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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庒品泉卻以為張子文在故意罔顧左右而言它,心中更是不滿,沉聲道:“品泉雖然不才,但總算得派內以及多位前輩栽培,些許眼光還是有的。張兄適才一劍,分明出自。”說到這,他頓了下,掃了張子文背後的楚可婧一眼,目光落回張子文身上時,顯出幾分譏諷。

不過他總算明白了這名門大少的意思,原來是怪他用了別派功夫。他裝出一副驚訝的容貌,說道:“庒兄此話我就有些不懂了,難道說這比武決鬥,兩方還得限定武功路數不成?那這樣一來,和古代科舉八股有什麼分別,庒兄天縱之才,該不會如此迂腐才是吧?”

這話實在陰損促狹,搞得庒品泉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啞然無言。

“咯咯……”夏雨聞言早已笑得東倒西歪,風姿婉約處,倒也分外誘人。楚可柔面色微紅,摟著楚可婧手臂也是笑個不停。美人兒姐姐早知自己選的這個情郎心中毫無規矩可言,無言苦笑不已。

吳家眾人反應截然不同。不管如何庒品泉此時總算是代表他們出戰,張子文如此挖苦,惹得他們紛紛譏諷喝罵。

這嘰嘰喳喳的幫腔聲不但沒帶給庒品泉什麼協助,反而讓他愈加心煩。冷冷的環顧了身後一圈,總算讓這些傢伙閉住了嘴。他面色顯得愈發陰沉,冷然道:“張兄所言不錯,這倒是我的不是了。不過,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張兄如此心境,只怕落了下乘,事後落敗了,可別怨天尤人。”

張子文很清楚他說的什麼,不外乎就是指責自己這種近乎遊戲的心情。只是,一定要嚴肅謹慎,斤斤算計,才算是上乘的心境麼?我看未必。他淡笑道:“技不如人,當然只能怪自己。只是,真正見真章的,還是手上的功夫,而不是嘴皮子。”

庒品泉眼中怒色一閃而逝,念及上次密林中莫名落敗,念及這一年來的苦修,他厲喝道:“那好,就如張兄之意!”

話音落下,伴隨著一聲洪亮的龍**之聲,長生彷彿蛟龍出水,自下而上,直取張子文咽喉要害。劍行之中,劍身蜿蜒遊移,讓人不由懷疑它會隨時改變方向,生出茫然不知如何應對之感。

張子文毫不遲疑,以變應變,身形後閃,忽左忽右,飄忽不定,彷彿風中的荷葉般,讓人更難捉摸。如果沈山山在此,只怕會目瞪口呆,因為張子文此時施展的身法,就是他一門冠絕江湖的秘技,雖然形上有幾分欠缺,但內中神韻卻幾無二致。

庒品泉雖然嘴上說的厲害,但自小遭到的教導,養成的習慣,讓他初一動手時仍然以謹慎為先。起先這招,依然只是試探性質。彷彿蛇信般釘著張子文遊走一番後,他終究明白不下狠手,張子文依然會不改本色,用這些八派的武功來糊弄他。

心念電轉,體內苦修十多年的真氣猛然爆裂開來,彷彿激流般奔行於體內奇經八脈,庒品泉的身形之速登時提至巔峰,生生在不可能中一下迫近到張子文身前兩步之間。

手腕急鬥,一劍分三,三化為六,最後九道寒冷的劍光形成一個不規則的田字型,直奔張子文胸腹之間而來。道道劍光寒氣森然,凌厲迅捷,讓人根本分辨不出哪劍為虛,哪劍為實,或者每劍都能給你致命一擊。

此刻至少在圍觀眾人看來,庒品泉是絕對想置張子文於死地。眼看九道劍影已到張子文胸腹前一尺之處,形勢危在旦夕。

如此險之又險的時辰,張子文突然做出個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舉動,他右腕一抖,人蹤滅劍嗖的飛到楚可溫和楚可婧兩人面前,靜靜的chā在了兩人身前的圍欄上,沒有絲毫顫動,好像不斷就停在那裡一樣。

旋即,他身體往後一縮,轉霎時就和庒品泉的長生劍拉開了近一米的距離,配合上他棄劍的動作,讓人不由懷疑他是不是心有畏怯,想避而不戰了。

四周吳家眾人幾乎就要高聲呼喊起來,大肆嘲笑這個沒膽的傢伙,原來是個金漆草包。可接下來的發生的一切,讓他們啞口無言。

身在局中的庒品泉可沒有這些傢伙那樣的好心情。雖然被張子文以絕世身法拉開了距離,但以他的能力,依然能夠追及張子文,以玄真九變給於其一擊。

但他原本一切的計算,都以張子文剛才遊走的反應為主。此時正是他劍勢鋒銳最盛之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強行追擊下去,招式用老的結果很可能無法給張子文帶來致命的傷害,或者根本就傷不到張子文,搞不好還遭其反擊。所以,他要立即變招。

如此悄然一閃,就破去了他家門享有盛譽的精妙劍法,庒品泉真是聞所未聞,心裡不由得暗歎一聲。不過張子文修為如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