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基本上都被她一腳踢開了,她的整個少女時代都變得非常模糊,現在再看這些鮮活的面龐,只覺得感慨萬千。幸好祝柔察言觀色很厲害,一一跟她們打招呼,正好給祝捷介紹了一遍。記憶慢慢回籠,祝捷輕吸了一口氣,讓自己融入其中。她重回了十六歲的戰場,戰鬥即將開始。“聽說一開學就要考試,你們複習沒啊?我去東南亞那邊玩兒了一圈,都曬成黑炭了,今天還是我媽拼命給我塗粉底,才勉強出來見人的。要不然你們見我,肯定叫我小黑妞。”其中一個穿著白色紗裙的小姑娘,搓了搓手臂低聲道。她這話音剛落,圍在一起的小姑娘們就都笑開了。祝捷勾了勾唇角,她記得這姑娘叫魏娜,相比她的名字,她的外號則更出名。“哎喲,那可不行,我們只喜歡叫你小鋼炮,對小黑妞不感興趣。”“嘖,祝捷,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我不就上回把一個男生說哭了嘛,那是他活該,你怎麼還要記一輩子啊!”“哎,可不止她一人記著,我們都得記一輩子!”立刻有人附和。幾個人說說笑笑的,一時之間熱鬧非凡。連祝柔都融入進來,要不是今天祝捷帶她過來,否則以她這種身份,只有被冷落的份兒。“你們在這裡啊,說什麼呢,這麼熱鬧,我被主人家絆住了。”祝驕提著裙襬小步跑了過來。從她進來四處張望找人開始,祝捷就已經看到了,只不過她一直裝作不在意,祝驕這種順杆子往上爬的人,怎麼可能放過這次機會。她見祝柔融進了這個圈子,當然想一起混進來。要知道她們三姐妹之中,祝捷的好朋友可都是祝老太太發了話的,那是未來撐起貴婦圈的預備役,她怎麼能不討好。祝捷臉上笑容一淡,和周圍幾個小姑娘眼神交流了一下,這裡沒有蠢人,都看懂了她的意思。她很不喜歡這個所謂的姐姐。在祝驕硬/插/入話題之後,場子就冷了下來,說的都是祝驕無法參與的話題。“我去那邊打個招呼,姐姐們繼續玩兒。”祝柔很有眼色地離開了。她知道祝驕是看她過來了,才硬擠過來,不過當她離開,祝驕卻捨不得走了。實際上祝驕十分不甘心,連祝柔那個木頭疙瘩都能跟她們有說有笑,憑什麼她不能。要知道,祝驕,就是祝家的驕傲,這名字還是她媽死活爭取來的。“哎,祝驕,你這裙子跟我撞衫了啊。”魏娜都忍不住要翻白眼了。融不進圈子還要硬融的人,簡直是在強/暴整個圈子。現在她就有一種要窒息的感覺,祝驕還不準備走,她要採取非常措施了。“沒有,娜娜穿得好看,這裙子原本是給祝捷準備的,後來她覺得不合適就給我穿了。”魏娜手裡端著一杯汽水,直接搖搖晃晃地往她面前走,並且手一直不穩,汽水一直往外撒。“娜娜,你這是怎麼了?”祝驕有些驚恐地詢問,並且下意識地往後退,她看出來了魏娜的不懷好意。“哎。”魏娜裝作腳一崴,酒杯猛地往前一送,眼看就要把汽水撒她一臉。結果祝捷伸手穩住了她的手腕,那要溢位來的汽水又回到杯子裡,讓祝驕有驚無險地避開了。“我、我朋友來了,我去那邊玩兒。”祝驕被嚇得臉色慘白,立刻小跑著離開。看著她急匆匆的背影,魏娜有些不滿地嘖了一聲:“祝捷,你幹嘛呀。我可是為了你出氣啊,就她穿的這裙子,被潑溼了以後,那裡面穿什麼可是顯露無疑啊。夠她難堪的,還敢搶你的禮服,切!”祝捷抿了一口果汁,酸苦味兒瀰漫上舌尖,她皺了皺眉頭,才發現自己拿了西柚汁。“我家裡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誰能從我手裡搶東西,那是我自願給的。等著吧,待會兒讓你看大戲!”“喲呵,難得咱們飛在天上高處不勝寒的祝捷,能夠下凡跟這些凡人鬥一鬥啊。可惜我沒帶望遠鏡來,要不然肯定瞧得更清楚。”她雙手窩成眼睛的形狀,搞怪地說道。“去你的!”客人陸陸續續都到齊了,齊家兄妹倆也回到了宴會廳,司儀說了幾句之後,就直接開始了舞會。因為要等著祝捷的好戲,這幾個小姑娘都找了角落坐下,反正這種舞會就是同齡人玩一玩,又不要裝巧賣乖討好長輩,她們也樂得清閒。舞曲響起,一對對舞伴上了舞臺,開始跳交誼舞。祝驕今天打扮得很漂亮,外加她天生一張笑臉,最得小男生的喜歡,剛開始就有人請她跳舞,她也羞澀地答應了。“哎,我就說了吧,齊家遲早要完。這齊銘怎麼盡做這種傻逼事兒,請你姐姐跳舞,呵,等下回我看見他,說死他。”魏娜定睛一瞧,好嘛,請祝驕跳舞的不是別人,正是主人家齊銘。齊心也注意到了,在旁邊氣得直跺腳,卻也不好言語。魏娜這話音剛落,旁邊就笑倒了一片。“娜娜,你快別說了,上回跟你吵架一次,把齊銘說得淚流滿面,當場被笑話了,他又哭了一回。剛剛在外面迎客的時候看見你了,人家躲得遠遠的,只留齊心一人招待你,那就是不待見你,你可別往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