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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部分

宇文繡月反問一句:“那可就怪了,既然你認同神州軍的作法,可卻不見你帶一支神州軍那樣的鐵軍,忠君報國不也是件挺好的事麼!”

“哈哈哈,忠君報國,如果你岳家的那個大英雄真要忠君報國,又哪裡會捨不得自己的腦袋,還要和皇上翻臉!如果真要說忠君報國,那個嶽效飛何不乾脆送你進宮,那時後宮專寵,又哪裡輪得到這些庸脂俗粉的頭上!”

黃山說著又向宇文繡月走了兩步,來到宇文繡月的近前。瞪大了眼睛,似乎他此時才看到了宇文繡月的美麗。

“說真的,我如果是嶽效飛,也捨不得送你入宮,只是我可能就沒那麼大的膽子衝冠一怒了!我就想不明白一件事,他憑得是什麼?繡月夫人這個還得你來說!”

說著,黃山乾脆端過來一把椅子坐在宇文繡月近前,一付想要長談的模樣。

“繡月夫人,我就想不明白,嶽司令那麼大能耐,他幹嘛就不回來乾脆真就坐了這個皇帝呢?如果他真坐了的話,我黃山第一個舉手贊同!”

隨著黃山的提問,倒使朱聿鍵激出一身冷汗來。固然,他嘴上說要讓嶽效飛當一字並肩王,隨時可以讓出皇位。可是,要說到真正動手的時候,他就又要為了大明朱家的血脈擔上一擔心了。

而他現在所做的一切,建設出來的“神州自由邦”又無一處不使人羨慕,甚至常常使他這位皇帝羨慕的睡不著覺。

“說真的,在神州城受訓的那段日子,是我黃山這一輩子過得最好的日子,不用卑躬屈膝、不用點頭哈腰,一切憑本事說話,可我就不明白,你丈夫為何就是不要我們呢?”

隨著黃山的訴說,那些被士兵押著跪在地下的人們,一個個都有了興趣,就想聽聽他能說個什麼新花樣來,另外心中對那個自從到了這兒,就已經幾乎被灌滿了耳朵的“神州自由邦”充滿了嚮往之情。

宇文繡月搖了搖頭,嘴角泛起一抹迷死人的笑容,只是在場的男士們一個個不免惋惜,聽著她下面說出的那段話,就聽得出來,這抹笑容絕不是給這兒的任何一個男人的。

“我的夫君從來就沒有把自己看做是一個大英雄,也從未把自己看成是一個皇帝。他只是把自己看成一個有真性情的真男子,他要做的就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難道我的黃大將軍,你倒是看不出來嗎?”

聽到這兒,黃山搖了搖頭道:“做個真性情的真男子,身處在這亂世之中,試問又有幾人做得到呢?亂世之中,你不殺人、人將殺你,哪裡那麼容易的做個真性情的真男子呢?”

宇文繡月不贊成的反駁道:“黃將軍此言差矣!不是做不做得到,是想不想去做,去不去做的問題。就如同當時的魯監國、和福州城的皇上,無論哪一方,如果我夫君想要稱霸的話,大約都滅得掉,可為何卻都沒有做呢?

原因無他,抗清需要的不是共主,抗清需要的是合力。試問,我大漢的千年基業就要毀於清人手中,我們還忙著自相殘殺,想要稱霸,一個個都是男子,都好意思這麼做嗎!”

可是我們看到是什麼,一個個文臣武將,莫不為了金錢、女人、權勢互相傾軋、爭權奪利,這便是男兒本色麼?這便是男兒本色麼?如若這樣的人是男兒,那我宇文繡月寧願孤身終老一生,也是看不到眼裡去的!”

宇文繡月的一席話,不但使黃山心生愧疚,臉上再沒有了那般佔了上風的神氣。一眾被俘的隆武朝的文臣武將,也個個低了頭,心中想起多年來雖然征戰連連,只是胡虜步步近逼,而自己所做之事,真連眼前這個美貌女人還不如了。

朱聿鍵沉吟了半晌,一直注意傾聽著二人談話,他自己的心中也感想萬千。

此時、此刻,當他的王朝的傾覆就在別人一念之間之時,他才想起嶽效飛先前種種來,心中愧疚之情頓生。

“唉!若不是我一意孤行,早將軍權交出,只由他領著,只怕現在半壁河山早就光復了。嶽賢弟自然不必遠征扶桑、北擴朝鮮為了他手下百姓的生活,苦苦掙扎。說來說去,全是一個妒字使得事情發展到今日的地步。”

越想,心中對於嶽效飛的愧疚之情越是深重,恨不得現在就見到嶽效飛,恨不得現在就悔改了過去種種。然而,到了此時,他又能做些什麼呢!

目光遊離之中,他看到了陳天華!陳天華的嘴角撇著一縷難看的笑容,似乎是在嘲笑什麼,也不知道他嘲笑的是誰。

“他的神情可是夠精彩的,可惜了卻是個同我一樣的頑固之人,或許經過了今夜他才能明白,什麼是對的!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