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姐。”一貫以來的修養註定了顧允即使是一肚子火氣,即使是非常不待見這個人,也不可能直接甩臉色走人。只是,她抓著顧卿的手腕的手越收越緊,最後讓顧卿都覺著有些發痛了。正文 受傷的國師(1)“方小姐,你這是······”“顧二小姐,這是趕著去為堂姐慶祝嗎?”此話一出,顧允立刻察覺到不對。按理來說,顧汝晗的身份,他們並沒有對外宣揚,可是為什麼,連和他們不那麼熟悉的方憐貞都知道顧汝晗是他們的堂姐?顧允可不是以為,這是方憐貞特地去調查的。那天之後,顧卿特地問了顧允,方憐貞究竟是什麼人。後來才知道,原來是兵部尚書方宏的獨女。正是因為是獨女,是以才會養成了她高高在上,囂張跋扈的性格。“這個,就不牢你費心了。”顧允深知,這事不可能是他們自己說的,那就只能是顧汝晗自己說出來的。氣極了的顧允,可不管面前站著的是什麼人,伸手推開她就拽著顧卿走。方憐貞 受傷的國師(2)顧汝晗咬了咬下唇,像是委屈到不行的樣子,“難道,難道我不能參加群英會嗎?”“你要參加是你的事情,可是,你為什麼還要特地告訴別人,你是顧家二爺的女兒?”顧湮眯著眼,半分臉面也不給顧汝晗,“顧家沒有什麼二爺,你可是忘了?當年的事情,你我心裡都清楚。若是你再執意藉著顧家的名招搖,就不要怪我當眾拆穿。”說到這兒,顧汝晗當真是紅了眼眶,“我們明明就是一家人,為什麼······”“這個,你就要去問你爹了。”顧湮根本就不想聽顧汝晗說那些有的沒的。“話,我已經放在這兒了,這是最後一次。你,好自為之吧!”語畢,顧湮就不再看顧汝晗,示意顧允和顧卿跟上之後,便往前先走了。顧允剛抬步想要跟上,卻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停住了腳步。“顧汝晗,你大概還不知道,這兒的群英會,不過是初選,真正的群英會,其實是在晚上。你這麼做,除了斷送自己的機會之外,沒有任何意義。你以為,離了顧家的光環,你還剩下什麼能夠被那些人看重的?”聞言,顧汝晗的臉色煞白,配上那掛在臉頰上的晶瑩淚珠,當真是我見猶憐。只可惜,目前,這兒就只有她們三個,還都是女性。我見猶憐什麼的,半分都打動不了顧允和顧卿。“你騙我,若真是那樣的話,為什麼······”“你是想問,若真是那樣的話,樂頤為什麼還會參加是不是?”顧允燦然一笑,那笑容中,還帶著些許幸災樂禍,“這是規矩,若是一個家世背景極好的人都沒有,難免讓人多想。所以,住在夏京的權貴家族就約定了,每回群英會都得有人上場。唔,今年正好輪到了樂頤。”說完,顧允就拉著顧卿離開了,壓根兒不去看顧汝晗的臉色有多麼灰敗。顧卿本以為,顧允會高興的,誰知,甫一轉身,顧允的臉色就暗了下來。“二姐?”“這事,終歸是傳出去了。無論咱們有多麼不願意承認,她顧汝晗是顧家人這一點,已經在別人的腦子裡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所以,咱們到底還是被她強行綁在一處了。”聽她這麼說,顧卿才明白過來。確實是這樣,雖說顧湮對她一通警告,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顧汝晗早就告訴別人,她是顧家二爺的女兒,是顧湮的堂妹,顧允和顧卿的堂姐。在別人的眼中,顧汝晗的身份已經定了。他們顧忌爺爺,顧忌顧家的名聲,也不可能真的將顧家嫡系和顧二爺之間的矛盾過節攤開來說。說到底,在這件事情上,還是顧汝晗贏了。“二姐也別多想,總歸咱們與她不是一處的。晚上,不帶她進宮就是了。”顧卿剛剛聽到了顧允說的話,便明白,重頭戲還是在晚上的宮宴。顧汝晗的野心太大,若是讓她進了宮,天知道她還會惹出什麼事兒來。顧允嘆了口氣,無奈地回了一句,“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也只能這麼想了。希望,她不要執迷不悟才是。”正文 受傷的國師(3)出了這樣的事情,誰都沒有心情再逛下去。因此,兄妹三個一起回了家。這會兒,連午時都還不到,長輩們見到兄妹三個這麼快就回來,齊齊上前詢問。顧卿本還想著趁機聽聽看,顧汝晗的父親顧冥禹和顧家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一般來說,在這個家族觀念極重的時代,若不是做得非常過分的話,是不會發生斷絕關係這事兒的。只可惜,才剛聽顧湮講完發生的事情,顧子覓就從門外進來,附到她耳邊說:“小姐,郡主遣人過來,說是要找你。”顧卿認識的郡主只有那麼一個,不久前才見過。這不過也就是一個時辰之前的事情,怎麼忽然間又讓人來找她了?最奇怪的是,找她做什麼?“我知道了。”原本,顧卿和顧允就站在靠門邊,見長輩們正和顧湮討論今天的事情。於是,顧卿便小聲跟顧允交代了一句,才默默地從房裡退出來。因為顧卿說了,是赫連冼兒找她,顧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