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見無法,只得把她抱到床上,彎腰按著她雙肩不讓她亂動。
阿棗恰好在此時睜眼,見一張男人臉近在咫尺,毫不猶豫一巴掌甩過去。
薛見及時側頭才沒挨巴掌,不過臉頰被指甲刮過,留下三道印子。
他被人傷到臉還是第一次,眼睛黑如深潭。
阿棗腦子一懵:“殿,殿下……”
薛見眯了眯眼,見她清醒過來:“你故意打我?”
阿棗忙擺手:“沒有的事,卑職只是一時情急…”
薛見打斷了她的話,慢悠悠道:“你親我一下,這事就算過去了。”
阿棗差點又給他一巴掌,假裝沒聽見,薛見猝不及防湊過來,在她唇角親了下,在她發作之前輕笑道:“好了,這事扯平了。”
阿棗氣的鼻翼翕動,薛見調開話頭,捏捏她臉頰:“覺著怎麼樣?好些了嗎?”
阿棗道:“好多了,這種毒感覺像是一個人喝醉了,雖然意識還有些,身子卻不受控制。”
薛見點了點頭,阿棗抬頭看了眼天色:”殿下,卑職該回去了,不然卑職的娘該擔心了。”她又問道:“今日之事。。。幕後主使查出來了嗎?”
薛見頓了下才答應,又道:“淑妃。”
阿棗一臉握草:“我怎麼得罪淑妃娘娘了!”薛見淡然道:“勾引她兒子。”
阿棗:“。。。”
薛見輕笑了聲:“所以你瞧瞧,勾引別人風險多大,你以後只勾引我就好。”
阿棗:“我誰都沒想勾引!!”
薛見撓了撓她的下巴:“我準你引誘我。”
阿棗受不了他滿嘴騷話,起身就要往外走,想了想又轉頭問道:“對了殿下,您今選秀挑好正妃和側妃了嗎?”
薛見眯了眯眼:“你這麼想我娶親?”阿棗乾笑:“娶親乃是小登科,人生四大喜事之一,卑職自然盼著您大喜。”
薛見手指點了點桌面:“既然你這麼為我著想,不如和我一起小登科,這樣你大喜我也大喜,豈不是兩全其美?”
阿棗惹不起了,轉身落荒而逃,薛見輕哼了聲。
。。。。。。
阿棗回去之後低頭看了看脖頸,還好薛見這回沒留什麼痕跡,李氏對她早出晚歸習以為常,給她捧了一晚熱湯麵過來,問道:“絲絲,後天你生日,你打算怎麼過?”
阿棗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含糊道:“就照著往年過吧,要不我再去酒樓叫一桌酒席?”李氏立刻反對:“貴還不一定乾淨,你有那錢買點好菜,孃親自下廚給你做。”
阿棗就沒什麼說法了,等到後天生日那天,她特地請了一日假好好陪陪家裡人,可惜沈入扣哪天沒醒過來,不過李氏還是給他也做了碗長壽麵,好些朋友竟然記得她的生日,給她送了賀禮過來。
申妙送的是一根玉簪,觸手溫潤,可見是上品,王長史送了一副字,還有書局的掌櫃,平時認識的幾個朋友也各有物件相送,甚至李蘭籍也送了禮過來,檀木匣子裡裝的是一套赤金紅寶頭面,含義瞭然,阿棗拿著都覺得燙手,轉頭就想扔了。
她正準備扔,就看見有一張字條從裡面落了下來‘三日後賞花會我尚缺一位伴遊,長史要來,我必竭誠以待,若是不來,一切好說。’
這幾日李蘭籍沒怎麼露臉,阿棗還以為他消停了,沒想到是技能冷卻準備憋大招了。她當然不會覺著一切好說就真的很好說,而且她還有把柄落在李蘭籍手裡,要說李蘭籍有什麼把柄,那些軍械倒也算一個,但是他肯定早就把那些東西轉移走了。
她當然不會羊入虎口那麼傻,把紙條又塞回匣子,隨手把匣子扔到自己屋的角落裡。
薛見和河神的禮物同時送到,薛見送了全套的文房四寶,河神卻送了一幅畫來,畫上畫著一條烏篷船,兩人並立在船上,衣袂翩然,雖然只是背影,但從衣服上就能看出是她和河神。
阿棗不禁摸了摸心口,想到當時動心的那一刻,不禁有些茫然,她盯著畫認真看了半晌,本想回憶和河神種種,腦子裡冷不丁冒出薛見的臉來,而且揮之不去。
李氏做好了長壽麵和菜喊她去吃,阿棗聽到有吃的瞬間把苦惱扔回肚子裡了,等到吃飽喝足回到屋裡,突然怔住了,伸手用力揉了揉眼睛:“殿下?!“
薛見堂而皇之地坐在她窗邊,挑眉道:“是我?怎麼了?”
阿棗忙把門關上,不可思議地道:“您怎麼在我屋裡?不是,您怎麼進來的?”
薛見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