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媽和夭夭進房間照顧。看著王媽媽強忍的悲痛給兒子拉拉被角,抹抹汗,嶽觀便心酸的避開。好不容易不通忙和之後,王閒又重新睡下,柳淑君拉著夭夭去找嶽觀。這雪蓮丹雖好,但到底還是救不了王閒的命。解鈴還得繫鈴人……
月光裡,嶽觀站於院中的桃花樹下,夜風吹過,撩起嶽觀的衣衫有一種他將乘風而去的感覺。聽到身後有腳步後,嶽觀轉過身看了一眼便又轉回去盯著月亮看。
“你們是怎麼修行的?每天吸取月光中的靈氣?”嶽觀有點好奇的問。
夭夭她們明顯愣了一下,沒想到嶽觀會問這個,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妖族從一出生就有一種傳承記憶,將老一輩的修行功法自動記憶在腦海裡,至少有多少妖能夠修行成功就不知道了。有些種族修行的時候需要月光裡的靈氣,但也有的是不需要的。”
“喔。”嶽觀像是在思考什麼,低低的應了一聲,接著就一直在盯著月亮看。柳淑君和夭夭也不知道嶽觀要幹什麼,只能陪站在院子裡。
“夭夭,王閒的時候很快了,你就自行準備吧……”嶽觀的一句話,將夭夭的心打入冰窯。自行準備是什麼是?準備王閒的後事?還是準備再救王閒一次的物件?夭夭頓時兩眼無神,不知所措起來。嶽觀硬起心腸,招呼了一聲柳淑君就離開了。柳淑君安慰了夭夭幾句後就快步追趕嶽觀去了。
剛才接到柳淑君訊息的時候,嶽觀家裡正準備吃飯了,一看有事就跑了出來,現在餓得肚子咕嘟直叫。正準備去小區邊上的小吃店叫份東西吃時,柳淑君追了過來。於是,兩人一同入店,一個叫了一份香菇澆頭的素面,一個叫了一份大排面。等面上來後,兩人吃的是湯汁四濺,連最後的湯底都喝得一乾二淨。
摸著吃飽後鼓起來的小肚子,嶽觀有點鬱悶的跟柳淑君開玩笑:“這年頭,妖精都是吃肉的,捉妖的反倒是吃素的,每天消耗的跟不上攝入的……”
柳淑君聽後,掩口而笑:“要不,你也來做妖吧。做妖有肉吃的!”說著還指了指桌上的那塊大排骨。嶽觀瞟了一眼,道:“記得,你應該是吃素的。沒聽過哪家的柳樹是吃肉的。”柳淑君但笑不語,對嶽觀一語說破她的真身,還是相當的懼怕的。怕哪一天,對面的道士會燒了她的真身,毀了她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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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淑君一臉鬱悶的廚房間燒著開心,心裡怪自己也不知道是那跟筋不對,居然跟嶽觀說:“我家就在這兒樓上,上去喝杯茶如何?”結果,嶽觀現在正座在客廳等柳淑君燒水泡茶給他喝。越想越不耐的柳淑君關了煤氣,提起水壺放了一把妖火,直接把火燒開了。
柳淑君家的茶,並不是什麼頂級好茶,也就街上買的十來塊錢一兩的龍井。但嶽觀喝了以後就是覺得這茶香、水也甜。當然如果柳淑君的臉色不那麼臭就更好了。
嶽觀喝茶,柳淑君喝白開水,一妖一道相對而坐。柳淑君想來想去,到底是自己先叫人上來喝茶,沒道理再擺個臭臉給人看的。這才不自然的收了臉色,擠出一張笑臉。這人現在正在喝茶,總不見得就讓人乾坐喝茶然後就趕人回家?於是柳淑君沒事找事的聊著:“那個……嶽觀道長……”
嶽觀打斷道:“清源……”
“什麼?”柳淑君一臉的迷糊。
“嶽觀是我的俗家稱呼。在山上他們都叫我清源。”嶽觀解釋道。
“喔……那個,清源道長以前一直在山上生活的嗎?”柳淑君擺出我最八卦的模樣問道。
“嗯,六歲以後上的山。今年才剛下的山。”嶽觀一臉好笑的回答。柳淑君也跟著笑笑,笑過之後就冷場了。
嶽觀感覺到柳淑君請他上來喝茶不過是句客套話,沒想自己當成真了。於是嶽觀將杯子裡的茶喝乾後,就準備告辭了。柳淑君正巴不得他快快離去,真的很後悔那一時的衝動。想想,自家老窩被道士知道了,那人家要滅妖還不簡單?
送走嶽觀,柳淑君就在考慮,要不要換個地方住,學習人家狡兔三窟的精神,多準備幾個窩點。不過,也只是想想罷了,就憑著嶽觀在她身上留下的桃花印記,柳淑君跑到任何地方岳觀都能感覺得到。既然如此,那還不如老實一點,別白費力氣找罪受。
接下來的幾天,夭夭沒來找柳淑君,柳淑君也沒去找嶽觀。現在真的就是那一句“船到橋頭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了。”一切都只能等待奇蹟,或是等待悲傷。
只是該來的還是要來的,三天後的凌晨,夭