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幾步路,我還是走得了的。”方才也是因為剛剛醒過來,才有些緩不過勁兒來。這一路過來,帝鳳止到底是恢復了一些力氣。不過就是進門的幾步路,他還是能走的。就算帝鳳止這麼說,顧卿也還是 往事 1“你,欠我們一個解釋。”帝鳳止的手,緊緊地拉著顧卿,可話卻是對徐南說的,“我若是不來,你回頭又得對我說上一遍。為了省事兒,我還是自己過來一趟的好。皇兄,不也就是在等我過來嗎?”“恩。”或許是被帝鳳止點了名,一直沉默著的帝鳳御,總算是吭了聲兒。不過,他的視線,準確無比地落在了兩人交握的手上,停頓了許久,才緩緩移開,恢復了那一臉漠然的樣子。這些,顧卿都看在眼裡,心中驚疑不定。一個瞎子,怎麼可能這麼準確地“看”到他們握著的手?除非,他根本就看得見!“罷了。”徐南輕嘆一聲,將大家的注意力都引了過去,顧卿剛剛才因為發現帝鳳御並不瞎的事實而生起的萬分驚訝,也收了回去。既然帝鳳止拉著她,不讓她離開,那她索性便留下來好好聽一聽吧!反正,她現在正是好奇心旺盛的時候,聽一聽他們之間的事情,也未嘗不可。察覺到自己握在手中的小手不再那般僵硬,甚至是完全放鬆了下來,帝鳳止才稍稍洩了幾分力。事實上,一直這麼抓著顧卿不讓她走,他也是很累的。“小丫頭不出去麼?”徐南這話,是問顧卿的。顧卿一愣,他果然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只是,這話,她要怎麼答?“卿卿是我的妻,我能聽的,她也能聽。”帝鳳止沒有看顧卿,自顧自地說著,“等這裡的事情結束,我和卿卿便成親。”徐南的表情陡然深沉了起來,視線在顧卿和帝鳳止之間,來來回回地轉了好幾圈,才收了回去。對此,顧卿除了尷尬之外,也沒有別的感覺了。畢竟,被一個人這麼打量,誰都高興不起來的。“你們究竟是什麼時候發現不對的?”徐南顯然已經放過了顧卿,直接當她不存在,問帝鳳御和帝鳳止去了。“最熟悉的人,忽然性情大變,若是連這麼點事情都想不通,也太蠢了些。”帝鳳御淡聲說著,視線盯著面前的地,沒有看任何人。“只不過,頭些年,我也無心管那些事。左右,母后、阿止,還有鳳家的人都不在了,也沒什麼好掛念的了。”顧卿不明白,徐南和他們兄弟倆的關係,更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只是安安靜靜地在一旁聽著。從帝鳳御的話中不難聽出,在剛出事的那些年,帝鳳御怕是說心如死灰也不為過。“只是後來,機緣巧合之下,治好了眼睛。覺得自己就這麼活著,沒臉見那些冤死的人,才往深了查。”帝鳳止轉過頭來,看向帝鳳止,“知道阿止和阿雩都還活著,才更加堅定了要查清楚真相的念頭。這也許是天意,雖然死去的人很多,但到底,母后和阿止都還在。”帝鳳御那近乎嘆息的話音才落下,顧卿就察覺到,帝鳳止的身體有幾分僵硬起來。心裡頭有些疼,為帝鳳止,也為帝鳳御。這兄弟倆,誰的日子都不好過。這麼些年了,過去的事情,只怕沒有一天不在困擾著他們,日子又哪裡會好過得起來?正文 往事(2)帝鳳御那近乎嘆息的話音才落下,顧卿就察覺到,帝鳳止的身體有幾分僵硬起來。心裡頭有些疼,為帝鳳止,也為帝鳳御。這兄弟倆,誰的日子都不好過。這麼些年了,過去的事情,只怕沒有一天不在困擾著他們,日子又哪裡會好過得起來?“要說,什麼時候注意到你的,大概也就是上一次,我和阿止一塊兒到燕南關來的時候吧!”說到這兒,帝鳳御似乎很是感慨,“說起來,還是阿止開始懷疑的。”“我哪裡做得不對?”“你沒有哪裡不對。”帝鳳止即使沒多少力氣,卻也還是開了口,“可就是因為你沒有哪裡不對,才有些奇怪。就算我多年不在北燕,也還記得年幼時,父皇是如何告訴我們的。父皇總說,當時還不是將軍的徐南,是個有將才的,唯一不足就是性子急躁,骨子裡就帶著狠勁兒又目光短淺了些,若是日後能夠改正,倒是能當大任。”說完這些,帝鳳止的呼吸又急促了幾分。顧卿有些擔心,卻也沒有說話,只是將手從他手中抽了出來,輕輕拍著他的背,替他順氣。見帝鳳止這般模樣,帝鳳御只得接過話頭,繼續往下說:“原本就有了懷疑,再加上你表現得太過沉穩,不像是我們聽說的那個徐南,所以才對你多留意了幾分。往細裡查了查,立刻就知道,徐南竟然也巧合地在那一年之後,性情大變了。當然了,真正讓你暴露的,還是你對阿止的關心。知道阿止被人下了蠱,你到底是忍不住出手了。”聽到這兒,顧卿有幾分疑惑,徐南做了什麼?還有,聽帝鳳御和帝鳳止的口氣,似乎眼前的徐南,並不是真正的徐南,和他們兄弟倆的關係好像還不錯的樣子。那他,又是誰呢?真正的徐南,又到什麼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