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他們再說什麼,止風就抱著顧卿消失在了夜色中。“這,國師怎麼能,怎麼能這麼對卿兒!”靳堇的眉心都快擰成了一團,盯著兩人消失的方向,好一會兒回不過神來。然而,卻沒有人回答靳堇的話,畢竟,這會兒,所有人都有些回不過神來。反觀被止風帶回了國師府的顧卿,倒是淡定得很。與待在房內的兩人換過衣服之後,止風便揮揮手,讓他們離開了。也是這個時候,顧卿才輕聲詢問,“我是不是耽擱了太長時間?”回來的路上,顧卿也想過了,止風應該不會掐著時間,這麼剛好就到了顧家,將她帶回來。想來,他應該是故意讓她留下,和顧家人單獨相處了。至於他,應該是早就回到了顧家,在一個隱蔽的地方等著,覺得時間差不多才出現在人前。這次的事情,全是他安排的,換句話來說,她又欠了止風一個人情。顧卿暗自嘆息,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還好。”止風瞥了她一眼,知道她在擔心什麼,“無妨,外面那些人也許會覺得奇怪,卻,也還不至於把手伸到國師府來。”止風晚上帶著兩個陌生人過來,而後獨自與顧卿在房中待上這麼長時間。在外人看來,肯定是怪異至極的。正文 我們不是朋友嗎(4)“顧家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顧卿這麼問的時候,神情很平靜,語氣中也沒有怨懟。有了這樣的認知,止風眼裡也有了些許神采,“原本只是有些猜測,知道那些人坐不住了。真正出了事,還是下午才知道的。”“所以,你立刻就安排我回去了。”“恩。”止風沒有說的是,他知道顧卿在意家人,若是日後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岔子才被她得知,她必定不好受,也很可能會怨他。所以,即使有點被人發現的危險,止風也還是堅持這麼做了。家人的意義,止風也明白。只不過,那些對他而言,最為重要的人,大多都已不在了。看了看他的臉色,顧卿才猶猶豫豫地問:“有什麼,是我能為你做的嗎?”見他不解,顧卿只得說得再清楚一些,“你幫了我許多,我也想,能夠為你做些什麼。”她的眼神清澈,沒有半分勉強,亦沒有半分算計。曾經,在止風看來,顧卿偶爾執拗得有些讓人無語,也偶爾蠢得令人發笑。但她的心性堅定,更是個知恩圖報的丫頭。不得不承認,顧卿的這份心,讓止風覺著暖了。“不必了。”顧卿神色一僵,頓感尷尬。有些奇怪地看了顧卿好一會兒,止風才意識到,自己那短短三個字,有多大的歧義。頗為不自在地背過身去,近乎彆扭地說:“赫連冼兒說,你們是朋友,所以,她從不認為自己為朋友做什麼事,是需要朋友報答的。”朋友?顧卿有片刻的晃神,好一會兒才癟著嘴角說:“或許是這樣吧!”前世,她沒有朋友,今生,她是有朋友不假,但還從未有人這樣直白地告訴自己,朋友之間做事並不需要刻意地說什麼報答。細想想,也確實是這樣,真要是說得多了,反倒是讓關係疏遠不少。“或許是?”止風莫名不悅,回身,眼神死死地定在顧卿身上,“我們不是朋友嗎?”這話,可有些嚇人了。以往,顧卿對他們之間的關係的定義,一直都是上司與下屬,或者是合作關係,可從未覺著他們是朋友啊!顧卿挑眉,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而止風,始終瞪著顧卿,看那模樣,竟是非要等到她的回答不可。微微汗顏,顧卿抬手抹了一把額前並不存在的虛汗,才低聲說:“那個,我們,我們是朋友啊!”她很清楚,自己若是不說“是”,估計,止風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止風豈能看不出她的彆扭,不過,她並不在意就是了。“既然你都說我們是朋友了,幫朋友一點小忙,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不是嗎?”“額,恩,對。”顧卿點頭。心中卻是腹誹不已,哪有人逼著人家承認是朋友關係的?再說了,他們真的有熟到朋友的程度嗎?再說了,就算是朋友好了,她這麼單方面地佔便宜,真的好嗎?顯然心情大好的止風,絲毫不在意顧卿的那點小糾結。“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無事的話,你也早些歇著吧!”正文 出事了(1)翌日一早,顧卿就起身了。閒著無事,顧卿索性就在自己房裡做一些基本的鍛鍊,像是仰臥起坐,俯臥撐,蛙跳之類的。這些並不需要多大的活動範圍,就在自己房裡做的話,也不必擔心引起別人的注意。只是,讓顧卿意外的是,她才剛剛結束鍛鍊,房門就被推開了,一道白色的身影悠然而入。下一刻,卻是楞在了門邊。顧卿同樣一怔,但顧卿回神比較快,疑惑地問:“怎麼了麼?”進門的止風看清顧卿的模樣,整個人都呆滯了。可能是因為在自己的房間,所以她也沒有束胸什麼的,只穿著一身白色的中衣中褲。也不知道她先前在做什麼,弄得滿身大汗。除了束在腦後的長髮之外,散落的髮絲凌亂地貼在臉上,而單薄的中衣亦是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