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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部分

愉快。

正因如此,張子文遊山從來都是走那些人跡罕至的地方,越是別人沒到過的地方走起來越是有興趣,雖然未經開發的地方可能存在危險,但是張子文又豈是畏難之人,以他今日的功夫,殺獅搏虎不在話下。

況且現在是什麼時代啊,哪還有什麼野生的猛獸來讓他搏鬥一下,不見人家科學家找個野生華南虎找了幾十年也找不到嘛。

他沒有特定的目的,興之所至,走到哪兒算哪兒,車子早停在山下酒店裡了,身上也帶著帳篷等野營裝置,白天一個山頭一個山頭地走,晚上就宿在帳篷裡,偶爾遇到乾淨的山洞就把帳篷搭在山洞裡,最奇異的是他曾經遇到過一棵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樹,盤根錯節,亭亭如蓋,樹冠覆蓋近百平方米,正可謂獨木成林。

張子文興致一起,當晚就把睡袋扎到了這棵樹上,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竟然看到很多猴子在他不遠處的樹枝上稀奇地看著他,吱吱地叫個不停,想必是怪他搶了它們的地盤,張子文哈哈一笑,猴子四散飛逃。

這一日張子文又到了一處山峰,他都記不清自己到底攀了多少座山峰了,只模糊記得進山已經一個多星期了,根據衛星定位儀的指示,這會兒差不多已經到了神農架山脈的中段,是大山的深處了,前行於全無人跡的山脈,感悟天地之心,自然之語。

張子文相信天人合一的境地就在於此,在這樣深厚的大山面前,在孤單的極致處體味天心的奧妙,也是修行的一種,修行並不僅指身體,更重要的是心。

唯一有點讓人失望的是行來沒有遇到野人,不要說遇到,連根毛也沒見到,張子文雖然不是特地來找野人的,但如果偶然能夠遇上,那也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當然遇不到也沒有什麼可惜,萬物不盈於心才是境地之求,一笑置之罷了。

這一處山峰,風景極是優美,言語莫能描述之,張子文矗立山顛,頓有煩意全消,脫身飛去之慨。雲霧繚繞之中,早春的寒氣極是逼人,尤其是在這山上,冷冽的風吹上來就如刀割一樣,風吹起張子文的衣訣烈烈作響,常人怕是連站立都有問題,他卻樂在其中,風乍起,直欲乘風而去。

站立良久,忽然有動於心,就此盤腿坐下,在這山風呼嘯的山顛上打坐起來,心思空明,頓入物我兩忘之境,體內強橫的玄門真元瘋狂地運轉起來,有如洪流左衝右突,早先略有遲滯的經脈今日竟然一衝而開,這山顛罕有人至,靈氣充裕。

在這裡練功竟然有事半功倍之效,實在是讓人欣喜,隨著真元的不斷流轉,張子文覺得自己似乎跟上了天地的呼吸,慢慢地與自然融為了一體,他不再是打攪這裡寧靜的外來者,而是變成了這天地的一部分,他坐在那裡,就像亙古以來就已經矗立在那裡的一座石雕。

他的靈覺延長開來,一會兒已經覆蓋了這個山頭,再往外突卻力有不逮,而在這個山頭之內,任何動靜都逃不過他的靈覺,習武之人講究聽聲變位,這靈覺能夠說是這種功夫的升級版,就是不知道在不是打坐狀態下能不能發揮出來。

如果在打鬥中也能發揮,對手的任何動作都逃不過他的靈覺,那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同時有了靈覺,被人偷襲的情況基本上不太可能再發生了,要有也是他張子文去偷襲別人,而且能夠隨時觀察敵人的狀態,簡直是居家旅行殺人放火的必備神功啊。

鍛鍊了一會兒靈覺,張子文發覺了一個大問題,就是這靈覺竟然十分地消耗真元,這樣覆蓋整個山頭的靈覺掃描才不過十幾分鍾就已經讓他吃不消了,看來還是本身真元太弱了一點,於是放下了靈覺,專心搬運起周天來。

修行之中,日月無長短,他這一入寂,外界的一切訊息都已斷絕,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發覺竟然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天剛矇矇亮,東方一輪旭日正浮在山腰,他沒想到自己一個打坐竟然用了這麼久的時間,感覺好像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實際卻已過去了一整個晚上。

他昨晚沒有用餐,這會兒卻一點也不覺得飢餓,反覺得身體充盈,精神健旺,這一晚的所得怕是抵得上以往一年的苦修,臉上不由顯露一個會心的笑容,兩手在地上一撐,一躍而起,哈哈,餐風飲露又如何,我張子文也做一回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

他這一躍起不要緊,落下時卻嚇了一跳,不是因為他比平時跳得高了許多,而是發覺了距他不足兩米遠的地方正盤著一條全身雪白的巨蟒,蟒身粗如象腿,蟒頭大如臉盆,正對著初升的太陽吞吐什麼東西。

張子文這一驚非同小可,昨晚還覺得自己靈覺大成,沒想到被這白蛇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