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香是燒完了,許褚嘿嘿冷笑道:“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大丈夫一言九鼎,三柱香已燒盡,你既然出來了,那就劃出道道來,是咱們單打獨鬥,還是先讓手下的兄弟們比劃比劃?”
王平瞧他煞氣衝宵的模樣,知道今兒是躲不過了,聞言只是冷笑道:“你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還想隨便殺人,你還是一方帶兵的司馬,我看你也配,明明就是一個兵痞,肆無忌憚,竟敢帶兵圍困兵營、威脅我,動武就動武,你當我怕了你?”
許褚仰天大笑:“哈哈哈,讓你說著了,老子就是個兵痞子、兵油子,大丈夫什麼氣都受得,就是據人之後的氣受不得,現在這東城裡頭人人都說你能耐,老子也不甘寂寞,絕不想當第二,咱倆上次的比試還沒完,今兒正好在這東城大營,咱倆一決高下,也好讓在場的爺們都知道,誰才是真真的英勇豪傑,你堂堂的黑山軍頭目,不會怕了吧?”
許褚身旁的親衛大部分是以前跟著他的土匪,本就都跟黑山軍有深仇,也不分是非,聽見許褚損他都鬨堂大笑,其實人家王平什麼時候說過他是東城第一了。
王平氣的臉紅如血,槊指許褚道:“姓許的,不要欺人太甚,老子早就不是黑山軍的了,甭廢話,要比劃,那就來吧!”
許褚陰森林地道:“那太好了,老子就等你這句話呢!”
王平一看他舉步上前,也是一輪鋼槊,凝神戒備。這時王平注意到身邊的幾個民夫,一聽許褚道破他的黑山軍的身份,皆是一驚,老百姓沒有不恨犯上作亂的匪眾的。老百姓的思想很簡單,要不是這些人瞎折騰,他們也不會過上朝不保夕的苦日子。現在一看那黑臉的揚州司馬要動真格的,也是慌了神,許褚的手段他們可是真見識過的。
王平也瞧出了他們的懼意,輕咳一聲,朗聲叫道:“各位老哥,王平在這多謝各位的仗義相助,這是我和許司馬的私人恩怨,各位沒必要捲進來,各位請吧。勞煩各位出門的時候把門關上,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
許褚虎吼一聲,雪亮的雙刀霍地舉起,旋風一般捲上臺階去,“嗵”地一聲,一腳踹在半掩的營房門,把兩個正在推門的民夫撞得倒翻出去,口中大吼一聲道:“誰敢關門?呀”
他掌中雙刀一擺,一招作勢欲劈,王平見無法再避,於是手中鋼槊一抖,雙腿拉開了架子,迎了上去,兩人手下的親衛、民夫也都夠義氣,這時誰也顧不上膽怯了,紛紛大呼小叫的刀槍並舉。
這時曹智正好堪堪趕到,老遠的大叫一聲:“住手!”
第一百八十九章 水寇鄭寶
王平、許褚目光一掃,瞧見是曹智到了,不由一個喜一個驚,暫時都僵在那裡。曹智快步趕過來,目光凌厲地一掃,喝道:“大敵當前,你們兩個同室操戈,在這裡舞槍弄刀的成何體統,全都給我收起來!”
許褚悻悻然地收了刀,但依然不依不饒地迎上前道:“大哥,您來的正好,這黑山賊的漏網之魚在咱們軍營裡貓著呢,這回咱可不能便宜了他。”
曹智已是忍無可忍,怒吼道:“放屁,你這……”。
許褚還帶要申辯,被曹智勒令道:“住口!”曹智四下看看,見圍觀的兵士、民夫都已自動站的較遠,但他依然擺出都尉的威嚴,喝道:“都去忙自己的事,別來瞎湊熱鬧。”
本來還在一步三回頭的軍士、民夫呼的一下全散了。曹智這才放下心來,一扯二人道:“走,咱們進去尋個地方慢慢談,有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居然鬧得如此天翻地覆,真是豈有此理”。
曹智拉著二人進去,在營房的一處破桌爛椅上一坐,讓二人都圍桌坐了,自己居中一坐,左右看看,說道:“不用說了,你們倆那點事也能鬧出這麼大陣仗,我真是服了你們。”
許褚臉紅脖子粗地爭辯道:“啊!大哥,我和他那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與”
曹智再次擺手道:“從現在起你們倆的恩怨暫時放下,誰都不許再提,我可告訴你,不管王兄弟以前幹過什麼,現在都是和我們一條船上的人,現在要緊的是如何退敵?你們給我議議”
在許諸和王平鬥雞似的對眼之時,三里外的精夫大帳中上演著更多的鬥雞眼,而且還個個臉色不善。
除了精夫、李虎、務傑等一杆蠻軍首領外,在左下首的條案上還坐著一箇中年男子。此男子身穿一身鎧甲,相貌端然,骨骼雄偉,年約五旬上下,言語之間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質,氣度不凡,流目盼顧之間盡顯大家士族氣息,不像在座的大部分蠻軍首領匪氣橫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