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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聲音悶沉沉的。她吐吐舌頭,死就死吧,他是boss,只要他高興就好。
長臂檯燈照著正在電腦前工作的大少,他似是知道是誰般根本就沒抬頭看她,葉萱佯裝不知,自說自話:“大少,休息一會吧,喝杯牛奶。”說著,將牛奶遞到他面前,那人沒接,她就這樣端著,不動,僵持了兩分鐘,他伸手重重地接了過來,差點還灑潑出一些。
“剛剛才忙完事,我還沒吃飯,”她有意含混,不過肚子裡倒真是沒什麼東西,偷偷瞄了瞄他,果然,那人正喝著奶,聞言略微一頓,“大少,您看呵,來這這麼久了,我也沒請過您和大飛的客,聽說玉林路的‘綠茵粥道’做得蠻好,算是今晚你們成全我,陪著一塊去吃點可好?”
他握著喝了半杯的奶,眼睛正視著她,女孩笑盈盈迎著他的目光,正想賭氣拒絕,又聽她言:“我可是,頭一次請男士吃飯,大少不會不賞臉吧?”
終是在心底暗歎口氣,說:“你問大飛肯不肯吧,我隨他。”
只聽一聲歡呼,女孩已經站在了門外,扶著欄柵,喊:“大飛,大飛,大少要你陪著去喝粥!”
聞言氣笑不得,她卻已轉進屋來,自顧著給他取大衣、圍巾搭身上,忽然,他將手握住她,正著臉色說:“你贏了!”
葉萱一愣,復又淺笑開來,柔柔地說:“大少,我是您的小兵,您的小兵贏了,不等於是您贏了?”說完,轉到他身後推輪椅,背過他,盪開個調皮的鬼臉:贏不是目的,贏的過程才是她的最喜歡。
……
‘綠茵’的粥道果然遠近弛名,按說他們到的時候早已過了正晚餐時點,人卻還是挺多,撿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葉萱見大少的眉頭蹙著在,便擔心地問:“是不是覺得吵了點?不行我們換到包房裡去。”
“餓了點。”他仍舊板著臉不肯放鬆。
大飛與葉萱對視一笑,忙叫服務員端上三個小粥鍋,大飛純屬陪吃,隨便點了兩樣,倒是大少,平時酒店會所去得多,這種雞毛小店鮮有吃到,點菜時不免有些躊躇,葉萱暗笑,應著他平日的喜好要了些金針菇、黑木耳、牛肉什麼的,見她如此嫻熟,大少忍不住發問:“你常來這?”
“來過幾次。”
最後一次來是什麼時候,和誰?這話大少差點問出口,想想,愣是又吞了回去。見葉萱自己吃得不多,卻是不停為他夾菜燙,心裡多了些感動:“你自己也吃呀!”
“不要緊,您吃好了就行。”見著他已然吃了小半鍋,葉萱放了心,這才慢慢地盛著自己鍋裡的粥吃。
這邊的牽掛放下,那頭的事又湧了上來,她望望大少已然舒展開來的眉頭,問道:“大少,趙依依晚些時再搬進鏡苑行不行?”
他的粥匙頓在了小鍋邊,眉頭復又結攏。
“怨我粗心,沒想起來這事,可我以前租的房子早退了,現在重新找房估計得個幾天時間,反正我晚上也沒什麼事嘛,您這塊的活還是我做便是的。”
“嘿,那有什麼關係,鏡苑的空房多的是,隨便給趙依依挪一間就是了,你住也住慣了,就不要搬了唄。”大飛說道,還是想得簡單了些。
“不好,”葉萱趕緊出聲否決,現在的自己又不是租不起房子,再說了,不用天天對著那一大家人行禮問安,不知道是件多愜意的事,為什麼不搬呢?“陳氏的宅子,無名……無緣無故杵在那裡終是尷尬。”差點就順嘴說成了“無名無份”,那玩笑就開大了,她紅了臉。
“這些事你安排就是了。”大少淡淡的答,一切都在意料之中,還需要多說什麼呢?
“牛肉剛放進去的呢,別吃!”見大少夾起片牛肉就往嘴裡送,她急忙阻止,沒看見嗎,肉片上還現著鮮紅?
“唉,你這一搬,晚上我們可就沒有湯水喝了嘍。”大飛遺憾地說。
葉萱微微笑道:“我就只會做些小玩藝,那個趙依依天生一美人胚子,秀色可餐,你們什麼都不用吃了,天天看著人家就飽了的。”
大飛點點頭:“確實挺漂亮,說營業部的人都挨個找籍口上樓來瞧的,葉萱,你今兒個算是把全行的男同胞都得罪光了。”
“我?”她吃驚地挑挑眉。
“你說什麼不剪指甲就不用幹了,害得趙美人淚撒大廳,可別說不是你說的。”
葉萱惶恐地看看大少,那人毫無反應地吃著粥。細究起來,也許,潛意識裡她是想給她個下馬威,真為那指甲嗎?或是,因是二小姐安排過來的緣故,念及此,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