母親畫的,想想就覺著很有意思。”
阿棗:“。。。”
不管阿棗怎麼說薛見都不為所動,兩人晚上睡了不到三個時辰,第二日一早各樣物事都收拾妥帖了,兩口子這才搬往東宮。
照例是要拜見太后皇上皇后的,太后依然一臉慈藹溫柔,叮囑阿棗莫要勞累之後就放兩人回去,齊皇后大病一場,怕把病氣過給兩人,就沒讓兩人拜見她。
皇上就沒這麼好說話了,目光陰鷙地看了阿棗許久,突的道:“怎麼朕病了這麼久,太子妃都沒在床前侍疾?”
阿棗正要說話,薛見已經先一步解釋:“回父皇,太子妃她近日有些害喜的症狀,兒臣擔心子嗣有失,所以沒讓她來近前伺候,還請父皇恕罪。”
不論平頭百姓還是天潢貴胄,子嗣都是耽擱不得的大事,皇上聞言便不好說什麼:“既然有害喜的症狀,就請個太醫瞧瞧吧。”
薛見應了個是,皇上又道:“太子說的沒錯,子嗣是大事,要是太子妃此次有了身孕,孕期自然不能侍奉,你再擇一側妃為宗室開枝散葉,要是沒有身孕,你們成親也近一年了,不能一直無後,得儘快定下側妃人選。”
阿棗忍著氣不發一言,薛見道:“父皇身子不適,不宜辦喜事,還是等父皇身子好些了再說。”
他帶著阿棗出了寢殿,她小聲問道:“你好大的膽子,我那是害喜嗎!”她又不悅地哼了聲:“還有恭喜殿下要迎側妃開枝散葉了。”
薛見淡然一笑:“懷胎至少得十月,皇上能不能撐到那時候還兩說。”
他說完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你有一個小太孫或者小公主才算是真的喜事。”
阿棗若有所思,兩口子手拉手來了東宮,她環視一圈,小聲點評道:“屋室宮殿比郡王府氣派,但院落沒有府裡大。”
薛見讓她看向朝陽殿:“郡王府再大,也不比皇宮。”
阿棗在他腰上戳了一下:“你心還挺野。”
薛見命人收拾打點,轉向阿棗:“你隨我去參拜母妃?”
去年有半年兩人都征戰在外,過年也沒能趕回京城,所以阿棗提出另選個日子補上,她聞言點了點頭,取出早就準備好的元寶香燭,隨薛見去他母妃故居參拜。
按說這是不合規矩的,但是薛見如今在朝裡朝外說一不二,他想參拜母妃,誰敢置喙?
兩人還沒來得及進去,就見一個妃嬪帶著侍女迎面走過來,阿棗正猶豫要不要拉著薛見避開,兩撥人已經迎面撞上,阿棗一看居然是姬貴嬪,神色立時複雜起來。
姬貴嬪心情的複雜程度不比她輕,她向薛見欠身一禮,又轉向阿棗:“太子妃,別來無恙。”
第140章
薛見瞧兩人面色沉重,似有話想說,就帶著下人退開了些,給兩人談話的空間。
兩人沉默許久,阿棗只得先問道:“你是怎麼死的?”
姬貴嬪往薛見那邊看了眼,又嗤了聲,不鹹不淡地道:“你那好太子乾的。”她又道:“不過我死的時候,他還不是太子。”
阿棗前幾天和薛見細談過一次姬貴嬪的事,阿棗當時就猜測她應該是死了之後,重生到那個‘芳老闆’身上。姬姓和沈姓同源,阿棗和他談完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