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郡主已經走了。”流風很快就回來了,對上顧卿的視線,見她似要開口,趕忙又說,“我是看著她離開,才上來的。”顧卿這才安心地點了點頭,轉而說起自己的發現,“流風,你仔細看看這個山洞,像不像是人工開鑿的?”先前,顧卿照顧了赫連冼兒一夜,累得睡了過去,而赫連冼兒又還沒有醒的時候,流風其實就已經觀察過這個山洞了。那個時候,他就發現了這一點。只不過,到現在為止,他一直都沒有說。這也就是他選擇坐到山洞口去的原因。山洞既然是有人刻意開鑿的,就說明一定有它的用處。流風擔心,開鑿山洞的人會回來,然後發現他們的存在。這種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流風自然是要滿心警惕的。見他半分驚訝之色都無,顧卿便明白,他是早就已經發現了的。不過可能是,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說而已。正文 雲想衣裳花想容(3)“算了,我們先用點乾糧,然後立刻出發吧!”不管這個山洞是什麼人開鑿的,這一眼就能看到底的山洞,也不是他們現在的重點。算一算時間,無論是那五十個人,還是師父,都已經失蹤有些日子了,再這麼耽擱下去,顧卿是真怕會是最壞的訊息等著她。重活一世,慧慈師太待她極好,顧卿始終念著她的恩。如今,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陷到麻煩裡面去了,顧卿怎麼能夠不著急?只是,有句俗話說的是半點兒都沒錯——計劃永遠都趕不上變化。顧卿和流風才剛剛啃了幾口饅頭,有一道身影忽地出現在洞口。流風和顧卿皆是一驚,流風已經下意識地將手中的饅頭扔向那人,身形一動,人也跟著攻擊上前。比起流風的反應迅速,顧卿除了最開始那一驚外,倒是平靜許多。只是,若是細看的話,並不難發現,在寬大的衣袖下,那種柔弱無骨的手中,已然多了一把匕首。目光雖是淡然無波,但卻已經鎖定了那與流風對峙的男子,只要流風流露出頹勢,顧卿手中的匕首便會立刻脫手而出。即使要不了那人的命,也絕對能使其重傷。這點自信,顧卿還是有的。然而,顧卿看了一小會兒,心便沉到了谷底。那個年輕的男子,武功在流風之上。顧卿看得出,流風已然是竭盡全力,可那個男子,俊逸非凡的臉上,竟然還隱隱有著笑意,就連應對的身形都帶著幾分飄逸灑脫。這說明了什麼?自然是因為他的武功足以應付流風,正是因此,他才能夠如此從容淡定,連表情都沒有絲毫的變化。這人,如今尚不清楚身份,更不知是敵是友,貿然與之結仇,是為極不明智之舉。如是一想,顧卿立刻收起了手中的匕首,起身,揚聲道:“流風,住手!”聽到顧卿的話,流風 雲想衣裳花想容(4)“不知這位兄臺如何稱呼?”顧卿對他的身份有了大致的判斷之後,立即揚起唇角,上前詢問。雲想早在站定的時候,就上上下下地將面前的女子打量了一番。不可否認,這丫頭的裝扮十分好,一般人都不會發現她其實是個女子,但是,雲想畢竟不是一般人。當然了,這些發現,雲想並沒有打算說出來。在江湖,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必定是不如一個普通的少年來得方便的。人家既然有意要隱瞞,他又何必不識趣地去拆穿人家?“在下雲想,不知這位小兄弟如何稱呼?”“雲公子喊我莫言就好。”顧卿依舊是用莫言這個名字。事實上,在前世,她在進入訓練營之前的名字,就是莫言。後來,才有了“阿九”這個名字。比起憑空捏造一個名字,還不如用回自己熟悉的名字。“莫言?”雲想眼珠微轉,心中不免有些好笑,他幾乎可以肯定,這一定不是她的真名。什麼“莫言”,其實是叫人家不要問,她不會說的吧?“恩。”顧卿有些許窘然,她總覺得,在那雙盈著笑意的眼睛注視下,所有的謊言都會無處遁形。雖然說,莫言確實也曾經是她的名字,但那都是前世的事情了,今生,她叫顧卿。算起來,這也還是一個謊言,不是嗎?雲想也沒有太過糾結於人家的名字,而是將視線轉向了依舊保持著防備姿勢的男子,笑道:“莫言,不知在下可否有個不情之請?”“請說。”顧卿也是有些好奇,這個人忽然出現,不會是沒有理由的,那麼,他是為何而來呢?說到這個,雲想的臉上有了些許抱歉,“是這樣的,與我一道的,還有一位姑娘,若是你方便的話,我想也讓那位姑娘進來躲躲風。外面實在是太冷了些,那位姑娘進來有些身子不適。”原來如此。顧卿這才明白過來,這個雲想怕是先上來看看情況的。就他先前不聲不響忽然出現在洞口看來,顧卿不難想到,他的輕功必定也是極好的。所以,要上下山洞,也不是多麼費勁兒的事情。“自然是可以的。”顧卿一笑,“只是希望那位姑娘不會介意我與流風二人才是。”到底,他們現在的身份,是“外男”。顧卿想著,若是隱世大族的姑娘,怕是規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