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血流成河,敵軍卻巍然不動,毫髮無傷!”
到得最後,只要聽到子彈上膛的聲音,就已心膽俱寒,不戰而降。
他自負飽讀兵書,腹有奇謀,這二個月如喪家之犬,被人追著痛打,真是奇恥大辱。
“難道,火器就真的如此神奇,咱們只能坐以待斃嗎?”邵惟明悶悶不樂。97。
“那倒未必~”巴圖不以為然。97。
“你有法子?”夏侯熠微怔。
“哦?”夏侯燁不動聲色,淡淡道:“願聞其詳。”
邵惟明眼睛一亮:“快說快說!”
“屬下覺得,”巴圖偷偷瞄一眼夏侯燁,小小聲道:“娘娘上次沙盤演兵大勝王爺時用過的法子就很不錯~”
眾人面面相覷,不懂他說什麼?
夏侯燁面色一變,舒沫已搶先搖頭:“那只是理論,根本無法付諸現實。”
巴圖很是失望:“難道那日,娘娘是在吹牛?”
“不是吹牛,”舒沫苦笑:“而是時間上來不及~”
“你們打什麼啞謎?”邵惟明忍不住了,哇哇亂叫:“可否說得明白些?真真急死個人了!”
“怎會來不及?”巴圖不明白:“有龔師傅在,一架滑翔機,幾天就能造好!”
舒沫輕嘆:“可是,訓練一個合格的滑翔機駕駛員,最少也要半年。”
滑翔機畢竟不是直升機,更不是戰鬥機,速度和高度上完全無法與之相比。
面對幾十萬的敵人,區區一架滑翔機,能起什麼作用?
“但,娘娘既能指出咯秋莎的不足,並且提出改進方案,必然知曉他們的弱點,並且有辦法對付,是不是?”巴圖話鋒一轉,滿懷希翼地道。
舒沫眼中浮起笑容,這傢伙繞了個大圈,原是在這裡等著她。
“巴圖~”夏侯燁盯著他,眼神冷厲如刀鋒。
巴圖垂著眼睛,不敢看夏侯燁。
娘娘懷了身孕,戰時條件艱苦,王爺百般呵護,唯恐她動了胎氣,萬萬不肯讓如此勞心費神。97。97。
可,此事繫著幾十萬人的身家性命,不博一博,總是不甘。
舒沫悄悄握了夏侯燁的手,夏侯燁臉微側,看向她,眸中浮起暖色。甜甜一笑:“辦法當然有,不過……”
“有法子就成!”巴圖喜不自勝:“娘娘只管差遣,末將萬死不辭~”
舒沫忍俊不禁,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要靠大家想。”
“想什麼?”巴圖一時沒反應過來。
邵惟明等人都笑了起來。
“娘娘~”巴圖臉一垮:“你就別戲弄末將了~”
“其實呢~”舒沫咯咯輕笑,道:“火器乍一看的確威力強大,銳不可擋,卻並不是無隙可鑽,全無缺點的。只要用對了方法,要扭轉頹勢倒也不難。”
“什麼缺點?”邵惟明精神一振。
“熠,”舒沫卻轉向夏侯熠:“你與赫連駿馳交手多次,可有心得?”
“慚愧~”夏侯燁想了想,臉上浮起暗紅:“這幾個月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疲於奔命,著實沒有想過破解之法~”
“火器即有如此威力,你為何棄而不用呢?”舒沫笑了笑,換了角度。
“火槍之類單兵器械,除要手動裝填彈藥,戰時容易發生挨擠,且不能連續鳴放,使用麻煩,遇雨天還不能用等諸多缺點。”夏侯熠想了想道:“而火炮之類的又失於笨重,搬運費時費力,不利行軍……”
舒沫望著他,笑而不語。
總結得這麼全面,怎麼到對敵時,竟然都拋之腦後,不知尋隙反擊呢?
夏侯熠漸漸明白過來,俊顏通紅,訥訥辯道:“鷹師二隊的火槍似能連發,比我們的要先進;另外,他擁有遠端火炮數十門,號稱死亡戰車,當者披糜。”
他天資聰穎,二十歲便接掌了世子之位,統領十萬御林軍,也算是年少有為。
然,他生逢盛世,長在京城,並未經歷戰亂。
畢竟不比夏侯燁真刀真槍,在戰場上與敵人廝殺了十幾年所得來的豐富的實戰經驗。
第一次上戰場,就遇到這麼厲害的對手,自然方寸大亂,難免考慮不周。
“死亡戰車這麼厲害,”邵惟明聽得神為之奪,嘖嘖連聲:“若退入甘德,豈非成了甕中之鱉,任人宰割?”
“不是他們的火器有多神,”舒沫淡淡地道:“而是赫連駿馳充份考慮了火器的優缺點,巧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