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看漫畫打遊戲？”

“你要是操心我的生計問題，我記著我上個星期才捉了一隻惡鬼，收入2500。”付然合上書，對著阮歆一臉無奈地說，“這本書不是咒語書，是你外婆的日記，裡面寫的都是零零碎碎的日常瑣事，和你外公的感情故事佔了大半。女巫有關的事說的很少，這個項鍊是你太婆送給你外婆的結婚禮物。”

“那這上面沒說咒陣的事？”

付然搖了搖頭。

原本尚有希望的事突然又沒了頭緒，阮歆一時也沒轍，“你姑姑呢？昨晚她急急忙忙就過來說了句張婆婆沒救了就又火急火燎下去了，有沒有其他訊息傳上來？”

“暫時沒有，不過我姑姑跟我說……那一整棟樓也只有屋子的客廳有咒陣，只要不進去，就不會有危險。”

付然看她匆匆忙忙進臥室，換了套衣服又拎包出來，不禁問，“你這是要幹嘛？”

“去找阿雲。”阮歆拉著他就要出門，“我要把她接過來，不然就給她再找個住處，她這樣下去太危險了，我得救她！”

付然從冰箱裡拿了罐咖啡隨她出門，“看不出你這麼有正義感？”

“這叫責任感！那個咒陣肯定是衝著我來的，結果把張婆婆的命都搭進去了，我於心有愧。”阮歆瞅了瞅付然說，“你困不困？一夜沒睡呢，要不我一個人去吧。”

“你都把我拖出來了，我還好意思回去睡覺？”

付然插著口袋就晃晃悠悠下樓了。

這一路，他把日記裡的內容大致複述給阮歆，除卻柴米油鹽的小事，真心是沒什麼有用的資訊，不由讓阮歆略有些失望。

“哎，看日記的內容，你外婆是在國內生活的，為什麼要用英文寫作？”

“這個……不知道，習慣？”阮歆說，“我太婆怎麼說也是英國人，對外婆來說，英語才是第一語言吧？而且這怎麼說都是日記，上面還提到了女巫的事，要注重隱私的，她那個年代，國內能有多少人看得懂英文。”

付然點頭，深以為然。

週末堵車嚴重，到達二條街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阮歆一路小跑到小賣店門口，沒想大門緊閉。這麼奇怪？阿雲週末從不外出的，一向專心看店，何況現在張婆婆都不在了，她也不該亂跑的。

“是不是去吃飯了？還是去找同學玩？”

付然找隔壁修車的大爺打聽問，“這位大爺，問您個事，隔壁小賣部的阿雲人呢？”

大爺放下了手裡的扳手，左右看看，壓著聲音說，“哎……不怕跟你們說實話，阿雲昨夜裡，死了！還是住她對門的人發現的，大門敞著的，人卻死在裡頭，前段時間她外婆也是一樣就這麼莫名其妙沒了……”

“警察帶著醫生過來檢查，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會啊……屍體還停在醫院，街道正籌錢幫著火化呢。”

阮歆一時沒站穩，靠在牆上半天沒抬頭。

付然問大爺，“她是……死在那棟五樓的屋子裡？”

“昨夜裡我們這片門面停電，大半夜熱的不行，那兩棟居民樓是獨電線的，阿雲大概是熱得睡不著，上去吹風扇的。”大爺哀聲嘆氣地，“邪門，真他媽的邪門，這才兩星期，住在裡頭的人全死了……”

阮歆一股腦就往樓上衝，付然沒攔住，也跟著上去。

四樓樓道口，阮歆回頭指著他說，“不許跟上來，我一個人進去把阿雲的照片取出來，一眨眼的事而已。”

沒想付然三兩步跨上樓梯，一推門把訂在海報上的那張阿雲的照片取下來，轉頭就出來了，阮歆都沒跟上他的腳步。

關上門時，付然從口袋裡取出一張黃符貼在大門上，阮歆瞅著那張符一貼上就看不見了，忙伸手上去摸了摸。

“摸不到的，這符是隱形的，可以將門封死，平常人進不去了。”

付然的手裡還拿著阿雲的照片，背景是樓下的小賣部，她站在冰櫃前，笑容裡有獨屬於少女的天真純潔。阮歆把照片拿過來，仔細摩挲著上面阿雲的臉頰，“我和阿雲從前很親近，都是外婆帶大的，性格上也很相像，她喊我姐姐，會偷偷拿班裡男孩寫給她的情書給我看。”

“我要把她救回來。”

阮歆對著照片鄭重其事地說，“她和張婆婆都是我連累而死的，我做過鬼，看不見，摸不著，一點樂趣都沒有。如果還要被囚禁在一張小小的照片裡，也太可憐了。”

“走吧，也許對你下咒陣的人還在附近徘徊，你的魂魄沒按他們的計劃困在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