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很實際的問題,“會不會是補習班的孩子,下課後在回家的路上跑去公園呢?”
我經常在很晚的時間遇到結伴回家的小學生。如果是同一天的相同時間不就有這種可能嗎?
“可是她是一個人,而且在那種地方。假如下課後在回家的路上,我實在不懂她為什麼站在那裡不動。”
這倒也是。對了,我還沒問到重點。
“小紅帽是指”
“喔,聽說那孩子總是穿紅衣,有時候是紅裙,有時候是紅罩衫,總之身上一定有紅色,所以森長小姐才叫她‘小紅帽’。”
說到這裡,黑痣小姐壓低聲音。
“我也不是特地等那孩子出現。但是,就在我們閒聊之際,猛一回神正好快九點”
她的表情好像要開始講起鬼故事。
“我們躡手躡腳地上了二樓的房間。聽說那房間原本是她父親的書房,裡面有大書櫃和大書桌,書桌對面的綠色窗簾是拉上的。森長小姐說:‘哎呀,今天會不會出現呢’趨身向前拉開窗簾,眼前確實是那座公園,路燈散發出細長的光線,就像女生的裙襬般落了一地,唯獨那裡的雨勢看起來是銀色的,在銀色大雨中,小長頸鹿茫然地抬起頭,淋成了落湯雞,然後啊”
黑痣小姐故意頓了一下,對我眨眨眼,然後慢慢說:“果然有個小女孩站在那裡。”
我默默以眼神催促她。
“公園裡到處都是水窪,好像一張張大盤子,雨勢相當大。她站在那裡撐著透明雨傘,側身對著我們動也不動,略微低頭。我很清楚看到雨水在她的傘面上跳動。”
“那,她身上穿的是?”
“雨衣啊。鮮紅色的雨衣。”
如果是雨衣,應該附有帽子吧。這麼一來,豈不是名副其實的小紅帽嗎?
當我正這麼想時,彷彿等候已久,尖銳的唱名聲連續呼叫了兩個名字,一個是我,另一個似乎是黑痣小姐。她在呼叫聲尚未結束之際,像在說“先走一步”地迅速起身,朝診療室走去。
我一進去,室內並排著三張診療椅。
“來,這邊請。”
我依言坐上右邊的椅子,躺了下來,盯著白色天花板。“怎麼了?”以這句話為開頭,接下來的那段時間並不快樂。我閉上眼睛,交握的雙手放在腹部上,機具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