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在外,雖說要小心謹慎,但也絕對不能不懂得隨機應變。要說這個人會迷路,是打死顧卿都不會相信的。既然不是迷路,那絕對是有所圖,她不妨“打聽打聽”。正文 意外的見面(3)“哦,對了,坐下來烤烤火吧!”顧卿一臉的懊惱,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為自己怠慢了“客人”而自責。“那就多謝小兄弟了。”見他客氣地坐在一旁的石頭上,而不是坐到她放在坐著的毯子上,顧卿的眼底劃過一抹異色。這個人,比她想象中,還要有禮得多。果然,不愧是接受過良好的教育的貴族公子。見他們都坐下了,顧卿索性也坐了下去,當然了,還是照舊坐在流風特地為她鋪好的毯子上。她傷勢未愈,又沒有所謂的內力護體,這天寒地凍的,真要是出了什麼問題,直接就成了個累贅。“不知道小兄弟怎麼會跑到這深山裡來?”“貪玩唄!”顧卿臉上的懊惱之色更甚,“你是不知道啊!我聽人說,這上清山裡頭有好些個寶貝,就趁著家裡人不注意,帶著護衛到這兒來了。誰知道,寶貝沒找著,倒是迷了路。唉!也不知道家裡人得急成什麼樣兒······不說我,公子不也來了麼?莫非,也是為了這山裡的寶貝來的?”顧卿此話一出,餘光立刻便注意到他身後那護衛的眼裡流露出了鄙夷之色。於是,顧卿也忍不住腹誹了,她當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啊!但是,她現在畢竟是個不知其身份的陌生人,表現得太“瞭解”,好像也不太好吧?“那倒不是。”這人微笑著搖了搖頭,卻沒有要深談的意思,反倒是問顧卿,“不知小兄弟姓名?能在此相遇,倒也是種緣分。”“可不是!”顧卿也跟著笑了起來,只是比起這人的含蓄,她表現得就要開朗大方許多了。畢竟,她現在是個“小兄弟”,就該有少年人的朝氣蓬勃啊!“我姓莫,單名一個言字。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葉玄己,看模樣,應是虛長小言幾歲,你若是不介意的話,你我儘可兄弟相稱。”顧卿一怔,而後才想起,這人的娘好像就是姓葉的。“哈哈哈哈!一看葉兄就不是普通人,如此,倒是我佔便宜了。”這些阿諛的話,顧卿隨口就能說。更何況,這也不算是完全的假話。這人,出身富貴,若能與他交好,自然是她佔了便宜。流風憂心顧卿的身體,看時辰也不早了,只能低聲在她身邊道:“主子,該歇著了。”其實,流風這麼打斷了她的話,顧卿心裡是感激的。一時之間,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個人相處。再說,她守了上半夜,這會兒已然有些睏倦,若是勉強應付此人,別到頭來,自己想要的訊息沒得到,反倒是讓人把訊息給套了去,豈不是笑話?“知道了知道了!”顧卿心裡雖然開心流風的眼力勁兒,但也不能將心思表露出來,反而還要裝出一臉的不耐煩,“葉兄是不知道,我這個護衛,忠心是忠心,就是太聽家裡人的話,老盯著我做這個,不許我做那個,煩都快煩死了。”“是我的不是,今兒確實太晚了些,你還是早些休息。有什麼話,明日再聊也不遲。”這人,依舊是清貴卓絕,無半分不悅。正文 意外的見面(4)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說完讓顧卿早些休息的話,自己就跑到火堆的另外一邊去了。因為流風把火堆生得很大,所以兩邊的人,隔著的距離不算太小。再加上燒樹枝那噼裡啪啦的聲音,小聲說話的話,基本上是不可能聽見的。顧卿有那麼一瞬間,甚至在想,他是不是就是考慮到這一點,才坐得這麼遠。“主子,紀少主怎麼會在這兒?”“我也想知道。”顧卿揚唇一笑,“搞不好,明天還得跟他一塊兒走。”“為什麼?”“就像我不相信他的理由一樣,他也不會相信我只是在這兒迷路了。”顧卿盯著眼前的火堆,想著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流風轉眼看向火堆的另外一邊,火勢正旺,只能隱約地看見兩道人影。先前,認出那個自稱“葉玄己”的人正是南圻國紀家的少主紀梵胤,流風心中的驚訝更甚。誰不知道紀梵胤是什麼身份?他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還正好趕在這個時候。以往,顧卿就跟他們說,他們的目光不應該只侷限於大夏國內。所以,即便是周邊國家,但凡是排得上名號的,他們都牢牢記在心裡。這也就是為什麼,流風能夠認出這位素來低調的紀家少主。顧卿沒聽流風說話,禁不住側眸看了一眼,見他的注意力並不在自己的身上,顧卿無聲地笑了笑,而後才低聲說:“行了,你也不用那麼緊張,咱們該吃吃該睡睡,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最多,就是被他認出我而已。哦,小心點不要提到顧舜華就成了。”流風明白她的意思,認出她是顧卿,紀梵胤或者還不會怎麼樣,可若是知道她就是顧舜華,只怕,麻煩也小不了。現如今,各國的關係愈發緊張起來,紀梵胤是南圻國的貴族,顧舜華是大夏國師最“心愛”的徒弟,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