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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點頭,止風再次合上了眼,在皇上來之前,他還得好好調息一番,省得一會兒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正文 心思難料(1)不一會兒,就有人來報,說是皇上來了。知道皇上來了,無情立刻就隱入暗處,房裡只留流風一人在止風的“病榻”前伺候。皇上尚未到,流風禁不住低聲詢問,“我家主子,一會兒國師要怎麼解釋?”“本座自有辦法。”止風依舊閉著眼睛,但卻沒有對流風的話置之不理。很快,一身明黃色龍袍的夏質,就帶著人,浩浩蕩蕩地到了止風的房門前。“你們在外面候著吧!”夏質並沒有讓身後的奴才跟著自己進屋,止風的房間從不隨意讓人進,這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聽到腳步聲,止風幽幽睜開了眼睛。看到夏質一臉的關切,止風沒有半分意外。這個人,從來都是如此。“咳,見過皇上。”止風微微掙扎著,似是要起身一般。見狀,夏質趕忙上前兩步,將差點兒半坐起身的止風給按了回去。“國師就不必多禮了,朕聽聞國師重病,特來看看。怎的都幾天了,還是這般虛弱?”“咳,許是病情反覆,倒是不打緊。”止風面無表情,說的卻是帶感激的話,“勞皇上記掛了,想來,不日便會大好。”夏質仔細觀察了止風一番,這般虛弱,只簡單做了個起身的動作,說了幾句話,竟然就喘得厲害。看上去,也確實不是裝出來的。心下稍安,夏質的臉色也變得好看不少,“朕看,還是宣御醫過來看看吧!”“不必了。”止風微微搖頭,倒也沒有很激烈地反對,“不過是一點小病,何須驚動御醫?”“此話便是國師的不對了,”夏質一臉的不贊同,當然還有幾分不知真假的歉疚,“想來,國師也是太過憂心國事,才會病倒。算起來,也是朕的不是,沒有早些過來,更沒有顧及到國師的身體。來人吶!快去把林子期叫來。”對此,止風的眼底劃過一抹幽深,並未再出聲阻止。皇帝若是找別人過來,止風怕是要有點兒麻煩,但若是叫林子期過來,想必,林子期也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尤其是在經歷了顧卿的事情之後。“對了,方才朕見院子裡似有血跡,府裡,是發生了什麼事?”“先前,有一撥人到了府裡,不知所為何事,見人便殺。聽聞皇上來了,我只得讓下人清理了屍身,卻是來不及將血跡清理乾淨。汙了陛下的眼,實在是我的不是。”夏質以前就說過,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沒有君臣之分,是以,止風雖然對皇上恭敬,但在他面前,從來都是自稱為“我”。有的時候,之風情緒激動,還會直呼“本座”。例如之前顧卿為救公主,險些喪命那次。聽了止風的話,夏質勃然大怒,當下便指著止風說:“朕早就說過,你這府裡的人太少了些!如今正好病著,要是再來上這麼一次,你只怕連性命都保不住。這樣,朕派些人過來守著,真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在夏京,竟然也敢擅闖國師府!”聞言,止風眼神一閃,卻是沉默著。正文 心思難料(2)“怎麼?國師不願?”對上夏質略顯陰沉的眼,止風只是淡然搖頭,“不敢,多謝陛下一番好意。”雖然止風沒有說什麼,但夏質還是看出了止風的不悅。想了想,夏質還是坐到了止風的床沿,頗有種語重心長的感覺,說:“朕知道,國師不喜歡府裡有太多的閒雜人等,但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國師也不能不小心在意。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朕可真要悔恨一生了。”“皇上說笑了。”止風扯了扯唇角,依舊無半分笑意。“唉!”夏質搖搖頭,一副對止風的不理解很是無奈的模樣,“國師的年歲,與朕的皇子們一般,雖說旁人皆以為朕與你是君臣,但在朕的心中,國師就似朕的孩子。對自己的孩子,豈有不上心的道理?”垂首,狀似恭敬地靜立一旁的流風聽著這話,都快要吐出來了,心中莫名還有些同情起止風來了。世人皆以為國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風光無兩。卻不知,單單是那“一人之下”,就足夠讓止風難受的了。整天要應付這麼一個虛偽的人,止風累還是不累?當然了,止風本人,也不見得就真實到哪裡去。但問題是,止風就算是虛偽,都不會讓人覺得反感,這個皇帝,可真是······流風相信,止風不可能聽不出,皇帝說了這麼多,目的無非只有一個,就是要在國師府中安插他的人。昨晚,聽聞皇帝要對顧家動手,顧卿當即下令,讓流風他們將在國師府外盯梢的人都處理乾淨了。那些人若是繼續存在,顧卿再想要做什麼,就會束手束腳,倒不如直接處理了的好。想來,那其中,也有皇帝的人吧?或許,皇帝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的人怎麼忽然就沒了。一面是惱火,一面是猜忌。恰好趕在昨晚出了這樣的事,皇帝不可能不疑心,是不是止風做了什麼,所以這一大早就帶著人來看情況。流風忽然想到,方才那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