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誰點了穴道似的,僵在那兒,一動不動。好一會兒,兩人都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很是詭異,卻又完全能夠理解。待到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止風才又將身子轉了回來,重新面對著顧卿。已然摘下面具的他,英俊無雙的臉上,盡是款款的深情,“當年,你說,讓我要好好上藥,我聽了你的。當年,你騙我說你叫阿九,我當真信了。後來讓人回去找,卻是怎麼也找不到一個叫阿九的小尼姑。卿卿,我們的緣分,早已註定。”方才,顧卿想要揚手給他一耳光的時候,止風正好背過身去。也就是這樣,顧卿才清楚地看見,在他的左後肩上,分明紋著一隻麒麟。按照大小來看,與當年,她無意中救下的那個少年左後肩上的麒麟大小相仿。如今,他又說了這麼一番話,顧卿豈能不知,面前之人,正是當年的那個傲嬌少年?比之當年,如今的止風,傲嬌之氣不見,倒是愈發地拒人於千里之外了。想起自己當初在觸控到已然發炎的創面時,那奔湧而來的心疼,顧卿這會兒倒是有幾分眼澀了。她似乎能夠猜到,面前這人,這幾年,該是受了很多很多的苦。顧卿許久未說話,倒是讓止風有幾分慌了,“你可是怪我沒有找到你?當時我亦是自顧不暇,待到局勢穩定,我又不能脫身,只得讓手下的人去尋你,可他們到底不曾見過你,所以······”正文 一份大“禮”(1)接下來的話,止風沒再說了。他自己都覺得,說這麼多,完全沒有意義。其實,要找到顧卿,並不難。當時,她就生活在尼姑庵,儘管名字不是“阿九”,但人總歸是跑不掉的。說到底,是止風沒有太將此事放在心上。初時是為了報恩才要尋她,後來手下之人說庵內壓根兒就沒有一個叫“阿九”的小尼姑,止風就沒有再去尋了。說起來,顧卿當初對他的“無視”,讓他很是氣悶了一陣。還是少年心性,竟然會為了這麼一點兒小事看不開。後來,當他過了那陣氣性後,卻又忙於實現自己的“目標”,甚至一度將這事這人給忘了。今日,聽顧卿說起普壽庵,說起那隻雪獒,止風的記憶大門瞬間便被開啟。當初,那小尼姑給他的短暫的溫暖,再次浮現在止風的心頭。不可否認的是,儘管顧卿當初連個好臉色都不給他,但她到底是救了自己,而且還主動要給背後的傷口上藥。光是這些,就足以讓止風待她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