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特別配合的打了個哈欠,早早就洗漱睡覺了。
清晏拉著父母去了他們的臥室。
看著長女神神秘秘的樣子,兩口子心裡也有點犯嘀咕。什麼事讓一向穩重的大女兒這副表現?
“這是出什麼事了?”周爸問道。
“是小寶的事。”
“小寶怎麼了?淘氣了?”
不是他小看自己的小女兒,這孩子壞事都做不了一點,頂破天也就是淘點氣。
“小寶沒淘氣,她被人欺負了。”
“誰?誰那麼不長眼?”
周爸聲音都拔高了。
“哎呀爸,你小點聲,別讓小寶聽見。”
“那你快說說,怎麼回事?”
李穎表示:“不對啊,小寶就是個愛告狀的,要是有人欺負她,她自己不來告狀?她小的時候,別的孩子不帶她玩她都回家告狀,讓你爸去和人家說,玩的時候帶上她。”
清晏說道:“這回情況不一樣。她今天跟我說,那個葛偉傑,現在看上了他們班的一個女同學,整天追著人家獻殷勤呢。媽,我知道您和鄧阿姨有意向結親家,但是這事還是算了吧,您要和鄧阿姨說清楚,省的以後糾纏不清的。以後,小寶和葛偉傑就沒什麼關係了。”
李穎非常驚訝:“竟然有這種事?老鄧還跟我說,偉傑什麼事都想著小寶呢。”
“她當然這麼說,小寶可是廠長的千金。咱們全家人的寶貝疙瘩,娶了小寶,他們全家後半輩子都有保障了。”
周爸也氣哼哼的:“之前看他還覺得是個好的,沒想到竟是這麼個東西。趕緊跟她說清楚、斷乾淨。”
清晏繼續說道:“更可惡的是,他一邊對著女同學獻殷勤,當著小寶又不承認,要不是小寶親眼看見,還被他矇在鼓裡呢。”
周爸:“他這是想腳踩兩隻船?也不怕浪太大,整劈叉了。還是他覺得咱們好欺負?”
清晏:“大概是小寶代表的利益太大,讓他放不下。但是又對那個女同學動了真心,所以那邊更放不下。幸虧小寶發現的早,說清楚也就行了。”
李穎:“我明天就和老鄧講清楚。這都是什麼破事,我女兒要受這委屈!”
周爸問道:“小寶沒事吧?”
“她沒事。孩子小,沒開竅呢。只當葛偉傑是她的朋友。今天跟我說,她不喜歡葛偉傑這樣的,瘦的雞仔似的,她喜歡強壯一點的。”
周廠長表示:“那下次照著她喜歡的給她找。”
李穎:“找什麼找啊,她才多大。過幾年再說吧。”
這一個她都看走眼了。她得緩幾年才能從這個打擊中緩過勁來。
周廠長:“……”
“今天下午我帶小寶去買東西,還遇見那個姑娘了呢,也算是咱們廠職工家屬。張會計後娶的媳婦帶來的那個。當時三車間趙主任的兒子帶著那姑娘在逛,還說要給她買塊手錶,字字句句都是她的繼父對她不好,所以傻小子幫著打抱不平呢。我看那姑娘有點心術不正。”
“這小子好大的手筆,還買塊表?我看他缺頓打!”
清晏把安瀾的操作說了一遍,聽的老周嘎嘎樂,李穎也忍俊不禁。
笑過之後,兩口子又開始心疼。
“小寶多少還是有點傷心的吧,不然她哪有閒心去針對那個小姑娘。都怪那個葛偉傑。”
老周表示:“不用小寶去跟趙家說。明天我跟老趙說一說,孩子不聽話,就是打的少了。”
三個人嘀咕完,又齊齊跑到安瀾的房間看了看,幫她掖了掖被子。
第二天早上,安瀾是聞著小餛飩的香味起床的。她自動自覺的走到飯桌邊,等吃。
“早上好,爸爸,媽媽,姐姐。”
“早啊,小寶。”
清晏推給她一杯牛奶。
“先把牛奶喝了。”
哦,對了,他們家是有訂牛奶的。
週一鳴問她:“小寶啊,你一個人在家無聊不?要不,你去療養院住幾天吧,你爺爺和姥爺可想你了,你去陪他們幾天,怎麼樣?”
休學是無奈之舉。孩子一人在家確實無聊了點。
“好啊。什麼時候去?”
“明天廠裡會送東西過去。我也跟著一塊過去看看,你就明天跟我一起過去吧。”
“太好了!那我今天要買點東西給爺爺和姥爺帶過去。”
她的爺爺和姥爺都是老革命,軍功章加起來有一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