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憐惜。
風吟瀟有些出神的望了一會兒,只覺得心跳了跳,繼而就直奔主題道:“我是來找人,請問——”
話沒說完,雲可馨已經不怎的,雙腿發軟,頭昏昏沉沉的踉蹌著步子,風吟瀟一驚,在雲可馨將要倒地時一個箭步衝上前,把她扶到地上坐下。
“姑娘,你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雲可馨用手指著小腿,困難的說“兩腳軟,站不起來似的,頭也很沉,難受。”
風吟瀟下意識的聞了聞,愕然的瞪大眼睛:“不好,這屋子裡有‘十香軟骨散’,得馬上找到。”
話音剛落,只聽“嘎吱”一聲,小木屋門詭異的轟然關上,隨後就聽到門外一陣手忙腳亂的鎖鑰匙聲。
雲可馨氣急自己大意,大呼上當:“中,中計了,該死的傅家……”
“這位姑娘,我料定那十香軟骨散是透過蠟燭揮散的,必須立刻吹滅,”風吟瀟手舉蠟燭對雲可馨道,“你現在中毒不深,很快就能恢復,但是時間一長,你可能連爬的力氣都沒有。”
“吹滅了吧。”雲可馨果斷的說。
風吟瀟吹滅了蠟燭,屋裡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雲可馨糾結這下如何是好,和一個男子在荒郊野外“同處一室”,自己的名節,完了!聽到有腳步聲走近,雲可馨向屋角退去,沉聲道:“你,你要幹什麼,別過來。”
“姑娘,你別擔心,”黑暗中,風吟瀟看不清雲可馨在哪個方向,只能側耳傾聽聲音的來源,並使勁用腳踏著地板道,“我在想辦法把這木地板踩穿,或是用劍劈開一個缺口,就能抵達地面了,這木屋是懸空的。”
雲可馨聽著這慢吞吞、溫文儒雅,毫無冒犯之意的話語,心下頓覺一鬆,人也感覺好多了就道:“這木屋應該是臨時的搭建的,要破個缺口不難,你試試吧。”
風吟瀟拔出皇帝贈予的那把削鐵如泥的“天行劍”,暗黑的小木屋中,赫然出現一道銀白清冷又直刺人眼膜的光芒,緊接著就聽到鋸木的窸窸窣窣的聲響,少頃,突然間“嚓”的一聲,風吟瀟用腳小心翼翼的往前挪了一點試探了一下,知道小木屋地板塌了一個口子,挺大,他興奮的衝著雲可馨的方向,輕笑道:“姑娘,有救了,可以從這裡下去。”
“哦,是嗎?”雲可馨淡淡一笑,慶幸遇到了個好人,“公子,你能扶我過去嗎?”
風吟瀟小心翼翼的繞過塌方,尋著雲可馨的聲源而去,當他腳尖接觸到某物時,道:“姑娘,是你嗎?”
“對,是我。”雲可馨伸出手,試圖讓對方抓住,扶她起來。
巧的是,風吟瀟也把手伸出,兩手交握的那一瞬——尤其雲可馨那軟嫩的柔荑給風吟瀟握在他寬厚的掌心之時,二人心都跳了跳,彼此都能感受到來自對方的不安和羞赧。
“我扶你過去,”風吟瀟牽著雲可馨的手,聲音裡失去了往日的鎮定,也不流利了,“姑娘,你,你慢點,跟著我,別走偏了。”
兩人慢慢向前挪著步子,當腳步接觸到塌方,微有翹翹和搖晃之感,他斷定就是這兒了。
“姑娘,我先下去,再帶你,還是我們倆一起跳下去?”風吟瀟徵求意見般的問,唯恐雲可馨說他“別有用心。”
“我們倆一起跳吧,”雲可馨低下頭,鬼使神差的輕聲道。
此後就彆扭的不知道該說啥了,手還給人握在掌心裡呢,在這樣的情況下除了他,誰還能救她呢,反正現在不管救還是救,都是一樣的了——百口莫辯。
“好,我們一起下去,”風吟瀟笑笑,內心很感激雲可馨的信任,不再那麼緊張和侷促了,“來,先挨著我,慢慢坐下,然後再把另一隻手交給我,我喊‘一二三’再一起跳……”
“好的,”雲可馨至始至終話不多,總是言辭簡練的回答,“公子怎麼說就怎麼做。”
就這樣,二人按照說好的,先坐下,然後雙手交握,隨即縱身向下一躍,始料未及的是,他們的腳並沒有踩在地面上,而是無休無止的繼續往下墜落,墜落,再墜落……
一向鎮定自若的風吟瀟大驚失色,這是怎麼了?腦中立刻跳出兩個字:陷阱!慌亂中,他抓緊了雲可馨的手,她也彷彿方寸大亂似的反握住了他的手,同風吟瀟一樣,雲可馨的腦子裡也迅速閃過相同的兩個字!
在二人雙腳終於著地,一下子坐了下去,才發現是一口枯井,有點深,地上和牆面盡是蒿草。
風吟瀟背靠著牆面緩緩起身,顧不上雲可馨,四處尋找突破口——
“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