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門主!”
依蘭慢慢地站直身軀,頭卻依然恭敬地低垂著。儘管已經知道自己所在的萬毒門就是百草宗隱堂,但她還是得稱呼湛君為門主,而不是宗主。
湛君淡淡的道:“說說看,顧白顧長老是怎麼死地?”
“門主,前日顧長老和依蘭正要返回時……”
依蘭一臉悲痛地將事情道出,那就是前日顧白無意間在華都市發現了七星劍宗濮陽松的孫子濮陽泓,顧白和濮陽松早有仇怨,於是下辣手將那濮陽泓幹掉,卻沒想被濮陽松給發覺了。兩人一場大戰,運用了天殛丹的顧長老與施展了“七星劍陣”的濮陽松同歸於盡。
“真是這樣?”
湛君的目光直直地射向依蘭,似乎要把她的心看穿。依蘭的眼神沒有絲毫躲閃,哀聲道:“弟子絕不敢欺瞞門主。這次七星劍宗派往華都市的人共有三個,濮陽松和他的兩個孫子濮陽泓、濮陽熙。顧長老與濮陽松死後,弟子與濮陽熙也打鬥了一場,只是弟子與他的修為在伯仲之間。最後誰都麼有佔到便宜。”
“嗬。七星劍宗啊!”
湛君那圓臉上現出微微地笑意,聲音忽地遠遠地傳散開來,“繆長老,馬上來聽風樓一趟……”
湛君的聲音剛剛落下,一道修長的身影就如鬼魅一般,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聽風樓裡。這是個身材高挑的女人,身軀裹在一件厚厚地黑袍當中,那張臉龐看不出年齡,可面部的面板卻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依蘭。你先下去。”湛君朝依蘭揮了揮手。
“是!”
待依蘭退出聽風樓,湛君目注那女子,神情淡然的說道,“繆長老,我百草宗的丹藥向來由你經營。從今天開始。停止向七星劍宗出售任何丹藥,包括隱堂煉製地所有毒丹。明白嗎?”
“明白!”繆長老沒有詢問原因,只是面無表情地應道。
“很好,你這就去交代一下。”
繆長老地身影如幽靈般逝去後,湛君那笑意盈然的眼中多出了一絲難以發覺的冷芒,瞬即便已消失。
濮陽熙的屋子裡也迎來了一名不速之客。那是個女人,滿頭白髮隨意地飄灑在腦後,面容秀麗,但她那裸露出來的肌膚卻依舊如少女般白皙滑嫩,全身透著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清冷氣息。
“奶奶!”
看到這女人,濮陽熙“噗通”一聲跪了下去,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一時哭得唏哩嘩啦。
“哭什麼哭,給我站起來!”
白髮女子一聲厲喝,嚇得濮陽熙身子一陣顫抖,哭聲全部咽回到了肚子裡面,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白髮女子唇角微微翹起,露出一絲譏諷,“這就是濮陽家的男人,跟你父親和爺爺一模一樣,沒用的東西!”
濮陽熙垂著腦袋,站著一動不動。
白髮女子見狀似乎更加來氣,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說,那個老不死的是怎麼死地,嗯?”
在這女人的威勢下,濮陽熙面如土色,說話時牙齒直打顫兒,“被、被、被萬毒門的顧、顧、顧白殺、殺、殺死的。”
“殺得好!”
白髮女子一聲冷笑,“顧白呢?”
濮陽熙顫聲道:“也、也、也和爺爺同、同、同歸於、於、於盡了……”
“哼!”
白髮女子眼神中泛起了一絲嘲弄,“你爺爺那老不死這麼多年來不知勾引了多少女人,現在死了,倒是乾脆。”濮陽熙在承受著痛苦的煎熬,頤園別墅裡地蕭青山柳清蟬兩人卻正笑嘻嘻地清點著從濮陽松那裡取來地戰利品。
比上一次消耗了更多的靈魂力量,蕭青山才抹除了須彌戒指上濮陽松地神識印記,只不過裡面的東西卻讓蕭青山有些失望。
和顧白相比,這濮陽松真的可以算是個窮鬼了,戒指裡面只有一件中品法寶,三件下品法寶,還有五粒“幻神丹”,三粒“千露丸”,一粒“子午聚魂丹”,跟顧白那以瓶來計算的丹藥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
不過,這也很正常,畢竟人家顧白是百草宗的隱堂長老。
“青山,這是什麼?”
柳清蟬忽地叫了起來,蕭青山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見地面上居然有個乾坤袋,忙探手抓了過來……這乾坤袋居然連個神識印記都沒有,蕭青山毫不費力地把裡面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嘩啦啦的聲音中,那一樣樣東西讓蕭青山目瞪口呆,讓柳清蟬面紅耳赤……那乾坤袋裡裝的居然都是些少兒不宜的東西,蕭青山有些懷疑濮陽松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